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盯着光叔后方的衣服,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尤其是从徐辉旁边走过的时候,她有点儿担心会被徐辉抓住衣服。
其实,徐辉想抓住柳眉的衣服,因为光叔施压的缘故,哪里还有力气,整个人疼的嗷嗷直叫,于是柳眉在把两样衣服拿到手,就朝卫生间走去。
来到卫生间,看着手里的衣物,整个人开始犯了愁。
地板虽然很干净,上面还是沾了一些灰尘,所以她根本不想穿,又十分犹豫,若是不穿的话,一会儿警察来的话,一定要去派出所。
何况到时候不仅给民警的印象不好,她穿的连衣裙比较短,一旦被风吹起来的话……想到那样的画面,她都感到不好意思。
于是在里面收拾妥当后,才缓缓走了出去。
大概十五分钟左右,两名警察来到公司,了解完情况,就把徐辉带离了现场,还特意嘱咐她们两人以后小心点儿,才离开。
在光叔离开公司后,简玉柳眉两个人连着说了好几声谢谢,若不是光叔及时出现的话,她们两个人很可能已经出事。
即使简玉没有出事,柳眉肯定出事了。
回到内勤部后,柳眉问道:“你被老公打了?”
其实柳眉知道原因,还是关心了一句。
“没有!”
“那你这脸是怎么回事?都肿成这个样子了。”
俗话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自然不想让柳眉知道,于是告诉她,昨天吃烤鸡,结果牙龈肿了。
——
因注意到有不是很明显的巴掌印痕迹,柳眉知道她是在撒谎,何况已经接到过秦风的电话,是俩人发生了争执。
还有之前秦风也提到过,说今天会拿到亲子鉴定的结果,所以她知道简玉脸上的巴掌印应该是秦风留下的。
更明确来讲,当时别看秦风没讲那么多,一直在提关于名花会所的事情,可从目前的推断来看,秦风应该已经拿到鉴定报告。
碍于简玉挨打,所以程程应该不是秦风的儿子,得出这番结论,又见简玉显得十分落寞,眉头立马紧皱,在部门待了片刻,就往公司外走去。
来到花坛旁,拨通秦风的电话,碍于风有点儿大,头发被风吹得直挡眼睛,所以只好转过身坐在花坛上。
她不知道自从秦风挂了电话,就在车上午睡。
这边秦风见到是柳眉的电话,犹豫了片刻,才说道:“不是刚挂吗?怎么又打了过来,刚睡着就被你吵醒了?”
柳眉告诉他,刚刚也是因为第二人格的缘故,同时也知道他已经拿到鉴定报告,但简玉的脸肿的厉害,想必应该是他的杰作。
当时听到这话的时候,还以为是说说,没想到真的会打简玉。
秦风说道:“那个时候也是特别生气,一时之间失去了理智,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看来程程就真不是你儿子。”
秦风应了一声,表示刚刚柳眉第二人格听到的内容也都是真的。
——
见柳眉已经恢复正常,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柳眉告诉他,有些事情不太好说,总感到程程是她的儿子,又可能不是,假如是的话,以简玉的脾气不会让他写下那样的保证书。
毕竟那份保证书对她明显不利,但程程若真不是她儿子,那这份保证书就对她非常有利,甚至能够感到她已经做好和他随时分开的准备。
所以才会让秦风写那样的保证书,可一旦确定程程不仅不是他儿子,又要和秦风离婚的话,那秦风岂不是要被净身出户,连探望孩子的权利都没有?
果然柳眉的第一人格厉害,听到这儿,整个人已经吓得一身冷汗说道:“她不可能这么歹毒?”
“你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
秦风表示,没有,他从未想过妻子会主动和他离婚,不过问题不大,大不了找个机会把保证书想办法拿到手,然后销毁就行。
柳眉告诉秦风,他考虑问题还是不够周全,若简玉已经趁着这个机会把保证书复印过的话,到时候看他怎么办?
对了,这边有点儿事,先挂了!
挂了电话以后,刚好差不多两点左右,秦风从车里走出往幼儿园的方向走去,联想到刚刚柳眉的那番话,其实即使真的是那样,最后也没办法。
毕竟在这种事情上,他确实没有妻子聪明,考虑事情那么周全。
但不知为何联想到柳眉的那番话,心里总感到不好受,假设鉴定报告习表明程程和妻子也没血缘关系的话,那妻子就会直接提出分开?
——
按照妻子的性格来看,压根不像那种直接提出离婚并让他净身出户的女人,可碍于之前他以为妻子不管怎样都不会背叛家庭。
但最终妻子还是背叛,所以在秦风的心目中,他感到俩人的关系一定存在这样的可能性,若是这样的可能性一旦成真的话,那对秦风而言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别看秦风是个男人,但在情感的一些事儿上,显得有些优柔寡断。
联想到柳眉刚刚的那番话,一旦那样的可能性成真的话,秦风将会曾经所拥有的一切,不过以他对妻子的了解,应该还不至于做出那种事情。
不管怎样,还是希望有些事情不会发生,尽管现在已经立秋,但天气还是很炎热,可秦风依旧感到脊背凉飕飕的,仿佛有一股冷风一直往他背上吹似的。
这样的错觉很像晚上走路的时候,撞到不干净的东西,但为了壮胆,还是本能地往后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一堆情侣牵着手从后面走过。
女人的脸上十分甜蜜,男人而显得有些得意,路过秦风身边,还特意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这种感觉,让他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但秦风并没有理会那么多,从车上下来,来到幼儿园,见程程已经醒来,就把他带走。
幼儿园的老师,见状都感到非常情况,最近程程的父亲总是把孩子课间接走,不知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