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水默不敢去想两小时前的那一幕,只知道这次比10岁那年落入邪教手中还恐惧。
那时年幼,只是怕黑、怕死,怕再也见不着父皇、母后;可这次不同,对于一个正处于花样年华的少女来说,被人强暴比踏入鬼门关还恐怖!
她不敢想象,若不是那个恩公大哥出现,此刻的她还能不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
思及于此,她紧紧地搂着杜子期的脖子,生怕一松手又会陷入当时那种绝望的梦魇之中。
“小舅,我好怕……”
“默默别怕,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杜子期搂着她颤悸的身子,既自责又心疼,却不知该说什么,只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最后一句。
且不说他答应过养父会好好照顾她、保护她,她是他的未婚妻,是他心尖上的人,他宁愿自己有事,也不想她受一丁点伤害!
也不知过了多久,杜子期稍稍松开怀里的人。楚水默以为他要走,双臂搂着得更紧了。
“小舅别走!”
“我不走,我给你抹药。”
楚水默这才迟疑地松开胳膊。
杜子期心疼的同时有种被需要、被深深依恋的幸福感。只是,看着她红肿的左脸,他恨不得将欺负她的人碎尸万段!
他探身将床头柜上的药膏拿在手里,然后用无名指指腹勾了一点,轻轻抹在她脸上。
“很疼吗?”
听她‘嗤嗤’地吸气,杜子期的心也跟着发紧。
感觉到他手指微颤,楚水默不由地抬眸看着他,见他眉头紧蹙,仿佛痛的人是他。
楚水默突然想起两人第一次相见的情景。那时,他凶巴巴地将她推倒在地,全无半点怜惜。如今,他对她呵护有加,清冷中带着让人依恋的体贴、温润。
“没事的,一点点疼而已!”楚水默咧着嘴安慰他道。
她的话让杜子期心里更不好受了,低着头自责地说道:“是我大意了……”
“这怎么能怪你?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杜子期疼惜地看着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默默,你认识救你的人吗?”
楚水默摇头:“不知道名字。不过看着很眼熟,似乎见过很多次。”
“见过很多次?”杜子期拧着眉思索了片刻,“他的身手是不是很好?还有,他报的警,可为什么不等警方来就跑了?”
“他轻功很好,但攻击力不如那个叫阿豹的歹徒。至于他为何不肯跟警方见面,我也不明白。听他的意思,似乎是为我着想。”
想到小四临走前的话,楚水默很是不解。顿了一下补充道,“不过,他肯定不是坏人!”
杜子期凝眉沉吟了片刻,抬头说道:“先别想它,这事交给我。”
说这话时,他心里有了决定,重新将心思放到楚水默身上来,“还有没有哪受伤?”
楚水默撸起睡袍的肥大袖子,露出手肘来。见她整个小臂都蹭破了皮,杜子期心疼地要命,一面给她抹药膏、一面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幕后的人揪出来!
“还有哪?……”
才问完,杜子期瞥见她半裸的膝盖上一大片淤青,二话不说将她的右腿架在自己大腿上。
“诶!~”楚水默差点叫了起来,慌忙按住睡袍的下摆。
被杜子期抱回家时,她一直浑浑噩噩、全身打抖,连泡澡都是何婶代劳的。为了方便,何婶给她穿的是开衫式的睡袍,全靠腰带拢住袍子里面的春光。
如今一条腿被他抱着,另一条腿被迫蜷起,差点就春光外泄了!
“别乱动!青了这么一大块,得好好揉揉才行。”
杜子期的注意力完全在她膝盖上的淤青上,涂上活血化淤的药,一边用掌心打圈揉搓、一边说。揉着揉着才意识到不妥……
尽管楚水默紧紧地抓按着睡袍的下摆,从他的角度还是能看到她修长紧致、白皙如玉的大腿,甚至还看到了她的粉色小内裤的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