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朝里收到了地方快马加鞭的求救信,东海郡大光城、大湖城和大龙城三城连着下了七天的大雨,遭遇了上游河水泛滥,城里已经被洪水淹了,百姓瞬间活在水深火热中,东海郡郡守刘进已经在那边指挥着救济百姓,但是,物资缺乏,刘进请求朝廷支援。
当看到这份折子时,满朝震惊,京城下了三天雨,他们的院子路上已经是齐小腿的水,想想东海郡那七天,有多么的可怕。
皇帝也有些着急,看向了摄政王,“皇叔,这该怎么办?”
沈苍澜皱着眉想了一会,轻声问道:“你想去看看吗?想看看百姓们遭遇灾难时是什么样子吗?”
皇帝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想。”
摄政王看向了下面的朝臣,“哪位大人愿意跟我陪着皇上一起去东海郡?”
兵部尚书赵光辉这时走了出来,“臣愿意跟随,保护摄政王和皇上的安全。”
沈苍澜看了其他众人一眼,见没人再吭声,点了点头,“好,本王明日和赵大人陪着皇上前往东海郡灾区,路上不赶马车,骑马出行快一些,赵大人记得带五百精兵。”
“是,摄政王。”
下午,皇帝下了圣旨,给东海郡拨十万两白银,帮助灾民灾后重建。同时,还有工部的人同行,去了帮助治洪水的。
太后听说摄政王会带着皇上去,顿时有些担心,沈苍澜无奈的道:“要想皇上成长起来,经历民间疾苦,是最快的成长办法。”
太后只好点头。
沈苍澜又道:“我带着皇上离开,锦绣那边,就劳烦皇嫂多照顾一二了。朝里的事情,我会托付给三位辅政大臣商量着来处理。”
太后点头。
晚上,沈苍澜回去后,把这事告诉了锦绣,锦绣担忧不已,“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放心吧,现在那边已经雨停了,就是灾后重建的事情和疏导洪水的事情,我主要是想着带皇上出去见识一番。我不在京城时,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除了去酒楼,就哪里也别去了,小心出事,我会让白术住到府里来的,你只要难受,就跟素锦说,素锦知道白术住在哪里。”
锦绣默默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你别担心我了,你和皇上出去,才要小心。”
“嗯,我知道,我最担心的,就是任图那个老杂毛会趁我不在对付你和宝蛋,你们身边都有跟人,你们自己也一定要小心些。”
“好!”锦绣轻声应着。
突然间知道他要出远门,她竟然生出许多的不舍来。
一家三口吃完饭,宝蛋去做晚课了,两个人就在天音阁的一楼静静的坐着,等着宝蛋过来。
锦绣打算去空间里给他做一些出门带的好吃的。
“唉,要是你也有个空间多少,可以把我和宝蛋藏在里边,你忙完了,就可以和我俩来团聚了!”锦绣苦笑着说道。
“呵呵,你这丫头。”他伸手把她抱的放在了自己腿上,紧紧的拥着,好不舍得,而且,他心里总觉得毛毛的,总是不放心。
她那心痛的毛病搞不清楚,他实在是不放心。
等宝蛋回来,一家三口回了二楼,进了空间,像往常一样,父子俩去牧场骑马玩乐,锦绣去为他们做零食,顺便给沈苍澜煮些茶叶蛋,让他明日带着吃。
晚上,一家三口挤在了一张床上,沈苍澜久久的注视着妻儿,心里满足不已。
这一生,就有他们两个,足矣。
***
五月十一,摄政王沈苍澜带着年轻的皇帝奔赴东海郡。
东海郡紧邻京城所在的会元郡,位于会元郡的正东位置,沈苍澜他们出去后,就是一路向东而去的。
宝蛋照常在府里做早课,上午在自己书房里练字,下午去老太傅府上听老太傅给他讲学。他的身边,明处有四个侍卫跟着,暗处,还有十个人。
锦绣的身边,明处除了有素锦外,另外还有两个侍卫,流长和沈木,暗处也有十个暗卫跟着她。
不过,她的活动场所不多,暗卫们白天就在酒楼周围守护着。沈木和流长会在酒楼内,基本上是充当跑堂的和小厨,跟在锦绣身边。
就在沈苍澜离开的第二天中午,锦绣刚刚忙完,想着坐在休息室休息一会,突然感觉到心里那种针扎般的疼痛又袭来了。
她赶紧躺了下来,问旺财,“旺财,你能感觉到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旺财也是惆怅的说道:“对不起,主人,我感觉不出来,你疼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整个空间的数据都是震荡的,就像是手机突然间没信号了那样。”
锦绣皱起眉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此时,酒楼后面的一处小院子里,有几个人正在转圈坐成一圈,在掐诀默念着什么。
旁边,一个小姑娘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如果锦绣和素锦在这里,就会认出来,这正是被赶出府被沈苍澜安排的人送远了的素梅。
那五个人足足的念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后,突然一起动手,拍向了中间的那张纸上。
而那张纸上,不止写着锦绣的名字,还有她的生辰八字和几根头发。
他们这正在进行的是一场诅咒控制术。
“师傅,怎么样?”素梅小心的问道。
大难不死的她,竟然遇到了这五个人,跟他们学习他们的术法,在知道他们来京城是因为接了一个生意后,且还是要控制乐善王府后,她笑了,她正好知道她的生辰八字,也正好一直带着她的一团头发。
以前,她可是给锦绣专门梳头发的侍女,后来,锦绣就不怎么用她了,她就留了个心眼,收集了一些她的头发带在身上。她听说对着头发骂人,能灵验。
所以,一路上往京城来时,他们就已经开始施术了。越靠近被控制者,这个术法的威力越强。
“没问题,当年,师傅的师傅能控制的住这个乐善王,我也照样可以控制的了他的女人,我倒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解的了我们的咒术。想来,也与那乐善王肯定是有关系的,尤其,我们师门被灭,只活下来我们五个,这事,也怕是那乐善王干的。新旧帐一起算,我怎么可能再给他们翻身的机会,何况,这次有任图那个老匹夫出钱来供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