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觉得有戏，继续打字：“你们俩在一起，不是我说呢，现在你们才大二是吧，还有两年，这两年，怎么着每学期的奖励金你是可以拿到了吧？”
“我特么又不缺那点奖励金的钱。”
“我知道你不缺，但不拿白不拿啊？”
“可是兄弟啊，我真的不喜欢她，你让我和她在一起，等于是杀了我。”
张杨表示理解，但还是劝金钢再考虑考虑。
终于，在和张杨僵持了十多分钟后，金钢妥协了。
下线后，张杨又给金钢发去一条信息，警告他今天的对话，不要让庞莎莎知道。
金钢没有回信息。
回到家，冯桃桃、罗玉雪、叶玲三女，每人脸上贴着一张黑漆漆的面膜。
“你这风风火火的出去干啥去了？”罗玉雪问。
张杨嘿嘿一笑，说自己出去和姑娘开了个房，解决了一下生理需求。
话音刚落，冯桃桃扑了过来，也不管脸上的面膜掉没掉，直接抬腿就是一脚，将张杨踹倒在地。
紧接着，罗玉雪和叶玲的脚也跟着上来了，踩在了他的脸上。
“开玩笑，开玩笑的，我开玩笑的......”
三女没有挪脚，不过给了张杨一个解释的机会。
张杨将自己出去见庞莎莎的事告诉了三女。
听到是庞莎莎，三女这才松脚。
张杨从地上爬了起来，尴尬的一笑。
冯桃桃眯起双眼：“不对，你张杨绝对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你应该还去做了什么。”
罗玉雪补充：“就算没做什么，应该也说了什么？”
张杨本就没打算隐瞒，不过在事情还没有一个定论前，他不能说太多。
“黄娇娇的死因，我打算继续追查下去，不过以另一种方式，目前还不成熟，所以我就先不说了。”
听到黄娇娇的名字，冯桃桃沉默了。
罗玉雪和叶玲对视了一眼，也不再多问。
良久，冯桃桃才岔开话题，强行挤出一丝笑容：“超女的总决赛时间定下来了，陈总那边的宣传费也到账了，不过他要四成。”
“四成？”张杨吸溜了一声，“这孙子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那给还是不给？”
“给，当然给了！答应他，蒙牛的款到咱们公户后，以外借的方式，转给陈总，剩下应该还有，你们看着规划，这一趟去长沙，可能要花费不少钱。”
罗玉雪掏出一个账本，表示自己大致算了一下，二十个女生，加上领队的冯桃桃和罗玉雪，一个多月的花费差不多要小十万块。
蒙牛那边的宣传费没有那么多，这就是说，剩下的钱，要玉桃文化自己去垫。
十万块，公司账上虽然还有点钱，但一下子拿出这么多，而且还明知道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那种，怎么着都有点不甘心。
“这样，去长沙的机票住宿我们包了，但是吃的和用得买的我们不管，筛选出人后，和她们签协议，一旦违规，不遵守规矩，就赔款！”
“知道了！”
张杨嗯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
昨晚睡得一般，他想这会再补个觉。
刚躺下，手机震动了。
打开一看，是王楠的短信。
王楠约张杨去她办公室里聊聊，就现在。
张杨有些无奈，自己刚回来，再出去，这样挺累人的。
“能不能晚一点，我这会儿要给我们老师统计考试分数。”张杨给王楠发去一条撒谎的短信。
“那行，那你弄完了咱们再说。”
......
