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站在一旁听着两人讨论,自然没什么异议。
明远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还算风平浪静的水面,转身离去,想过今天晚上难熬,但是他没想过这么难熬啊,瞬间感到有些牙酸。
身后的暗杀组织比刚才的刺杀小队还要来势汹汹,明远也不知道齐天和虞袅两人到底引走了多少,但他总觉得追着自己的这波人似乎有些太过于离谱了。
异能在刚才和刺杀小队周旋的时候就消耗了不少,明远只能不断的向前跑动,咬着牙支撑着,余光撇着自己身后不断追上来的身影,心中忍不住骂了句娘,这算什么世道,今天晚上他混的也太惨了吧,两拨人想要杀他。
明远嘴角忍不住勾勒出一抹苦笑,实在忍不住瞄准了个阴影处翻滚一下就没了动作,他的体力和异能快要消失殆尽,现在连跟杀手组织周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在暗处尽力平缓着自己的心跳,加紧时间恢复着体力,一向不信神佛上帝耶稣的明远,在这个时候莫名涌上了一股子想要祈祷的感觉。
可能是人到危难当中更喜欢把希望寄托在一些莫须有的东西上,明远在心中默默祈祷着,祈祷完了又觉得荒唐,嘴角的苦笑怎么都止不住,如果真的有神佛,那为什么这个世界还会迎来末日。
总不能今天真的要折在这里了吧?明远小心的探出头看着不远处搜寻的杀手组织的人,自己刚才一下子消失怕是让他们吓了一跳,当即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走远,应该是体力不支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立马就在这一片搜寻了起来。
明远注意了下自己和杀手组织所在的位置,缓缓叹了口气,还好他找的这个位置还算隐秘,一时半会儿那些人找不过来,只不过...
明远注意着自己身边的环境,头顶上冒出来个巨大的问号,他被杀手组织的人追着跑,现在一时间竟然有些分不清方向,头顶的弦月还是那样弯弯的挂着,而他放的火在此时也没了光亮,要么是已经被人扑灭,要么是他离得位置过于的遥远。明远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他现在还不能判断到底是哪个情况,但是当务之急就是从这个困境中挣脱出来。
杀手组织的人也是下了血本来追杀他,拍出来的人全都是顶级杀手,明远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和对方纠缠了多长时间,只是觉得自己身上精疲力竭,异能也因为一轮又一轮的顶级杀手的消耗所剩无几。
想到这里,明远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杀手组织的人离他越来越近,必须要出手了,就算他现在的身体不能支撑的住他继续战斗,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明远不得不做出选择。
他身体微动,刚想要站起身袭击一个杀手,身后就被人拍了下。
明远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实在不知道做出来什么反应,等他缓缓回头才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来人正是柳宁。
柳宁轻拍了下明远的背,手指在唇中间比了下,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手下明远一瞬间绷紧的皮肉,拉了拉明远的衣袖意识他跟自己走。
明远愣了一下神,才反应过来跟着柳宁的屁股后面离开。
两人的动作静悄悄的,也算是死里逃生没有引起杀手租住的人警觉。
跟着柳宁一路摸索到了个山洞,明远这才松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不过应该离杀手组织的人有了一小段距离。
只见柳宁在黑暗中划出来一道火柴,冷艳的面容在火光的照射下竟然显得有几分暖意:“不用担心,这个山洞他们暂时摸不到,挺难找的,你可以休息会儿。”
明远这才放下心来,安心的坐在地上开始恢复自己的异能。
柳宁则坐在一旁低声说着自己过来的安排:“我过来之前已经通知其他人了,部落那边很快会派人过来,在抵抗一会儿就没事了。”
听着柳宁的安排,明远心中倍感欣慰,当下睁开了眼睛,眸子中满是战意,有了柳宁这句话,他到是不用担心了,只要好好保全自己,支撑到救援的到来就行。
休息的差不多,明远感觉自己的异能和体力都恢复了些,当即站起身,站在山洞的门口朝着洞穴外头张望,注意到不远处的几个黑色身影,明远微微一挑眉,当机立断:“走,他们要过来了。”
听闻,本来是坐着的柳宁立马站起身,跟着明远一同朝着山洞外走去。
战斗再次一触即发。
杀手组织那边人多,明远和柳宁这边也就两个人,当然不可能和他们面对面对抗,肯定少不了使些暗招,不过叫明远的话说那怎么能叫暗招,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兵不厌诈”!
当然还是以偷袭的姿势,明远躲在暗处逗着杀手组织的人遛弯,他们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敌人变成了两个,还当明远一个人来对抗他们。
明远藏在暗处不断的现身又不断的消失,把人引到柳宁那里,在消失不见,两人合作的到是十分默契,不一会儿就杀了三四个人。
这时候,杀手组织的人似乎才意识到了不对劲,望向四周的眼神中满是警惕,但是料他们也想不到,和他们对战的人已经变了,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他们心中还在纳闷儿,为什么明远经历了刺杀和围堵后体力还这么好,像是不会累一样,从一个位置瞬间跑到另一个位置,让他们吃了不少暗亏。
明远就这么拉着杀手组织脖子上的那根线,拉着他们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就在双方打的火热的时候,明远心中莫名产生了一股子危机感,这是他刚才面对杀手组织的人都没有的。
就在他心中产生的预感越来越不好的时候,一道刺眼的白光瞬间笼罩住了他们所有人。
白光像是被整个天边都照亮了一般,比明远放的火焰光还亮的惊人,明远眼前什么都看不见,白茫茫的东西瞬间占据了他的视线,再然后他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