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啊，怎么说咱俩曾经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不是？你就说吧，拿了就拿了，我知道你生我气，但拿了我的东西，报复我，真的就不对了。”
“你看啊，我私下里也给你一万块了，我也仁至义尽了，对吧？好聚好散啊咱俩。”
“哼，一万块？张斜眼，你真能说得出口，他妈的外面那些卖的女人，你要是逮住嫖，一次也没那么便宜，你说你上了我多少次了，一次他妈的一百块，怕都超过两万块了吧？”
张主任脸色阴沉下来，刚准备再开口，手机响了。
刚才手机响他没接，也没看，这会又响了，他非常烦躁的将手机掏了出来。
拿起一看，竟然是张凤霞打来的。
张主任心里一咯噔，犹豫着要不要接。
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个时候打来电话，是不是张凤霞知道卷宗丢了？
胡蝶看到张主任拿着电话犹豫不决，嘲笑道：“咋，是你家那个母夜叉是吧？怕了是吧？接啊，接上说你又来我这里了啊，不是晚上，是大白天，你饥渴难耐了吧？”
“去你妈的！”张主任抬腿一脚踹在胡蝶的肚子上，将她踹倒在地。
胡蝶本来因为丢了工作生气呢，虽然拿了一些钱，但日子过下去，钱总有花完的时候。
张主任这一脚虽然不重，但却将胡蝶的泼妇性子给激了起来。
胡蝶也不客气，站起身，呀的一声扑向张主任。
两人顿时就扭打在了一块。
......
张凤霞和张妻在派出所里见到了张主任。
他身上的衣服全都破了，脸上也有好几道抓痕。
走起路来，也是叉开着腿，像是鸭子围蛋。
派出所的另一间房内，鼻青脸肿的胡蝶正端着一杯水，吸溜吸溜的喝着。
比起张主任，她的状态似乎要好一些。
房外，透过玻璃窗，看到正在喝水的胡蝶，张妻气得要冲进去打人。
一个女民警一把拉住张妻：“你干啥呢，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家，你要打小三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打。”
张妻指着胡蝶道：“那个骚货，我今天皮给她扒光了，让她再勾引男人！”
“行了，还嫌闹得不够吗？”张凤霞一把拉住张妻，呵斥道。
张妻咬着嘴唇，不吭声了。
张凤霞拉住那位女民警问道：“你好，我是他的表姐，请问一下，他这是怎么了？”
女民警对这种小三和奸夫打架的事见怪不怪了。
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番张凤霞和张妻，然后毫不客气的道：“你是他的家属是吧？嗯，和小三打架，那小三也够厉害的，把那家伙给踢了，踢到裤裆了......”
张凤霞还没说话，张妻先炸了。
昨天晚上那个死家伙还说和胡蝶断干净了，今天白天就迫不及待的跑过去，肯定是想霸王硬上弓，被人家踢了裤裆。
狗东西，真是死性不改啊！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张妻指着张主任骂了起来。
张主任在房里，隐隐约约听到房外的老婆在骂自己。
算了，不管了，骂就骂去吧。
和胡蝶打在一起不是他的本意，但那臭娘们像是疯子一样，对他又抓又抠，嘴上也骂得特别脏，把他给惹毛了。
但细想一下，这件事似乎有点蹊跷。
两个人在屋里打架，外面就算听得到，动静也没那么大。
他们打架没有砸东西，就是两个人扭在一起。
但没打多久，警察竟然破门而入了。
理由是：有人举报两人在家里嗑药，因为过量了，所以产生了幻觉，在家里打架。
房门开了，张凤霞和张妻走了进来。
没等张主任开口，“啪”得一声，张凤霞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张主任气得想要辩解，但一看张凤霞的瞪着他，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走吧，丢人还不嫌事大的东西！”张凤霞白了张主任一眼。
张主任缓缓的站了起来，摇晃着身子走了出去。
因为没有伤及他人，再加上有人谎报，所以张主任和胡蝶都没什么大事。
签个字，做个口头承诺就能走了。
胡蝶也是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张妻看到蝴蝶，气得扑上去，叫嚣着要把胡蝶撕碎。
胡蝶也不是好惹的，虽然个头不如张妻高，体型也没她肥硕，但胜在灵活。
张妻扑了个空，还想再动手，两个男民警把她给制住了。
“你先走吧！”一个民警冲胡蝶道。
胡蝶嗯了一声，昂着头瞥了一眼张妻，走出了派出所。
派出所斜对面的冷饮店内，张杨看到了胡蝶从里面走了出来。
赵晓琴拿着一把勺子，轻轻地挖了一口冷饮，递向张杨的嘴边。
“来，吃吧。”赵晓琴温柔的道。
张杨有点不好意思，但精心打扮后的赵晓琴，有种让人难以拒绝的韵味。
岁月的痕迹虽然无法用化妆品完全的抹平，但身材长相气质俱佳的赵晓琴给张杨喂冰淇淋，还是让他一阵得意。
“上次在车上，咱俩没做完的事儿，什么时候和姐姐补课啊？”
张杨苦笑一声，连忙岔开话题：“你说张凤霞他们出来后，会做什么？”
赵晓琴摇头轻轻一笑：“不知道，但这事儿还没完。”
说着，赵晓琴从包里抽出一张照片，推到了张杨的面前。
张杨看到照片，摇头苦笑：“你知道她是谁，对吧？”
“嗯，给唐大强生孩子的那个女大学生。”
“你想怎么做？”
赵晓琴冷笑一声，给自己挖了一口冰淇淋。
“唐大强这个人，一辈子最错的，就是想要一个儿子，小农阶级的传宗接代思想，太严重了。”
张杨看着赵晓琴，不明白她要说什么。
“我曾有过他的孩子，不过是个女孩，他不想要，让我打掉，但那个时候已经五个多月了，要拿掉孩子，只能引产......”
“我听了他的话，然后，我再也怀不了孩子了......”
赵晓琴说得轻描淡写，但张杨知道，一个女人被迫放弃自己的孩子，又被剥夺了生育的能力，是多么让人痛苦的创伤和经历。
“晓琴姐，其实你心里依然有唐大强，对吧？”
赵晓琴没有说话，只是抿嘴微微一笑。
这时，张主任张凤霞三人从派出所里走了出来。
由于距离较远，张杨看不清三个人脸上的表情，但从派出所里出来，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的表情。
赵晓琴问张杨：“接下来，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你这是在问我的意见，还是只想随口问问？”
“不，我是在征求你的同意。”
“我的同意？”张杨诧异的看着赵晓琴。
“我说过啊，你是我们的主心骨，你的意见，就是我们以后的发展方向。”
张杨无语了，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哪有什么意见？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选我？”
赵晓琴笑着摇头：“不是选你，而是在等你！行了，不说这些了，你有什么意见，说说看吧，我们就照着你的意思去做。”
赵晓琴一句话就把张杨架在火上烤了。
虽然心里有点不乐意，但在暗地里运筹，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而且很爽。
......
张妻先回家了，张凤霞则领着张主任回到了人事科办公室。
门刚一关，张凤霞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抽在张主任的脸上。
张主任呲了呲牙，没敢吱声。
“卷宗呢？”张凤霞冷冷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明明就放在柜子里了。”
“啪”，张凤霞抬手又是一记耳光。
这一次，张主任急眼了。
“张凤霞，你不要太过分，卷宗里有你的名字，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