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点着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得清楚一点，你是有女朋友的人。”
张杨微微一笑：“那会长你呢，那个学妹的味道应该不错吧？”
杨念玩味的一笑：“学生会的大门给你留着，只要我还在，你什么时候都可以来，不过以后不要这样做，我......很不喜欢！”
张杨没打算和杨念起冲突，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对于张杨的沉默，杨念很满意，他伸手拍了拍张杨的肩膀，然后从他手里拿过冯桃桃的那支香烟。
“这支烟，还是让给我吧，你不适合的。”杨念说着，将自己手里的香烟丢掉踩灭，拿着冯桃桃的那支香烟，像个瘾君子一样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张杨没再理会杨念，他转身进入礼堂。
晚会结束了，后勤人员正在收拾。
表演台上，罗玉雪冲张杨招了招手，张杨笑着上前，将一束风信子递给了罗玉雪。
“哟，你还挺上道儿吗，懂得送花啊，还是我最爱的风信子？”
张杨开玩笑道：“刚才在门口，一对情侣吵架了，女的把花扔了，我觉得可惜，就拿进来送给你了。”
“你！”罗玉雪咬着嘴唇，抬腿就要踹张杨。
张杨躲在叶玲身后，笑着解释：“没有的事儿，这花是早就准备好的，叶玲也有，不过不一样，你是白色风信子，她是薰衣草。”
罗玉雪撇撇嘴，不说话了。
其实，送花的要求是叶玲提出来的，节目开始前，叶玲给张杨发信息，让他准备两束花。
大晚上的，要不是跨年夜，还真不好搞。
好在许少认识的一个学姐在校外花店有熟悉的人，兜兜转转总算是买到了，但还是加了二十五块。
张杨对鲜花的花语不怎么了解，在他看来，这些花，插在水里最多活一周，最后还不都得凋零。
文胖子捧着一束薰衣草走上表演台，将花递给叶玲后，转身就踹了张杨一脚。
“狗东西，想累死你胖爷吗？你小子在台下当观众，老子当恶人当跑堂的，你还真好的意思啊。”
张杨揉着屁股，嘿嘿干笑。
“不过话说回来了......”文胖子凑近张杨，“今天你这植入性的广告简直太，我特么不知道咋形容了，你知道不，散场后，已经有人问我要电话要QQ买化妆品了，妈的，我有种预感，我们在期末考试前可以赚一大笔钱。”
张杨也笃定会赚钱，但具体能赚多少，还得看实际情况。
元旦一大早，就有人给文胖子打电话，吵着要买雅芳，以往的同学们都是几十几十的买，最多也就刚过一百，但今天很多的单子，直接三百起步。
宿舍里，文胖子拿着笔一边做统计一边高兴的扭着屁股。
金大一共有学生两万两千多人，其中女生更是高达一万四千。
按照四六分的话，哪怕那四成的女生里面只有六百人在张杨他们这里购买100元的东西，加起来就有六万块。
张杨在纸上将成本大致的匡算了一遍，如果真得能够达到六百人的购买幅度，那么刨除掉成本，基本上可以赚到两万以上。
张杨将这个数字说给了文胖子听，文胖子大吃一惊。
“真得可能赚这么多吗？”
张杨摩拳擦掌：“差不多吧，不过其他代理也有动作，边走边看。”
......
然而，事情远远超出张杨的预料，仅仅一个早上，他们就接收了三百多单。
文胖子提议收预付款，这样的话，可以尽早的锁定买家，以防被别的代理撬走。
张杨却摇了摇头，表示这是他们打名气的阶段，万千不能像当初王阳和方云那样搞预付款。
反正他们也是赊销，产品方面没有问题的话，不愁卖不出去。
中午，文胖子没有休息，拿着清单去找总代提货去了。
萧家人倒也诚信，说赊销就是赊销，下午五点不到货就送来了，还搭了不少小样。
看着宿舍里堆着的化妆品，张杨有些发愁，按照清单上进行分包，这可是个不小的工程啊。
文胖子提议发展分销，让利出去一部分利润，但分销的人必须在他们这里压款。
对于文胖子的这个提议，张杨没有否定。
消息刚一放出去，就有十几个学生过来应聘。
因为要快速铺货出去，张杨和文胖子也没打算严格审核，但还是给这些人全都制定了销售目标。
但凡达到目标的，留下，结算工资，没达到的，押金退回去，走人。
第二天早上十点，经过一番忙活后，总算是将分包工作完成。
按照事先配好的名单进行派发，张杨和文胖子则负责监督。
一个假期三天下来，除去支付分销的工勤费外，一共赚了三万一千二。
晚上，张杨和文胖子将赚来的钱全部都铺到了床上。
看着床上铺满了各种花色的钞票，文胖子激动的想喊。
张杨一把捂住文胖子的嘴，点了点宿舍门，文胖子连忙点头不再吭声。
虽然文胖子家庭条件不错，但他自己从来没有经手过这么多的钱。
“张杨，我......我感觉我行了。”文胖子闻着手中的百元大钞，摇着头，双眼上翻，就好像磕了药一样，飘飘欲仙。
张杨皱着眉头，看着满床的钱，有点犯难了。
三万一千二，他和文胖子平分的话，一人可以分到一万五千六。
他个人这边，除掉一万块的预留调剂费，还可以余下五千块。
五千块，这可是张杨一年的学费外加生活费了。
可是，距离答应借给唐雨的三万块，也快要到时限了。
唐雨必须得保，三万块也确实是一笔不小的钱。
思前想后，张杨还是决定让唐雨问文胖子借，一来，他们俩是情侣，借钱应该会很容易，二来，这样的借钱方式，会让唐雨的经济压力小不少，在她手头宽裕后，只用优先偿还张杨的这一万五，这样不仅能落下人情，还能在以后有困难时更好的请唐雨帮忙。
黑客，而且是可靠的黑客，这种人可不是想找就能找得到的。
片刻后，唐雨的电话来了。
文胖子眉飞色舞的接起电话，刚说了一句“亲爱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文胖子走到阳台，不停的嗯嗯啊啊，时不时的还看一眼张杨。
挂掉电话后，文胖子的情绪似乎受到了影响，他好几次抬头张嘴，但每次出口的话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玩笑话。
张杨也故意东拉西扯的不让文胖子痛快的说话，直到他忍不住，一把按住了床上的钱。
“张杨，有个事儿，我想求你......”
张杨故作惊讶的看着文胖子，拿起一张百元大钞，在他眼前晃了晃。
“咋了？你不会想四六分吧，这可不行。”
“不是不是......”文胖子有些着急，犹豫了一下，一咬牙道，“这两天赚得钱，能不能借给我，嗯，你留六百吧，你的那一万五，先给我。”
“什么？”张杨假装表现出不高兴，“你要干啥，都拿走？给我留六百，我还能干啥？”
“唐......唐雨家里出了点事儿......急需钱。”
“那也不能拿走那么多啊？我的调剂费怎么办？我还指望着这些钱调剂专业呢。”
文胖子咬着牙：“唐雨把她的身子给了我，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我希望也是最后一个，张杨，求求你，这事儿算我欠你的，距离交调剂费还有一个月，这个学期结束前，我一定还给你。”
张杨故作为难，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这钱，我去给唐羽送吧，你去了，我怕你忍不住把人家问得不高兴了。”张杨一边收着钱，一边对文胖子道。
文胖子点点头：“也好，那事不宜迟，尽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