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个子和彪汉经过几天几夜的赶路终于来到了京城和临安中间的一个城市宜川。
这是一个贸易中转城。
也因如此,这里人多口杂,很多蝇营狗苟的事也在这里暗中交易。之前小个子他们绑来孩子后也会在这出手,但是这次太危险了,他们决定走远点再说。
小个子把三个小孩运到他们之前的落脚点:春来阁的一个柴房里。
春来阁是宜川有名的妓院,这里的老鸨经常跟人串通做些不正当的勾当。只要有钱挣,她就做。
在这座城里所有的人几乎都知道她,也都知道她做很多不法的事,但是就是没人告发她,据说她有一个很硬的后台,很多见不得光的事都是交给她处理的。因此春来阁这么多年才能屹立不倒。
小个子让彪汉看好三个小孩,他自己去找老鸨。
“哟,小李子啊,许久不见可是想我了?”老鸨笑嘻嘻地看着小个子,还不忘回头把门给关上。
“花妈妈,你可别挖苦我了,最近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李子苦着脸说。
“你这次来找我,应该是有大生意吧,不然也不会在这里。”花妈妈眯着眼说,一看就是个精明人。
“我手上有……”小李子伸出了三个指头。
“哟,这次还真不少呐。果然是大生意。”花妈妈挥了挥手绢说。
“这还要托你妈妈关照不是。”小李子陪着笑说,“这次几个的品相都比上次的好,妈妈你看,你这边还需要吗?”
“我要什么啊。”花妈妈赶紧板了板脸说,“我这可是正经妓院,可不收你那些来历不明的孩子,不然我还怎么在宜川混。”这要是让人知道她花妈妈做这种事,后台再大,都保不住她。
“是是是,这是我的错了,你看你手上有没有要这些孩子的人,给我介绍介绍啊?”小李子本来想到了临川再把孩子出手,但是他觉得孩子一天在手上一天就不安全,还是尽早处理比较好,而且他还接到其他的任务,没有多余的时间耽误了。
“上次那些也是刚巧有需要,这次啊,我还不知道,我帮你打听打听。”花妈妈眼珠子转了转说。
“那孩子我先关在春来阁柴房没有问题吧?”他可不想在带着三个孩子跑了。
“自然没问题,就是……”花妈妈伸出了手。
这个吸血鬼,小李子虽然心里在不满地抱怨,但是脸上还是笑着给出了一锭银子:“应该的,应该的。”
孙念慈和萧瑾承一路南下追寻绑匪的踪迹。当他们快到宜川的时候,路上遇见了一群贼寇在打劫一个运药的车队。
贼寇大概有二十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大胡子糙汉。他裸着上半身对运药的人说:“要想活命,留下所有的钱和药,赶紧走。”
一个药商模样的人站出来恭敬地说:“好汉,这批药材我确实有急用,如果你要钱财,我这里有的统统都给你,只求你能给我留下这些药。”
“我的话你是没听懂吗?”糙汉大声说:“要活命留下钱和药。”
“好汉……”药商还想说什么,糙汉已经不耐烦地把刀架在药商的脖子上。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不然你就连着命一块儿留下。”糙汉直接下令:“把钱和药都拉走。”
糙汉刚说完,就不明所以地倒下,在地上急急地喘了两口气,一瞬便身亡了,所有的贼寇都傻了眼。
“如果不想跟他一样就尽管把药运走吧。”孙念慈走到药商面前慢悠悠地对贼寇说道。
众贼看到老大都倒地了,谁也不敢再劫药了,纷纷作鸟曾散。
“谢女侠的救命之恩。”药商给孙念慈鞠了躬。
“不必如此,这些药都是运往哪里的?”
“不瞒女侠,这药都是运往赵国和燕国边界的。”药商忧伤地说。
“是出什么事了吗?”萧瑾承看到药商一直对着孙念慈,心里不舒服,就出声问道。
药商转头对着萧瑾承说:“大侠有所不知,燕国和赵国的边境在几个月前发生了一场大瘟疫,好多百姓都感染而亡,大赵自古医术比燕国发达,所以赵国瘟疫控制得很好,但是燕国的瘟疫因为缺乏足够的药材,既而不断扩散,所以百姓死伤惨重。”药商说完深深叹了一口气。
“怎么会这样,大赵没有给燕国送药吗?”孙念慈不满。
“药是有送的,只是药经过层层的克扣真正给到燕国的本就没多少,那些送到燕国的药都是被燕国有钱有权的人都先定走了,剩下的百姓自然就轮不到药。很多赵国的商人听说燕国急需药,都纷纷抬高药价,同时这些贼寇也看到这药有利可图,就经常在这里拦截,这可害苦了我们这些有心要帮助那些百姓的药商了。”
“你这药都是自己筹的救济药?”萧瑾承心事重重地问。
“是的,我父母本是燕国迁徙到大赵的人,现在自己家乡有难,我怎好袖手旁观?”药商感慨地说。
“贼寇猖狂为何不报官?”
“报官?大侠不会真的以为,这些贼寇若没有官府暗中支持,他们敢这么猖狂?”药商苦笑。
“这药你可要护好,我们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萧瑾承和孙念慈准备告辞。
“谢两位大侠,鄙人姓朱名清,若是日后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到怀德药铺找我,鄙人一定鼎力相助,后会有期。”
一行人就此分别了。
孙念慈和萧瑾承进了宜川,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各怀心事。
他们先找了家客栈住下,顺便想打听下绑匪的去向。
张衡从东郊回来后,就跟赵承明禀报自己看到的情况。赵承明丝毫没有感到惊讶,他只是告诉张衡管好自己的事,其他的不要过问。
张衡看着赵承明,有点不能认同,但是他是主自己是仆,他没办法违抗。
从赵承明那里出来,张衡想了想去了天阁吃饭,他常年替赵承明在外奔波,这一回来,便特别想念京菜。
张衡才进天阁,就被天阁里的一个匆忙的小二给撞到了,一块木牌从张衡身上掉下来,小二连忙道歉,弯腰去捡起地上的东西,小二看到木牌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