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目光冷漠地扫过整个大殿,望着这些奸臣就像看着一头头圈养的大肥猪。
他们个个都是大贪官,肥的流油,以后挥起屠刀,一头一头地慢慢宰杀。
“现在抄了宁远侯的家产,赈灾银子依然不够!你们都是大商国的肱骨之臣,刚才捐的不算,现在重新捐!”
李瀚用手敲击着龙案,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霸道说道。
与此同时,李瀚向萧北斗递了一个眼神。
萧北斗立刻配合默契,一步跨出,拱手说道:“臣身为右相、内阁首辅、当朝太傅,为圣上分忧义不容辞,臣愿意捐银二十万两,以安社稷!”
萧北斗此言一出,整个朝堂轰动,大臣全都目露怨恨之色。
这老匹夫太不厚道了,这不是故意哄抬物价吗?
“萧爱卿忠心可嘉,朕心甚慰,真是百官之表率,赏赐蟒袍一件!”
李瀚对萧北斗的配合十分满意,立刻龙颜大悦地说道。
曹桧脸色一黑,萧北斗和狗皇帝分明是在演双簧,用心恶毒!
“曹爱卿,你左相,百官之首,捐银应该不会比右相少吧?否则传出去,多没面子!”
李瀚故意嘴角一勾,似笑非笑地说道。
曹桧嘴角一抽,内心暗骂一声狗皇帝!如果他拒绝认捐,就给了李瀚搞事情的借口。
“萧北斗祖辈经商,臣世代农耕,没有他那般财大气粗,但是臣就是变卖家产,也要拯救受灾的黎民百姓,臣认捐二十万两。”
曹桧装出一副忧国忧民的姿态说道。
钱他有的是,但是被狗皇帝如此算计,捐的十分不爽。
“两位宰相都捐了,六部九卿等诸位大臣,你们捐多少,自己掂量着吧,千万不要让朕失望!”
李瀚目光从所有人脸上逡巡而过,用浓浓的威胁语气说道。
有杀鸡儆猴的例子在前,捐得不满意,就是下一个宁远侯,落得被抄家问罪的下场!
“臣愿意捐银十万两!”
刚刚被提拔为刑部尚书的王赞上前一步,声音高亢地说道,配合李瀚演戏。
户部尚书夏侯海等六部九卿全都恨得暗暗咬牙,这家伙不愧是狗皇帝的走狗,有了他立下的标杆,其他人只能多不能少了!
“臣虽然两袖清风,但是为了江山社稷,臣就是卖儿卖女、砸锅卖铁也要凑够十万两!”
夏侯海满脸慷慨激昂地说道,俨然一副大公无私,为了忠心奉献一切的姿态。
李瀚内心冷笑,这个老东西真会装,手里攥着金山银山,居然还哭穷!
“臣变卖祖田,捐款十万。”
工部尚书孙重义满脸肉疼,当场表态说道。
紧接着,其他大臣按照一品二十万两、二品十万两、三品五万两、四品二万两的标准,纷纷认捐。
这些人心里跟明\镜一样,如果拒绝捐款,就给了李瀚调查的理由,也只能破财消灾。
再说了,这些钱对于他们而言,都是九牛一毛。
“圣上,这是捐款账单,总共捐款三百六十万两。”
云寿捧着账本喜笑颜地禀报道。
李瀚点点头,扫了一眼众人说道:“诸位爱卿,此情此景,让朕不禁想起一个圣人之言:银子就像毛巾里面的水,挤一挤总是还是有的!”
群臣一听,全都脸色黑如锅铁,哪个不靠谱的圣人胡说八道?
曹桧更是暗暗咬牙,狗皇帝得了便宜还卖乖,用这这种手段敛财,太下作了。
“圣上,现在赈灾的款项有着落了,朝廷欠大臣的俸禄应该兑现了吧?”
曹桧板着脸说道。
狗皇帝光逼着大臣捐款,拖欠俸禄的事却只字不提,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今天这些银子,这么吃进去的,怎么让狗皇帝吐出来!
李瀚咳嗽了一声,说道:“云寿!”
“老奴在!”
“上次抄了刑部尚书严修文的家,不是抄出来大量的私盐、胡椒面和布匹吗?这些都是硬通货,五品以上官员,就用这些以市价抵扣所欠俸禄。”
“五品以下,兑付现银。”
李瀚大手一挥,直接命令道。
李瀚心里明白,在场的这些五品以上的大臣都不靠那点俸禄生活,真正苦的是底层官员,没有多少油水可捞。
“遵旨!”
曹桧和那帮大臣听了,气得差点直接爆粗口,用布匹、胡椒面、私盐抵俸禄,亏这狗皇帝想得出来。
看到所有大臣脸色难看,刘瀚直接扭头对韩忠命令道:“一会儿拿着捐款账本挨家挨户收银子,如果敢有赖账的,朕给你先斩后奏之权——直接抄家!”
“是!”
韩忠身穿铁甲,声如洪钟地回答道。
群臣内心全都愤愤不平,这次又被狗皇帝给当猴耍了。
“没有其他事,臣等告退了。”
曹桧面如死灰地说道,一刻都不想看到狗皇帝这副嘴脸。
李瀚挥了挥手,说道:“夏侯尚书留下……其余人等退朝!”
群臣退出,只剩下夏侯海站在空荡的奉天殿内,显得有几分阴冷。
“夏侯海,朕单独把你留下,你知道所谓何事吗?”
李瀚不动声色地问道。
“臣不知,请圣上明示。”
夏侯海面色古井不波,沉着地说道。
看来,老东西还不知道自己儿子被打入大牢的事情。
“有人说你家中坐拥见山银山,富可敌国,家产比大商国每年的赋税还多十倍,可有此事?”
李瀚轻轻敲着龙案上的茶杯,用一种威严的气势问道。
夏侯海闻言,身体微微一震,却是不慌不忙地说道:“圣上,臣当户部尚书多年,执掌帝国的财政大权,难免会遭人嫉妒,这完全是无稽之谈!臣的家产怎么可能是帝国赋税的十倍?是别有用心之人的诬陷和诋毁!圣上不会连这种鬼话都相信吧?”
望着夏侯海坦荡的表情,李瀚站起身说道:“鬼话朕当然不会相信,但是你的话,难道就是人话?没有十倍,三五倍总有吧?这样算来,你只捐十万两,有点说不过去啊!”
夏侯海面皮一抽,立刻明白李瀚把自己留下来的目的,原来是自己不给他拨款,想借机报复,狠狠敲诈自己啊,真是贪得无厌!
“圣上,臣捐了这十万已经是倾家荡产,砸锅卖铁了,如果还逼着臣捐款,就算把臣宰了卖肉,再卖不出几两银子了,圣上饶了老臣吧……”
夏侯海噗通一声跪地,挤出几滴老泪,可怜兮兮地说道。
李瀚冷笑,这个老东西看来不给他上点猛药,是榨不出几滴油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