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出房柔的视线,被周围嘈杂的环境弄得心烦,宋清河干脆直接上了三楼。
这上面她不常来,凭印象找到了露台。
半人高的绿植被精心的打理后挂在实木的攀爬架上形成天然的隔断。
被门框绊了一下,她踉跄了踉跄,还没站稳就被旁边的人拽到了旁边。
韩啸做了个嘘禁的动作,指了指前面。
周围都是他的气息,宋清河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完美的下颚线,想起在车上他的把戏.
“无聊”
甩开手就要继续走。
“快····点”
“嗯~~~”
意想不到的喘息声,她又像触电一样弹了回来。
啧了一声,韩啸松垮的把手搭了上去“长针眼了吧?”
他好心提醒过,她还愣着头往前冲,怪谁?
“你要娶她?”
“不娶,就要·····你,给··我吧”
声音很熟悉,宋清河抬头看了看韩啸,他揶揄的眨了眨眼。
手忙脚乱的扒开前面的绿植。
果不其然,负距离交流的是房毅和魏学政。
真真正正的捉奸在床,没有想象中的恶心、愤怒,复杂的情绪最终归为失望。
为自己不值。
几年的陪伴,她又算什么?
“老师qing趣这么高?爱看现场直播?”
看她看的津津有味,韩啸顺眼看了看旁边的屏幕,也不怎么样。
活没他好。
“你不是也看?”
宋清河恢复了心情面色无异的转回身,看他慢条斯理地从旁边的叶子里把手机掏回来,上面明晃晃的映着她的大脸。
他还录!
“你不懂”
韩啸无所谓的怂着肩,漫不经意的动作带着点野。
莫名的觉得性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想的,突然记起来醉酒那天晚上的场景,明明平时都连不成画面,现在却异常的清晰。
配着喘息声,突然有些燥意,她别开了眼。
“我是不懂,谁叫男人心,海底针呢?”
他都上了房毅的车了,她能懂什么?
韩啸的笑意僵住了,绷着脸,站直了身子”什么意思?”
宋清河也学着他的样子耸了耸肩“字面意思”
转身要离开,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说清楚”
有意思的地笑了笑,头一次看他这么紧张,宋清河歪了歪头。
“谁吃醋谁知道啊”
“爱而不得,反目成仇的什么的,谁又能猜得懂?”
男人身边的男人,谁知道是不是真男人。
房毅的车,可不是谁都能上的,除了能上他的就是他想上的。
他是哪种她怎么能清楚?
k!
韩啸低咒,嘴怎么那么毒!
今天和房毅来是临时起意,上车的时候他的那个小男朋友还没来。
两个人单独相处了一会,他承认是被几句话给恶心了。
“消消气”
宋清河来劲了,也不着急着走“我理解这种心情”
“房毅花心的很,跟他在一块,很辛苦吧?要习惯啊”
诌着眉看他找打的样子要多张狂就有多张狂。
视线缓缓下移,落到她嫣红的嘴唇上,今天见面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粉嘟嘟的,怪好看的。
韩啸嗤笑了一下,女人么,他不在嘴皮上招惹。
瞥了一眼还在天人交战的两个人,连拖带拽的把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揪到旁边的洗手间。
“啪——”
利索的关门声,让宋清河忍不住缩了缩,狭塞的空间里,对面的人长手长腿的占了一大半。
将近一米九的个头,在她的头顶上方打下一片阴影。
她承认,现在、这里,韩啸是王。
背微弓了下来,韩啸扯了扯袖扣,流氓中带着点江湖意味。
“怕了?”
“谁怕?”
叉腰点头“行”
看破不说破,折服宋清河的嘴硬,韩啸有些气急败坏“那是我怕了,行不行?”
宋清河愣了,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被你吓怕了”
“你要不要补偿?”
从口袋里拿出套子,他仰了仰下巴“巧不巧,上回你给的,正好带着”
“你开什么玩笑”
拍掉他要解脖子上盘扣的手,她怎么可能会给他这种东西。
韩啸手支着墙,看着宋清河脸上的红晕,难得耐心解释了起来。
“夹在那两百块钱里,看日期应该有段日子了”
“是给房毅用的吧?人家跟你用吗?”
宋清河愣了,抬起头仔细地观察着那包塑料。
有点印象。
说起来这个东西来的颇有传奇意味。
当时她刚和张琳吵完架,外面还下着雨,她一个人就跑了出来。
是房毅跑了大半个城市找着了她。
找到她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沉默的抱着她,力度好像快要把她融进骨血里。
两个人那天哪一个家也没有回,直接在附近开了一间房。
感动?不可思议?荷尔蒙上头?
就跟中邪了一样,她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交给房毅,趁着他洗澡的时候偷偷的溜到了下面的药店。
老板递了一盒给她,十个装的。
第一次没什么经验,觉得太多被房毅看见了以为她是那种欲求不满的人,软磨硬泡的让老板卖给她一个。
老板很无奈,收了她一盒的钱给了她一个,临走说的话她现在都记得“小姑娘,遇上只用一个的男的就赶紧分了吧”
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回去的时候又按耐不住好奇心,最后红着脸问了房毅。
他笑她傻,哪有男人一晚上只要一次的。
能想象吗,两个成年男女,躺在一张床上讨论着一晚上几次的话题,最后硬生生的却什么也没发生?
宋清河那天晚上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枕头边上就留了一张纸条。
房毅以这种方式说明了他的态度,他要尊重她,最好的礼物要留在新婚之夜拆。
从那以后,她就在也没了把自己给房毅的心思,而买来的那个套子也被她放到了包里的最深处。
韩啸看着宋清河变换来变换去的脸,禁不住笑了“是不是觉得自己蠢?”
被骗了四五年了,这样迟钝,也是没谁了。
宋清河瞪着他不说话,韩啸也不生气,笑着拿东西在她面前晃。
“物尽其用,帮你解决了?”
不为其他的,就是想治治她那张嘴,顺便再给自己证明证明。
房间狭小,空气升温升的很快,zhuo热喷洒在彼此的鼻息之间。
被韩啸的眼神烫了一下,宋清河稍微失了失神,被他咬上了圆润的耳垂。
‘混蛋!’
她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他知道那里是她的敏感地带。
攻城夺地,向来都是技高一筹者胜。
听耳边逐渐紊乱的气息,韩啸满意的撕开了袋子。
宋清河被他暂时的放开,整个人像是脱水了的鱼,靠在墙壁上,要靠后面的那只手支撑才能站稳。
她绷住最后一根理智的弦,把人推开,踉踉跄跄的想要出去。
韩啸有些不高兴,把人重新拉回来“出去,你就会后悔”
临门一脚,他不信她不难受。
“我不想”
“为什么?”
这女人说话之前要不要先看看自己的表情,口是心非的太明显,那张脸上就差把想要写上去。
依旧摇头,宋清河执意要走出去。
韩啸也不爱霸王枪上攻的戏码,低咒了一声,丧气的摊了摊手,让出一步让她走。
“我没碰过宋清河”
“真的?她就没怀疑过?”
“没有,她蠢···的不行,傻乎乎的以为我不碰她是为了她好”
“也是,她那个脑子能知道什么?”
“嘶,慢点!慢点!”
细细碎碎的呻吟声不堪入耳,宋清河以为心碎过了就不会再裂,没想到房毅又一次轻而易举地碾碎。
他真的行!
韩啸双手插兜从洗手间里出来,皱着眉有种不能抒怀的暴躁在脸上挂着,还没有站稳就被迫接了一个软香在怀。
他往后倒退了几步,下意识地掌住了宋清河的腰。
“嗯?”
“还要不要?”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