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萧瑾承见孙念慈同肯意,心里顿时放心,但是表面还要装作一副谈判的样子。
“我需要先向你们钱庄借点银票。”孙念慈一副在商言商的模样,她鬼谷的药可不是这么容易到手的,没出点血怎么行。
“要多少?”萧瑾承其实没在乎孙念慈要多,因为不管多少他都会给。
“要两千万两银票。”孙念慈在开口前想了想才说,对于经商她没经验,所以也不知道这个金额是否够她接下来的计划。
“嗯……”萧瑾承假装思考了下,看着孙念慈,眼里闪过一抹精光,“这个钱是没问题,但是你打算什么时候还?利息怎么算?”
孙念慈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便开口说,“借期一个月,一个月后未还按照市场利息算给你,这一个月免息,然后配合我各样的调查需要。”
“行,成交,立个字据吧。”萧瑾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心里其实早就乐开花了,一个月要还上两千万两确实要够呛的。不知道这个孙念慈哪来的自信。
此时的孙念慈还不知道自己刚刚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一个很大的坑,将来她要为她现在的行为后悔。
孙念慈拿着从萧瑾承那里借来的两千万两银票找来陈管事,上次让他找两家店铺,孙念慈决定改成五家店铺,全部用来经营粮铺,布铺和药铺,她要把那些老东西彻彻底底的除掉,让侯家的产业都由她自己掌握。
新开张的店铺全部用上自己的人,从掌柜到小二。
剩下的就是怎么让那些老东西把吃掉的银两全部吐出来,失去的田产也全部要拿回来。
晚上瞎奴来报。
“主子,属下已经查过了,这个萧氏的产业遍布各行各业,天南地北都有他们的生意,他们也是皇商的供应者之一,萧氏是五年前兴起的,在短短的五年里能够这么迅速发展起来,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可有查到他背后有什么人?”
“目前还不知道,但是萧氏的背后是赵家人。”瞎奴说。
“赵家人?赵承睿?还是……皇家?”孙念慈觉得这中间的水更深了。
“这个现在还不确定,有关皇室的信息都不容易打听。”瞎奴自责地说道。
“无妨,你再去查探看看,有消息就来报。”孙念慈也不着急。
“是。”瞎奴退下。
看来这个萧瑾承的来头果真不小,让赵承睿都听他的,还经营着这么大的生意,如此看来,此人很不简单。
与此同时,她收到白止的来信,他和一些医者已经到达赵燕两个的边境小城——卞都。那边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那里的土地贫瘠,没有物产,因为瘟疫,更多的人流离失所。不要说药物缺乏,就是粮食和水都是缺乏的,很多医者都因为条件恶劣或者身染疾病而没法继续呆下去。
另外信中还提到一个消息,白止在卞都发现了旱参的消息。但是具体消息还需要进一步查证。
孙念慈看完信,立马安排让李拐送一批药到卞都,并重新带上一些人去资助当地的医者。
太老夫看着孙念慈每日没有什么正事,还一直大手大脚的花钱,甚是生气,满口骂她败家。
赵燕儿很是不喜欢这个太奶奶,每次她都会趁着太老夫人不注意,把蜈蚣啊,蜘蛛啊,放到她的衣服上,或者床上,每次都惹得老太夫人一声尖叫,好几次都快要吓背过气去。
赵燕儿每次都躲在一边开心地咯咯叫。
“赵燕儿,你,你,给我过来。”老太夫人大声喊道。
“我才不要,你是个坏太奶奶,我不喜欢你。”赵燕儿一点都不怕太老夫人,手上还一边拿着一条小白蛇,一边吓唬太老夫人。
“你,你,你……”太老夫人气得脸都红了,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你就跟那个孙念慈一样,你们都不是好东西,你给我滚。”边上老嬷嬷赶紧给太老夫人顺了顺气。
“你不许说我娘亲的坏话,不然下次我就把你的床上都丢满蜈蚣。”赵燕儿说完,冲着太老夫人扮着一个鬼脸就跑了。
娘亲最近很忙,秋月姐姐又有很多事情要做,她都找不到人玩。每次都是萧叔叔带她去后山抓好玩的,去买好吃的,如果萧叔叔是自己的爹爹就好了。
赵燕儿小脑袋想着,觉得这个主意好,决定去跟孙念慈说。
孙念慈一听,不可思议地看着赵燕儿,摸摸她的脑袋,没发烧啊。
这孩子每天都在想什么?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孙念慈觉得赵燕儿还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啊,我想萧叔叔当我爹爹。”赵燕儿还天真地说。
“不行,这事以后莫要再提了。”这孩子都不知道人家是什么人,就想让人当爹,这想法可太危险了,孙念慈也暗暗决定不能让他们在走到如此近了。
赵燕儿却是不依不饶,孙念慈原本还想好好教育教育孩子,正巧秋月端了膳食进来,便打断了她的话。
秋月一边布膳食一边抱怨道:“近来侯府的米是越来越难吃了,跟采办那边说了好几次,了,也不知是不是换了粮商。”
起初孙念慈并不在意,但是想到粮铺的账目…
孙念慈马上问秋月:“你发现米不对有多久了?”
“嗯……大概也就是您不在侯府的那段日子开始,这米就越来越难吃了。”秋月回忆道。
孙念慈越想越不对,她立马和秋月赶到粮仓,要求开仓看米。
看守米仓的看到孙念慈突然到来,吓了一跳,赶紧拿出钥匙开仓,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句话都不敢问。
孙念慈拆开其中一袋米一看,是陈米,又抓起一把闻了闻,这米表面上看没什么,但是闻着味道已经有一股味道了,看样子这米夹杂着劣质的次米。
这根本就不是会出现在侯府米仓的米,如果销售这样的大米被人举报,后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