中午一点半，张杨出现在王楠的办公室里。
桌子的一角，摆着王楠的职务名签——副总经理。
“金总怎么样了？”张杨问王楠。
王楠冷笑了一声：“半死不活，不过那家伙掌握了一些东西，牵扯到一些不可抗拒的人和事，所以总部也没办法对他太过分，现在人已经调到凤凰城了。”
“凤凰城？”张杨愣了一下，这不是他老家么。
“是啊，金城这边的业务，暂时由老总挂总经理，我是副总，但常务工作，都是我在做决定。”
张杨点点头，表示王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张杨，你帮了我，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的，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说说，如果我能办得到，我尽量。”
张杨确实有事要拜托王楠。
王楠，是帮助陈总秘书扳倒陈总的关键人物，有了她，才有可能将陈总彻底的扳倒。
“蒙牛的产品，在你们怡家乐超市里，卖的怎么样？”
“还可以吧，最近酸酸乳卖的不错，可能是因为超级女声的关系，不过我尝了尝，味道其实不咋地。”王楠点点头。
“蒙牛的那位陈总，你觉得怎么样？”
王楠眯起双眼：“很圆滑，也是个酒色之徒，我能看得出，他想上我！”
张杨愣了一下，反问王楠：“这么直白吗？”
王楠冷笑：“男人么，不都是那个意思，酒桌上吃过几次饭，不停的和我开荤段子，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那你的意思呢？”
王楠不屑道：“我看着他都恶心，怎么可能和他睡，要睡，我也选择你啊。”
张杨刚将茶杯端在嘴边抿了一口，王楠这话一出，他差点被茶水呛到。
“怎么，你和陈总有过节吗？”
张杨放下茶杯，摇摇头：“没有，我们最近在合作，我和别人搞了个文化公司，帮着蒙牛搞宣传。”
王楠哦了一声。
“那么你觉得她身边的女秘书怎么样？”
王楠笑了，以为张杨看上了陈总身边的女秘书。
“挺好的啊，身材不错，长得也很好，熟女，恐怕在床上的表现，也是最棒的。”
张杨翻了个白眼：“我不是问你她的身材和长相，我是问你觉得她这个人，怎么样？”
“哦，这样啊，怎么说呢，看得出，和我一样，是个有野心的女人。”
张杨一拍手：“帮我，干掉陈总，让她的秘书上位。”
王楠一愣，旋即摇摇头：“风险太大了，而且我和他们并不熟，我没办法答应你。”
张杨也不着急，他双手抱胸，表示给王楠一些考虑的时间。
从王楠办公室出来时，抬起头，看到了门上的副总经理挂牌。
办公室还是金总当初坐过的那间办公室，只不过，已物是人非。
7月10日晚。
冯桃桃和罗玉雪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将一份最终的筛选名单放在了张杨的面前。
张杨并没有看名单，而是问这些人有没有和玉桃文化签订协议。
罗玉雪表示已经全部签订完毕，并且出发的车票也都已经购买完毕，后天就出发，为了统一管理，她们也将二十个女生的身份证一并收了。
“你知道吗？现在长沙那边的酒店，几乎都住满了，咱们要不是先租了房子，估计这会儿都要去住酒店了，那可就更贵了。”罗玉雪砸吧道。
冯桃桃捧起张杨的脸，呲牙道：“你这小子，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啊？”
张杨嘿嘿一笑，撅起嘴：“来，嘴一个，我就告诉你！”
冯桃桃一把掐住张杨的嘴唇，疼的他叫也叫不出声。
最终，还是叶玲上前帮忙解了围。
张杨揉着被捏疼的嘴唇，砸吧两声道：“赛程你们都了解吗？”
冯桃桃嗯了一声，从抽屉里掏出一张A3纸。
纸上的内容都是手写的，不仅有文字，还有一些划线图。
“五大赛区的冠军直接进入全国十强，剩下的则不太清楚，不过我们按照之前投放的预测卡来判断，接下来很可能是这样的。”
冯桃桃将红笔指向了一个人名，不确定的看向张杨。
张杨不敢说自己知道超女淘汰赛的全程规则，说得多了，难免引起她们的怀疑。
“我觉得也是！”张杨点点头，表示认同冯桃桃的预测。
得到张杨的肯定，冯桃桃很高兴。
张杨没敢说，冯桃桃预测的那位选手，不仅没有淘汰，最终还成了总决赛的第六名。
也罢，反正她们也要去，现场看，或许会改变想法。
7月12号一大早，张杨去车站为前往长沙的女生送行。
冯桃桃和罗玉雪作为领队，显得非常兴奋。
她们毕竟也是大学生，超女自举办开始，她俩一直在追，可以说，她们俩也是超女的忠实粉丝。
“下个月才能回来呢，哎呀，这么久不见你，我觉得会把你放野！”罗玉雪撇着嘴，看向张杨。
“怎么可能，我回老家好吧，家里那边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呢。”
冯桃桃瞪了张杨一眼，对于她帮着张杨管理老家那块地皮的事，只有他俩知道。
叶玲今天正好也要回老家，和罗玉雪她们坐一趟火车，不过不是一个站。
张杨看向叶玲，想和她说两句，还未开口，叶玲已经上了火车。
张杨难免有些遗憾，叹了口气，转身。
也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叶玲的目光看向了他。
将一众女生送上车后，一直等着车开动，张杨才晃晃悠悠的离去。
送走她们，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空虚。
都说女人容易感到孤独，其实不管男女，相处久了，难免有感情，孤独，谁都会有，谁也免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