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天刚亮,江楠就醒了,她微微一动感觉到自己腰上有什么东西紧紧禁锢着,接下来就是全身上下仿佛重组了一遍异常的疼。那种疼深入骨髓,一时半会儿她竟使不上力气翻转过身来。
江楠慌忙地将衣服往自己身上一套,还好自己先前穿的是高领的,不然的话,她这一路回去要受多少白眼以及异样的眼光?
她轻手轻脚的离开病房,对着躺在床上的季森做了个鬼脸,下一秒就“肇事逃逸”走了。
不管这件事情是谁主动的,她江楠才不要丢这个脸!一大清早就窝在他的怀里,被子下一件衣服都没穿,暧昧的气息在他们身上颤绕不休。她若是不逃的话,那么下场就是可能会继续进行昨晚的活动。
毕竟她先前看的小说都是这样子的,女主跟男主睡了,然后一觉醒来,男主被女主怼出反应,硬了,一大早上就开始日。反正她可不想一大早强行被运动,再者,她一晚上没回去,到时候妈她不得等她回去?
要是妈知道她一夜未归又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不得直接了当的确定好婚期?她现在可不想这么快结婚,她还想再闯荡几年呢!
不管是怎么样子的原因,她都不想留在这里,毕竟这种事情确确实实很让人尴尬,尤其还是她作为女方。
回到家她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刚换了鞋子,便看到唐韵秋一脸正色的拿着铲子对着她盘问道:“你这是一夜未归?你去哪里了?跟谁在一起?”
江楠讪讪的伸手将唐韵秋拿着铲子的那只手给拂开,只笑道:“哪有哪有!我这不是在公司加班么?公司最近忙,忙完都半夜了,想着不能打扰你,所以直接在公司睡了。你怎么就这么多疑?”
唐韵秋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拿着铲子的手依旧对着江楠,一副你要是不说实话就没完的样子。唐韵秋眸光微转,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反质问她道:“不对!你公司那个谁不是来电话了么?她说你昨天一整天没去,也找不到人!说实话,你这是又和谁鬼混去了?是季森那家伙是不是?”
江楠双眸微眨,瞧着唐韵秋好一会儿,低下头来斤斤计算着,这个家伙倒还是真坑老板!她没事找事给她打电话干嘛?很气!很气!最好一会儿上班的时候别让她看见这家伙,不然的话,她非得好好修理她一顿才是!
江楠干笑着道:“肯定是你记错了!我明明一整天都在公司!你肯定是在炸我!有你这样子拿女儿开玩笑的么?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了?净坑女儿!”
唐韵秋眉眼染上了几分笑意,她瞧着江楠这副死都不承认的样子,也不再逼问她,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盯着江楠的那双有些心虚的眼睛说道:“好好好,没有就没有,你昨儿一整天都在公司里行不行?”
江楠也干脆不再理唐韵秋了,闪了个身,直往自己的房间小跑去。然后打开房间门,自己进去之后连忙关上反锁住,她脸被自己的手遮住,一脸羞涩。
她隔着房间门都能听到唐韵秋的声音,似乎是在感叹——女大不中留!
江楠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坐在了床沿边。她微微走神,她现在有点在想她和季森的未来。母亲现在的这个情况,很明显的是大概知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想来下一步动作便就是要撮合他们结婚了吧?
一想到这里她莫名的有些慌了,结婚?以前只是觉得它离自己很遥远,但是现在看来却好像又离自己很近,似乎现在这要一开口就可以扯到结婚这个话题。
她倒不是不想结婚,只是有点慌啊,她知道自己是不会突然变心,可是却又难保自己的心会不会因为害怕而抵触。左右想之,也便就觉得烦闷。
江楠抬头看了眼钟子,想着时间不早了便随手捡了一套衣服去了浴室。温热的洗澡水从她的头顶淋下,她抬头闭着眼睛,身上的每一处都被水淋到,自己光滑的皮肤上印着一个一个欢乐过后季森给予她的痕迹。
镜子上的水汽氤氲,她伸手出手将镜子上的水汽给擦掉,露出镜子原本的模样。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时失神,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才匆匆洗了个澡。
她出来之后身上穿着紧紧实实的,一副什么样子都不给看的姿态,她将头发擦了擦,十几分钟后她的头发才基本干了一些。
对着镜子确认自己的衣着没有问题之后,便打开房间门来到餐厅坐下。
唐韵秋还在忙活早餐,她对着江楠询问着,“季森他还来不来的?要是不来就不加他的早餐了!”
江楠毫不犹豫的说道:“他不来了,昨天晚上他陪我加班好晚才睡觉,现在这个点怕是在补觉吧。”
唐韵秋微微挑眉,继续说道:“那这样的话,你带过去给他好了……”
江楠再次想都没想说道:“人家补眠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来,你让我带去,这是给我自己当午餐吃?”
