尚棋根本就不给薛梦凝说完这句话的机会,有时候他也很苦恼,但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说出来了。
“不是的,我目前还没有娶妻生子的打算。”
他伸手倒了一杯茶,往嘴里喝了一口。
果然,还是热的好喝。
尚棋继续道,“那家铺子一直都是我在打理,还请了几位员工,之所以传出有老板娘的传闻……”
他苦苦一笑,“大概是因为那些客人认为男子是不会开这种铺子的吧。”
“的确。”
一旁的春秀此时也安静了下来,她只是对楚乔安报有敌意,对尚棋反而还有点敬佩。
“我们也没有想过,男子会开女装店。”
尚棋抿唇笑了笑,与几人讲起了开铺子的原因。
他没有什么大秘密,开铺子的原因只要稍微能聊的人都会知道,对他来说也好讲。
“我娘当初是佚名镇有名的绣娘,当时她只是给一些隔壁的姑娘补补衣服,或者给那些店家赶一下工。”
“我爹虽然是农夫,但他人缘好,做事也踏实,虽然家里没有那么富贵,但吃饱穿暖有房睡,已经很让我知足了。”
“这就是你开成衣铺的原因?”
一直没有讲话的白漱玉缓缓开口。
尚棋摇摇头,又点点头,看着几人疑惑的眼神,他刚想开口,却被人截胡了。
“那只是导火线,尚棋一开始可没有这么大的想法。”
几人抬头看,就连尚棋也不自觉的转身。
只见楚乔安与白衣男子一人拿了把凳子,坐到他们面前。
一看到楚乔安,春秀表情就不好了,脸色也阴沉了好多。
柳达意识到,扯了扯春秀的胳膊。
他尴尬的朝楚乔安笑笑,“刚才不好意思了。”
“没事~”
楚乔安同样朝柳达笑笑,眼神里全是调侃。
春秀眼睛瞪的更大了,像只护犊的野兽,就差朝楚乔安呲牙咧嘴了。
薛梦凝嘴角抽了抽,只好继续道,“您继续讲。”
尚棋点点头,继续开口。
“我爹是几年前生病病死的,他死了后,我娘也就跟着去了。”
“因为家里一直在攒钱,娘死前的有段时间,就将那些积蓄全部交给了我,告诉我以后有难事,就用罐子里的钱。”
“我数了数,可以买一个铺子。”
“我那时候对开铺子不感兴趣,也觉得自己不可能成功,所以,我还是将钱存了起来,找了一家绣房工作。”
“起初绣房的人是不愿意让我进来的,她们觉得一个孩子,还是个男孩,做事粗糙,不如女孩子细心。”
“但我是从小跟着我妈学这些的,她们让我尝试了一天,发现我可以自己一人完成一套衣服,且时间快,不出问题,这才愿意雇我。”
“我在那里待了将近五年,但我却觉得一直待在这也好。”
“但是有一天,我在家里翻找绣花针时,在娘的梳妆台上找到了一封信。”
“那封信被压在盒子下面,我又不曾经常去碰,结果五年后才看到。”
“讲的是什么?”
薛梦凝已经开始好奇了,就连坐在最里边的白漱玉,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往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