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着,便是想要起身,却是不小心扯动到了伤口,腹部传来的痛感令得他眉头紧蹙。
“你身上有伤,别乱动,等下伤口要裂开了我可不管你了。”见男人想要起身的样子,许温情动了动身子,但还是没有走过去,只是站在原地开口。
男人闻言,掀开了被子,目光落在了自己腹部的位置,只见那里的确是被被雪白的纱布缠绕着,见到这个状况,他的眉头蹙得更深了。
为什么他会受伤?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为什么他一点都想不起来之前的事情?
“我是怎么受伤的?”他冰冷的声音中带着质问,仿佛将他弄成这般模样的人就是许温情一般。
许温情闻言,心里一阵气愤,说话的语气也顿时没有之前那般的好了:“鬼知道你是怎么受伤的,我还想问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里。”
这男人一醒来就一副质问的语气,亏她刚才还舍身取义,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就是为了救这白眼狼。
饶是男人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好,加上自己想不起之前的事情,只好缓了缓语气,淡声道:“我不记得之前的事了。”
不记得?不记得就可以这样子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好歹刚才姐姐还花了两百大洋给你买药……
等等!这男人刚才说什么来着?
“你说你不记得之前的事?”许温情捉住了重点,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道。
男人点点头,感觉到腹部传来的痛感,皱着眉头但也不吭声,只是他拿过了一旁的枕头,让自己靠着枕头。
“那你记得自己叫什么吧?”许温情再次问,清澈的星眸里带着某些期待。
祖宗保佑,这家伙千万不要说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狗血的剧情千万不要降临到她的身上。
许温情在心里祈祷着,一双眼睛直直地望着男人,一颗心随着他微微启动的薄唇而渐渐悬了起来。
“景慕生。”男人轻启薄唇,缓缓吐出了三个字。
只是,在他说完之后,许温情好不容易放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了。
“应该叫景慕生吧!”他的脑海里,只想得起来这个名字。
许温情不死心,接着又问:“家住哪里呢?多大了?对了,你身份证,身份证给我看看。”
许温情说着,突然想起了身份证这回事,但旋即又想到这个男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扒下来了,干脆在男人疑惑的眼神中走出了房间,从垃圾桶里扒拉出刚才扔进去的衣服,翻来覆去地想要找出身份证这个重要的玩意。
只要找出了身份证,将他和身份证一起交给警察蜀黍的话就OK了。
然并卵……
许温情找了好几遍,除了一个手表外,便是别无他物了。
景慕生看着满脸失望走进来的女孩,蹙着眉问:“找到没?”
“什么都没找到,估计不知道在哪里丢了吧!算了!你先好好休息吧!”听到问话,许温情抬起眸,叹了一声,看了一眼面前满身是伤的男人,只好暂时先放下他身份的问题。
她要是将这个满身是伤的男人给送进警察局的话,估计警察蜀黍也不会轻易的就放过她,肯定要逮着她问长问短的了。
那还不如让他先把伤给养好了,然后再考虑将他送给警察蜀黍这个问题好了。
在心里暗暗做好了打算,许温情走到桌子前,将碗拿了起来转过身就要离开房间。
“我饿了。”景慕生的声音冷不迭在身后响了起来,许温情手里拿着碗,顿了顿脚步,咬咬牙,忍下想要骂人的冲动,忿忿的回了句知道了,便是走出房间。
厨房里,许温情将已经冷却的小米粥重新放在锅里温热,一边搅拌着小米粥,一边低声嘟嚷:“真的是!好歹也是本姑娘把你救活的,一醒来就是这种命令式的语气说话,真是……要不是看你有伤在身,肯定立马就把你赶出去了。哼哼!”
厨房里,许温情一边热着小米粥一边自言自语的对着小米粥教训,直到小米粥热好了,她才觉得心里的那堵气稍稍舒畅了点。
对自己劝说着不要跟一个脑子不清醒的人计较,许温情端着粥走进了房间,递到了景慕生的面前:“喏!自己能动手吃吧?”
“嗯!”景慕生淡淡的应了声,伸出手接过了许温情递过来的粥,一阵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让他闻着很是有食欲。
景慕生伸手过来接碗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许温情的手,那软软滑腻的触感令得他感觉很是舒服。
许温情快速抽回自己的手,瞥了一眼景慕生,有些不自然的开口:“你自己吃完等下把碗放在桌子上就好,我明天洗。”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