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韩春雅都有些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同意队长的命令，在办公室的时候就应该质疑队长的决定，拒绝接受这次任务。
可是现在都已经出来了，再回去也不太现实，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韩春雅开着车，看着林方有些稚嫩的脸，心中希望渺茫。
林方翻看了一下这个案子的文件，发现对这个灵体几乎没有什么记载，收到报案之后，由于灵异警探一直没有过去处理，连一个打探情报的人都没有，所以文件中甚至没有记录这个灵体的外观信息，更别提能力和行动规律了。
现在林方和韩春雅都不知道这个灵体有没有实体，遇害的人死状是什么样子的。
林方眉毛一挑：“没有别的资料了吗？”
韩春雅摇头：“没了，这种案子在警局有很多，由于人手严重不足，很多案子收到报案，我们都只能记录一下报案人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人手能派过去调查，面对灵体这种敌人，要么就直接派驭灵者过去剿灭，要么就不要派人过去，因为派普通的警员去等于送死。”
林方点头，事实的确是韩春雅说的这样，让普通人去调查灵体，跟送死没有区别。
他之前只知道灵异警探缺人，却没有想到这么缺人，八成以上的灵体案件都没有办法处理，只能放在旁边不管不问。
“现在江州灵异警探，有多少驭灵者？”林方问道。
韩春雅说道：“算上队长的话，在编的有十几个吧。”
林方：？？？
“一整个城市，就只有十几个驭灵者吗？”林方震惊的目瞪口呆。
他之前寻思，堂堂一整个江州的灵异警队，怎么也得有百八十个驭灵者，没想到人数这么少。
难怪处理不完这些案件，就算这十几个驭灵者每人每天都能除掉一个灵体，一天也才能灭掉十几个灵体，对于一整个城市来说实在是杯水车薪。
更何况现实中的灭灵，都不会让一个驭灵者单独行动，为了有把握，通常都是二人一组，一起消灭一个灵体。
因为驭灵者太珍贵了，一个驭灵者单独行动，很容易被灵体干掉，所以两人一组，生存概率高一些。
碰到厉害的灵体，甚至人数还要更多。
比如之前在法雨寺，甚至出动了三个驭灵者。
当然，也是因为法雨寺人流量大，灵异警探必须重视，所以才派出三人行动。
平时都是两人一组，这一组一天能消灭一个灵体都算多了，不是每个人都像林方一样拥有系统，可以直接给精神加点，其他的驭灵者是要修炼的，每次用过灵使的力量，都要修炼秘法，强化精神力，不然压制不住体内的灵使，所以其他的驭灵者是不可能天天灭灵的。
整个警队十几个驭灵者，每天能消灭两三个灵体，都算多，有的时候一个灵体都灭不掉，驭灵者还会受伤，甚至死亡。
韩春雅说道：“在编的有十几个，加上临时警探的话，总共三十多个吧。”
“临时警探都是散修吗？”林方问道。
韩春雅点头：“几乎都是散修，这些临时警探每隔一段时间为警局出警一次，能稍微缓解一下警局的压力，而警局则会为他们提供情报之类的服务，也会卖一些灵气枪械之类的装备给他们，总体上更趋向于合作的关系。”
林方点头，这些临时警探处于编制之外，穆华文身为队长甚至不能直接命令他们，或许这是一个折中的办法吧，属于无奈之举。
毕竟大多数散修都不愿意加入灵异警探，而灵异警探人手又严重不足，只能用这种办法让散修分担警局的压力。
“穆华文每天都要出警灭灵吗？”林方问道。
韩春雅想了一下说道：“几乎是每天，警局太缺人了，驭灵者每次出警之后都要修炼很长时间，用来缓解心智被灵使侵蚀，这就导致案件的推进缓慢，队长很着急，所以自己出警的频率很高。”
林方皱眉，他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穆华文是在透支生命。
如果没有足够的修炼强化精神力，体内灵使对心智的侵蚀将会非常剧烈，这样下去，总有一天穆华文会变成一个灵体，等于死亡。
“灵异复苏愈发剧烈，世界上灵体越来越多，灵异警探这么缺人，还能维持住社会的稳定吗？”林方很关心这个问题。
警队人手这么少，面对一整个城市的灵体，根本就是力不从心。
韩春雅也有些无奈：“目前只能这样拖着，不过伴随着灵异复苏，世界上驭灵者也会越来越多，队长相信，以后一定会达成一个平衡，驭灵者和灵体的平衡。”
一个多小时后，二人来到了城郊的马戏团。
由于马戏团需要的面积比较大，市里的地又比较贵，所以马戏团安置在了比较偏远的城郊。
二人远远的就看到了城郊马路边孤零零的建筑。
马戏团的楼很大，因为要设置看台舞台后台等等，所以马戏团的建筑几乎跟一个商场一样大。
看着有些破旧的马戏团大楼，似乎能看出生意有多么惨淡。
楼外的墙皮剥落，大门口两个迎宾的泥塑已经缺胳膊少腿，宣传的牌匾也早已褪色发黄，还有一些关动物的笼子堆积在旁边，已经生锈，似乎废弃了很久。
从外面看，这个马戏团就像是很久没有人来，已经荒废了一样。
但查到的资料显示马戏团还在营业中。
就这样，怎么营业？会有顾客来一个看起来跟鬼屋似的马戏团？
尤其是孤零零的建筑单独屹立在路边，附近都没有其他建筑，显得马戏团大楼十分诡异。
再加上破旧的模样，让人怀疑这里已经废弃多年，正常人都不会来这里玩吧。
马戏团的大楼才建了没几年，三四年前建成的，两年前火了一把，很多市区的人都带着孩子来这里看马戏杂技，当时还有市区直通这里的大巴车，后来新鲜感过了，这里就很少有人问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