唐韵秋转念一想,好像也对,便也没再说这一回事。不过她也很快的将早餐给端上桌面来。江楠拿起汤勺舀了一口粥,又吃了几个包子之类的,便就跟唐韵秋说了声便离开了。
唐韵秋瞧着江楠走路有些怪样,到底还是没继续当着江楠的面说这类子的话。这个女婿她虽然说是认了,但多多少少可惜的是他们现在还没结婚就闹出了这档子的事,多多少少对江楠的声誉有些受损了。
虽然说他们现在也快结婚了,但是女孩子的清白多多少少都很重要,即使是未婚夫妻,也要拿捏这其中的分寸。
不管怎么样子,这件事一出,半喜半忧,但还是都看他们孩子们究竟是怎么想着的。毕竟他们做家长的也不能干涉太多他们的事情,孩子们之间的事情只能他们自己解决,他们再怎么样子都不能干涉,只能给出他们作为过来人的建议。
唐韵秋眸光微转,将自己餐桌上的饭碗给收拾干净之后,便一个人在这附近转悠。毕竟他们这里的确无聊,所以便也只能在附近转悠。
而酒店那边,季森的指尖微动,眼睫毛微颤,衣服要醒的样子。果然不过一秒他的那双异常好看的双眸带着些许迷茫之色,他手往前方一摸,感觉到被我的一处冰凉。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眼里的那抹迷茫迅速褪去,只剩下冰凉。他身子微起自己身上未着一缕,可他却也并不感觉到什么怪异,只是眼里划过一道不明的光。
他看了看周遭的环境,地板上只有他的皮带,西裤以及衬衫。而床上一片凌乱,生怕让人不知道他们昨天干了什么。不过他的注意力却是被床头上的一小东西吸引住了。
他手拿起床头上的小东西,眯着眸子也不说什么,他将手上的小东西转了一下。大概是得出了什么结论这才唇上勾勒出一抹笑,久久不散。
手上拿着一张由百元大钞折叠成的的爱心样子,他才不管这,背后究竟有什么意思。只是看着自己身边塌陷下去的一边,唇上微扬,心情倒是颇好。
季森盖在身上的被子微微掉下,肌肉上露出了几道浅浅的抓痕,再加上他胸膛上还有印着几个明显的口红色,这样子看来倒是异常暧昧。
季森起身没有去穿地上的衣服,反倒是进了浴室冲了个澡,换上了睡袍。他在洗澡前,打了个电话给他的助理,助理来到的时候,他刚好洗完了澡。他在助理惊诧的目光下接过助理手上提着的新衣服,然后毫不留情的把门给关上去了。
助理揉了揉自己双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到底也没做什么动作,只是安静的站在外头等着季森从里面出来。
季森将自己的衣服换上之后,便率先去吃了个早点,他也没有急着去找江楠,反倒是回了自己家里。毕竟他觉得江楠那个性子的人,应该对于昨晚的事情多多少少会偏向于比较矜持的那种。
要不然的话,他可不会一大早上见不到江楠。他先前已经好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而昨晚他虽然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但却也多少在江楠的陪伴下睡了一个安稳觉醒来。
不管怎么样子,他总该给江楠一个适应过程,要不然的话,他要是突然来个求婚或者直接上门求娶了,这小妮子不得犹豫一会儿?保险起见他宁愿多耗些时间等她,等她可以真正接受他们结婚的时候,毕竟这小妮子都被他吃干抹净了,他又怕什么呢?
打着这样子的算盘,季森倒也真的没主动去找江楠,反倒是窝在家里看了一会儿书,现在不用出任务,他有的是时间。只要不是紧急任务之类的,他都基本不接。
什么事情再大,也不能误了他追妻这件事!谁要是挡了他的好事,他不介意,让他尝尝地狱究竟是什么滋味……
江楠到了公司之后,便感觉公司里每个人都像是以异样的眼光瞧着江楠。可实际上每个人的目光都是差不了哪里去的,也没有报以异样,只是江楠今天有些太敏感了而已。
江楠借着一块镜子仔细打量着她现在的模样,也没觉得哪里不对,最后发现可能是自己太多虑了。也是,今天被母亲那一闹,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可还偏偏要继续上班。公司她昨天一天没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会有什么大事给她漏了。
江楠到了自己办公室之后,便听到了苏云的敲门声,她吭了一声让苏云进来。苏云拿着文件夹进来了,将主要文件给她分好了。
“这个是公司的最近情况,这个你要签个名,我看过了没有多大问题,你可以再看一遍。另外,你昨天一天去哪里了?是不是偷偷的和季森他去……”
江楠一脸正色:“这是在公司,安静些,不要乱扯这些……”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苏云截断了自己余下的话,“哼哼哼!肯定是有什么情况,还不告诉我!一点都不仗义!”
江楠脸色绷不住了,威胁道:“你再讲,你这个月奖金都没有了!”
苏云这才停歇了自己念想,瞪了一下江楠,气不过就离开了江楠办公室。
江楠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直摇头,她要是诚实都说了,她自己面子往哪里搁?她可是个小公举,她可还要面子的!
她拿过自己桌面上的文件夹,打开文件夹,匆匆扫了几行,不一会儿便就轻蹙眉。
她指尖轻扫过纸页,紧抿唇,到底还是没说什么。这文件夹上印的是公司的股票情况,股票情况上下起伏,很是不稳定,而现在到时候走下坡路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先前的事情而导致了股票波动很大,但还是有股民买进,情况也算不上多糟糕。
江楠蹙着眉头,虽然说这暂时不会出很大的问题,但是还是要防患于未然。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情是纸包不住火的,现在看起来是没有多大问题,但又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出现什么纰漏。
然后自己辛辛苦苦操办起来的公司,就是因为这个小小纰漏,而进一步瓦解的?她不是不够自信,而是自己走到这一步了,怎么样子都不能受到什么重创而导致自己所有的心血全部瓦解。
不管怎么样子她江楠都不容许这样子的事情发生,那些若是想害她的人,她不介意十倍百倍的偿还给他们!她江楠这个人性子都那样,不介意拉几个人垫垫背,当做自己的后垫。
不管怎么样子,她都不会对于那些损伤过自己身边的人起什么动容之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要踏上她的底线,那么就别怪她自己先拿他们开刀!
江楠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有多心狠手辣,只是这都是别人率先逼着她的。她前世虽说是个混混,但却也没心狠手辣到哪个地步,毕竟那个时候是个法制社会,你做的一切违法行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她自己倒也有分寸,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现在不同,现在是经济改革开放时期,法制制度还没建立完全,想让一个人简直容易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