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孙念慈压低了声音跳起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不同意。
萧瑾承也不顾她的反对,直接坐在床上开始拖鞋子:“你觉得我今晚出的去?”
边说还边看了看门外,那俩海盗聊得正欢。
“你!”孙念慈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她怎么觉得萧瑾承现在很无耻呢?
萧瑾承脱好鞋,就先躺下来,他看着还站着的孙念慈说:“你要是不介意,就睡这里吧。”说着还拍了拍自己边上的空位。
孙念慈看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就来气,但是又不能发作。
萧瑾承看着孙念慈生气又要忍着的样子,突然发现偶尔逗逗她还是挺可爱的,他趁孙念慈一个不注意,一把拉住她的手。
孙念慈一个重心不稳,被拉到了萧瑾承怀里。
房间里瞬间死一样的寂静,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瑾承才把孙念慈轻轻推了一把,把她推到床的里面,闷闷地说了一句:“睡觉。”
刚刚他们做了什么?孙念慈和萧瑾承同时在想这个问题。
有那么一刻萧瑾承就想永远这样抱着她,但是理智马上把他拉了回来。
躺在里面的孙念慈则脸颊通红,还好是夜里,什么也看不到,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心跳加速,刚刚倒下的那一刹那,她脑袋是空白的,现在想想,萧瑾承的胸膛好像还挺温暖的。
孙念慈捏了自己一下打消这样的念头,这都想得什么跟什么。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特别安稳,这么多年以来这是孙念慈睡得最好的一次。
第二天阳光明媚,孙念慈醒来的时候,旁边躺着的人已经不见了。
这样也好,不然就要尴尬了,孙念慈心里想。
她打开门,想要出去,被屋外的两个人给拦下来了。
孙念慈看了他们一眼说:“我要见你们老大。”
黑脸和白脸互看了一眼,然后就带着孙念慈去见了大彪。
“哈哈,美人,听说你要见我,是想通了吗?”大彪最近劫了好些船甚是开心。
“嗯,我想通了,反正在这个岛上我也逃不出去,还不如就安定下来,好好过日子。”
孙念慈边说边用余光打量着四周,这个大彪不得不说还真是有两下子,这本来是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现在居然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有模有样的。
这在大彪的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内。
“哈哈哈,好好好……”
大彪还没说完,孙念慈就打断了:“但是我有条件。”
“你说,什么条件?我能做到的都答应你。”大彪也很爽快。
“这婚礼要按照我们家乡的风俗来办。”孙念慈的要求合情合理。
“行,准了。”
“这个日子也是要请人来算的。”
“这……”海王有点为难,他这海盗堆里去哪里找风水先生?
“没有人算日子和八字可不行,那样的姻缘可是不被祝福的。”孙念慈悠悠愁补了一句。
“行,这事我去想想办法。”大彪答应到。
“另外……”孙念慈豫豫地看着看着大彪,故意停顿了下。
“还有什么只管说。”
“海王,你看整个岛上都见不到一个丫鬟什么的,我这出嫁也要有人服侍吧。”孙念慈给了大彪一个眼神,好像在提醒他这事情没个女的不周到。
“对,对,对,还是美人想得周到,昨天我们刚劫了一艘商船,我让人给你挑几个过来。”大彪拍着脑门,是他疏忽了。
“海王,我觉得丫环还是我自己去挑选合适点,不然你让人随便送几个笨手笨脚的来,可不就是要坏了好事?”孙念慈再一次提醒。
“也对,那我让阿关带你去挑。”阿关就是那个瘦高的海盗。
在海岛的一个地下牢里,孙念慈跟在阿关后面,看到有好些人被关在这里。
孙念慈路过一个牢房,见哈拿和他的几个手下被关押在里面,哈拿不认识孙念慈,也不知道她是来干嘛的。
走到里面的一个牢房,里面关押的都是女子,大概有十五六个,很大一部分是哈拿请到船上的歌姬。
阿关开门让孙念慈进去,并且冲着里面的人喊道:“你们一个个赶紧的都给我站好,我们未来的嫂子要来挑丫头了,挑上了就是你们的福气。”
里面的一群女子听说可以不用在牢里呆着,一个个都连忙起来站好,整理自己的着装,理了理头发,拉了拉衣角。
都冲着孙念慈说:“夫人挑我,挑我,我什么都会做,什么都能干的。”每个人都想挤到孙念慈的跟前,让她多看自己两眼。
只有角落里的一个女孩,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动,好像什么都没听见,这边发生的事情跟她无关一样。
阿关看见了,很是生气,过去踢了一脚女孩:“哎,你这人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起来啊?还把不把我们未来的嫂子放在眼里了?”
女孩缩了一缩,还是没动。
这时候孙念慈出声了:“阿关,这里已经有这么多人了,不差她一个的。”孙念慈看了角落里一眼说。
女孩一听到孙念慈的声音马上抬起头,她脸上全是乌漆嘛黑的土灰,除了那眼神外,完全都看不出来是秋月。
孙念慈悄悄地给了秋月一个眼色,她一进来就知道那个角落里的是秋月,但是她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所以才故意出声引起秋月的注意。
秋月也很聪明,马上起来给阿关赔不是,然后就在队伍的后面站好。
孙念慈一个地看了过去,然后说:“我要找几个机灵点的丫头回去要帮忙操办婚礼,你们可有人是永宁来的?有知道永宁的嫁娶风俗的?”孙念慈故意说了一个没有的地名,但是秋月一听就明白了,这可不是永宁侯府?
“我,我知道夫人。”秋月在最后面小声地说。
“你?”孙念慈还装装样子怀疑了下,“你可知道永宁女子出嫁要特别准备什么?”孙念慈也就是随便问问,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不管秋月等下说什么,她都会说对。
“回夫人,永宁女子出嫁,其他的东西跟别的地方都一样,唯有一个特别就是要绣一个荷包给未来的夫君,这样才能象征这幸福如这个荷包一样合合满满。”
“荷包啊?”其他的姑娘都议论纷纷,她们可真是第一次听说呢。
“很好,就你了。”孙念慈演完戏,就像马上带着秋月离开。
阿关看着未来的嫂子已经挑好了人,但是看着秋月这丑样,还提醒了一下孙念慈:“那个,嫂子这丫头长得是不是……”
有点磕碜,后半句阿关没敢说。
“怎么了?难道我还要挑一个漂亮的让你大哥眼馋吗?”孙念慈一副妒妇的样子。
阿关一听也甚是有道理,大嫂不愧是大嫂,这点都想到了,阿关心里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