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药,吃不死人”
韩啸没好气扯了扯领子,对她的戒备感到好笑。
又叉着腰又看了一会,等到两个人都稍微平静了下来。
“回去?”
成年人之间的默契就是这样,点到为止。
宋清河认真的审视着他,在那张脸上找不出玩笑的意思后,沉默的点了点头,和他一前一后地往回走。
石子小路的交叉口。
韩啸猛地一停,宋清河被吓了一下,抬头看着眼前的人,蹙了蹙眉心。
沈云声?!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局促地打了一个招呼,沈云声放下了手臂。
“我等房俞,他去开车了。”
“大嫂”
宋清河点了点头,上前想要解释什么。
“房俞来了,我先走了,回、回见。”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兔,没等宋清河挨着就立马弹开了。
背影有些慌不择路。
宋清河脸色有些不好看“她看见了,怎么办?”
“放宽心,不一定”
韩啸眯了眯眼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看宋清河还在纠结,直接一把拽着她继续往前走。
车上,房毅喝的有点多,魏学政正在旁边给他喂水,看见两个人过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宋清河找了位置坐“怎么喝的这么多?”
她伸手想要结果魏学政手里的瓶子,结果被他躲了一下。
“今天高兴”房毅伸手把她一把拉过来,两个人跌坐在一起。
不喜欢他身上的酒味,宋清河支着胳膊想要坐起来,他却耍赖皮不让她动弹“抱一会儿”
像小孩子要糖一样撒娇。
宋清河看了看旁边的两个人忍不住红了脸“还有人呢!”
“没事、没事”房毅打了一个酒隔“都是我兄弟,没事!”
‘兄弟’?
宋清河抬头正好对上魏学政的视线,两个人在半空中碰撞了一下,又相互别开。
是纯洁的兄弟吗?
“下次不能喝就别喝了,明天起来又该头疼了。”
她重新低下头,小幅度的挣扎着。
“我高兴!”房毅红着脸,下巴枕在她的头顶上使劲的磨搓“清清,咱们也结婚吧?”
韩啸在玩着手机,魏学政手里还举着纯净水,狭小的车厢里充斥着酒气,随着他的这句话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
听见塑料嘎吱嘎吱响的声音,宋清河掀了掀眼皮“学长?”
魏学政扯了扯嘴角“刚刚手滑了一下”他合上了盖子,把瓶子扔到了房毅的身上。
嘭的一声砸得不轻,宋清河被吓了一下。
韩啸把她往后拉了拉“不长眼。”
不知道说的是魏学政还是她。
“阿毅今天晚上喝的不少。”魏学政拉过他的衣领“让他醒醒酒。”
“的确不少”韩啸用头枕着胳膊“这都酒后吐真言了。”
往这边撇了一眼“宋老师,我要开始准备份子钱了吗?”
宋清河抿着嘴听着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拍了拍房毅“说什么胡话?”
“我没!”房毅哼咛着,晃着她的胳膊“不是胡话!我就是想跟你结婚!”
“你喝多了”
昏黄的灯光照到车厢里,朦胧中带着微妙,宋清河抿了抿嘴,从包里掏出了一包湿纸巾给房毅擦着额头。
几个人除了他时不时嘟囔着几句,其余的时间都是在静默中度过。
“清清~”
鼻子上有些痒,房毅迷糊的睁开了眼,宋清河细碎的头发扫着他,离得近甚至能看见她颤抖的睫毛,微蹙眉心的样子带着一股淡淡的愁,让人莫名的有一种想要疼她的冲动,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
摇曳的腰肢、白嫩的玉臂,想起今天聚会的时候看着她穿梭在人群的样子,他一直都知道宋清河很美,但是今天晚上的她美的却不一样,旗袍在她身上像是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腹下紧紧的,脑子涨的难受,手不受支配的把她拉了过来。
“房毅!”宋清河声音都变了,惶恐的看着旁边的两个人,压低了声音“放开!”
“我不!”
魏学政和韩啸终于看了过来。
“房毅!”
魏学政也没想到房毅会在车上直接动手,从后面按住了他的两条胳膊,交叉式的捆到了一起。
韩啸也皱了皱眉,迅速的从后面扯了一条毛毯裹住了宋清河以后,利索的环住了她的腰,一个运力两个人换了位置。
“清清!”
房毅耷拉着脑袋,难受的打了一个酒隔“我难受!”
“你帮帮我”低吼狼狈的样子带着颓废“快过来帮帮我!你不是一直想让我睡你?过来!”
“睁睁眼!”魏学政泼了一瓶水上去,挥了一圈上去。
房毅被浇的一个激灵,稍微恢复了点清醒。
“老魏?”
他愣了一下,看着身边几个人阴沉的脸色,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
魏学政甩开了他的手,面色难看,绷着脸又转回去询问宋清河。
“我没事”
宋清河轻微摇了摇头缩在角落里死死的拽着毯子,双目欲眦,嘴上说着没事浑身确实忍不住地颤抖。
看着她这个样子,魏学政叹了一口气“我送你回家吧”
闹到这个地步,肯定不在适合继续待下去,主动叫停了司机他打开车门就要下去。
抵触房毅,同样的也抵触他身边的人,宋清河态度强烈的拒绝了魏学政的好意,坚持自己一个人。
疾步回到家的时候,张琳还没有回来,宋奶已经睡了,听见动静又醒了过来。
检查了检查她的裤子,宋清河有些心不在焉,刚刚在车上还没有什么,慢慢放松了下来,才后知后觉起来,她后背火辣辣的疼。
当着宋奶的面不敢表现出来什么,又跟她说了几句话才进了卫生间。
身上有韩啸留下的痕迹,也有在车上挣扎时碰出来的淤青,看着镜子里的身体,宋清河强忍着疼,拿棉签往后背上着药。
这一块是韩啸跟她换位置的时候房毅出其不意抓的,当时就感觉到疼了一下,以为顶多就是红了一下,没想到脱了衣服看竟然鲜血淋漓的,呲牙咧嘴的上完了药,又随便洗了个澡,宋清河吹完头发,看着桌子上的水杯想起避孕药还没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