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二楼,聂远的房间。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脑显示屏的柔和荧光将房间的摆设勾描了个大概。偌大的房间,进门正对着一台综合型的多功能健身器,右边是一张大床,大床再过去是嵌入墙内的大衣柜。左边是电脑桌兼书桌,长而宽的书桌靠窗摆放,一旁靠墙的角落立着一个大书架。
整个屋内的颜色偏暗,深色的壁纸,深色的窗帘,就连大床上的床单、被罩也是暗花色的,让人有种压抑的感觉。
聂远举着手机坐在电脑前。听电话那头挂了,他“啪”地合上手机,起身用力甩了出去!只听“砰”、“啪”两声,手机撞在墙上然后弹落在地,立刻摔成了好几块!
做完这一切,聂远再次陷在真皮转椅里,眼睛死死地盯着书桌上的显示器。宽大的显示屏上,姚夕和肖书函紧紧相拥,看上去暧昧十足。
姚夕站在门口,用力吸了口气才抬手叩门:“聂哥哥,是我!”
曾几何时,这房间如同她自己的,可以随意出入,每天有事没事都会来好几趟。如今,她仍有聂家大门的钥匙,仍有这间屋的钥匙,却只想远远地躲着。
“进来!”
听到屋里传来的发闷的声音,姚夕鼓足勇气才推开门。见屋里一片漆黑,她随手开了灯。
瞟见地上五马分尸的手机,再对上聂远那张冰冷的脸,姚夕惊觉不妙,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离开!
聂远似乎早洞悉了她的想法,抓过桌上的遥控器轻轻一按,装了自动控制装置的门“砰”地合上了!
“聂哥哥……”姚夕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的高大身影,嗓子像被什么扼住,呼吸竟有些困难。
聂远单肘撑在姚夕头顶,一只手轻轻覆上她的脸:“夕儿,你这是怕我,还是心虚?如果是前者,大可不必,我早说过,我不会再伤害你!”
从飞天山回来之后,他私底下总是叫她“夕儿”。姚夕打心眼里反感这样的亲昵称呼,却无可奈何!
她偏头躲开他的手,不安地盯着地板:“聂、聂哥哥,公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先不说这些。”说话间,他牵着她的手,拖着她来到书桌前。自己坐下的同时,他将她拽到他腿上,“我走了好几天,有没有想我?”
姚夕怎么都挣脱不了,只能嘴唇发白地说道:“聂哥哥,别这样!让我下去,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别动,否则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聂远发狠地箍筋她的身体,连同她的双臂。
听着他语气里抑制的怒气和欲火,姚夕又怕又急,眼泪也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再动。回家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他今天不正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察觉怀里的人儿明显在打抖,聂远突然觉得很悲哀!从小到大,他不知抱过她多少回,即便她上了初中,他还经常这样搂着她,一起浏览网页,一起看电影。如今却……
这么一想,胸口的怒火下去了几分。他将脸贴在她颈间,几近痴迷地嗅着她身上特有的体香。
“不问我为什么会提前一天回来?”
“……对啊,聂哥哥不是今天下午才考完最后一门课吗?”姚夕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抬头见电脑显示器的屏保是一幅黑底、白骷髅的图片,她吓得扭开了脸。
“为了早半天见到夕儿,为了赶今天的末班机,我下午的考试只用了半小时。”半响不见回应,聂远将她的脸扳向自己,“夕儿好像不希望我早点回来?”
“不是!……”姚夕急急地否认了一句,不知道再说什么。
“是吗?”聂远似笑不笑地盯着她,“对了,夕儿下午去哪玩了,都和谁一起?”
姚夕的心跳乱一下,隐隐觉得他似乎什么都知道。心下略斟酌一小会,她如实地说了。
聂远听了,冷笑了一声:“你真的相信肖书函出现在你们校门口只是巧合?”
见他脸上明显带着鄙夷,姚夕的脾气也上来了。“巧合也好,刻意也好,我只当他是学长。”
“是吗?”聂远死死地盯着她的脸。看不出有撒谎的迹象,他突然碰了一下显示器旁的鼠标,“那这个是怎么来的。”
姚夕盯着电脑屏上的照片,差点合不拢嘴!她和肖书函怎么会抱在一起?怔了一下,她突然想起过马路的时候、她差点被摩托车撞到的事来……
“怎么,无话可说了?”聂远将她的脸扳向自己。
听到他讽刺、含怒的声音,姚夕反倒冷静下来。她迎上他的目光:“照片是怎么来的?你派人跟踪我、偷拍我?”
见她非但不辩驳,反倒理直气壮地反问他,聂远的怒气完全爆发了!他突然起身,将怀里的她抛在宽大的椅子里,然后扣着她的下颌,咬着牙说道:“你果然跟你妈一个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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