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
外面的天都已经黑得差不多了,出去了一天,不知道家里是什么情况。
宋清河心虚的推开他的胸膛就要走人。
韩啸那股子赖皮劲上来了,使坏的用腿钩住她的小腿,不让人起来。
“腰疼。”
她愿意那样想就那样想吧,总归本事又跑不了。
“帮我上点药。”
趁着人看他的工夫,他偏了偏身子,撩起了身上的衣服。
宋清河看着已经干了的血迹,抿了抿嘴角。
中午的时候只听见他倒下去的那一声很重,没想到放到身上,伤口也这样严重。
“我自己不方便,药箱在那边的储物柜里。”
半真半假的,说的可怜。
韩啸还不知道自己有一天还在女人身上用上这一招。
到底做不到一走了之,宋清河顿了一下还是起身按着他说的地方找了起来。
酒精的气味并不陌生,棉球粘在皮肤上透着凉意,一股灼热的疼随之而来。
韩啸舒了舒眉心,没把腰上的感受放在心上,半躺着支着脑袋指挥着人做事,有点像混吃混喝的二世祖。
看着他紧绷的肌肉,宋清河朝伤口上吹了吹“忍着。”
男人似乎天生体温就比女人的高,她又在空调屋子里面坐了一下午,指尖凉的像一块玉。
冰冰凉凉的点在腰间有着说不出的舒服。
本意就没打算上药,被她认真的样子诱惑着,韩啸把人抱到了腿上。
“不忍。”
“···”
又是一场情不知所起的情事。
疯狂中带着蓄谋已久。
“担心我的腰?”
“到底是腰还是肾?”
宋清河在眼前一片黑就要看到那抹亮的时候,被揪了出来。
她紧着牙关说不出话,眼神都是涣散的,委屈而又难受,偏偏自己的那点家教让她说不出什么求饶的话。
韩啸就是这样,有仇必报。
好几次把人丢在了半空中,临门一脚不愿带她攀上云巅。
互相折磨中,宋清河被他引导着,酸兮兮的说了几句好话,才算放过。
结束以后,外面的天早已经黑透了。
裹在毛毯里等出去取外卖的韩啸,宋清河开了被关机的手机。
闹得凶的时候,手机响了一会儿,韩啸嫌烦,自作主张的给她关了。
再一打开,全是未接来电提醒。
房毅破天荒的打了几通,剩下的就是梁妤了。
微信里面也全是他们两个的消息。
断了音讯一整天了,虽然梁妤给她满了过去,但家还是要回的。
宋清河收拾了收拾自己,韩啸还没有回来,她也不打算再等下去,在门上挂了‘休息中’的牌子就走人了。
张琳给她发了消息要带饭。
都已经走到楼梯口的宋清河只能又折回去了。
打包了两份简单的云吞,她晃晃悠悠的往家走。
这个点,上班的白领都已经回家了,停车位停的满满当当的。
燥意的夜晚带着烟火气,房毅却又偏偏是人群中最瞩目的那个存在。
惯性使然,宋清河第一眼就看向了他。
“清清。”
他还是一身西装革履的打扮,头上的发胶抹得一丝不苟,看样子应该是刚从公司下班就赶了过来。
没有想到房毅会这么坚持,宋清河稍微迟钝了一下,停下了脚步。
有一瞬间,她感到很难过。
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不知不觉中就把当初奔跑在校园里的那个笑得清爽的大男孩给刀了。
房毅是怎么把自己给弄丢了?
“对不起,那天喝的有些多。”
离的近了,能闻到他身上男士香水的味道,并不浓烈,不仔细怕是发现不了。
很熟悉的感觉,在办公室里面天天能闻到。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从魏学政那里染上的。
收敛了那一瞬间的感春伤秋的矫情劲,宋清河突然很好奇了。
他这一天都在刚刚在干什么?知道魏学政为他打架后,心情如何?
一个是旧情人,一个是小甜心,不好做抉择吧?
“听说你们马上要去支教了,我买了一些户外用品你可以带过去。还有,这个。”
“路过的时候看着很漂亮,想着和你很适配。”
在认错态度上,房毅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说好话、拿钱砸、卖可怜。
公式化的一条龙。
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他一样一样的往外拿着东西,并没有仔细观察旁边人脸上的表情。
冷淡、漠视。
宋清河看他忙前忙后的,感觉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只不过仔细看,还是能在她眼底深处发现那不易察觉的讥讽。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今年是第五个年头,要说平常没有摩擦那是不可能的。
她爱着耍性子,他也忍着脾气哄。
以前以为这些是情趣,现在···这些。
好像只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回了回神,宋清河低头看着房毅递过来的东西,六位数的Cartier手镯,没有多余的形容词,只有一个字——炫。
带着炫富的那种炫。
明知道她不喜欢这样张扬的东西,他明知故犯还是第一回。
“试试。”
抬头看房毅自信满满的样子,宋清河觉得有些讽刺,他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告诉她,看在钱的面子上,她也应该原谅他?
还是花钱买笑?
“听说你最近在给奶奶找疗养院,景盘那正好有这个业务,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明天就可以让奶奶过去。”
‘景盘’A市里数得上的私人医院,医疗技术算得上顶尖,相应的疗养院条件也是没的说。
价格,也算得上好看。
房氏产业。
房毅如果真的有心,不会现在才提出来。
心里五味杂陈的,宋清河扯了扯嘴角,看着他讨好的脸。
到底是当着少爷养长大的人,做的太过没有意思,把人惹急了就是她不懂事了。
微微摇了摇头“我没事了。”
他都说是喝多了,谁又会管着酒后失控的自己?她不也是做出了酒后乱性的事。
把东西重新推了过去,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你是不是有些太小题大做了?”
“就是一次喝多而已。”
房毅怔住了“清清?”
魏学政说那天晚上她生的气很大,而且连着几天了,对他都是避而不见。
怎么这个态度和预想中的不一样?
以往她总是会闹一闹的。
最近是怎么了?
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
想起魏学政说过,他觉得宋清河最近有些不对劲的事。
她,知道了?
张琳在家里等着吃饭,没心思在这儿跟他谈心,宋清河倒吸了一口气。
“真的没有事,这几天一直在忙,冷落你了。”
听着她揶揄的语气,房毅稍微松了松气,心里还是有些没底,试探性的开口。
“别这么辛苦。以后我们结婚了,你就当阔太太就行了。”
他把她揽进怀里“我养你。什么都不用干,每天就当个没心没肺的小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