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舒儿羞恼的时候,应陶便道:“你忘了,他是顾文生的夫人,都是我的同乡。”
“哦,原来是顾夫人。”傅景文点头示意,“方才失礼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傅景文那与生俱来的清贵之气让李舒儿自惭形秽,他表面是对自己礼遇有加,可就是让人感受到无形的压力。
很显然,傅景文的突然出现打乱了李舒儿所有的计划,而且这个男人让她捉摸不定,她也不敢贸然实行那个计划,于是就道:“傅世子客气了,我出来已经很久了,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二位了。”
说着福了福身就要走,可这次应陶却没有放过她。
“等等,你方才说要带我去哪个地方?还有,你所谓的苦衷到底是什么?”
李舒儿身躯一僵,虽然没有抬头,也能感受到有两道锐利的视线盯着自己。
咽了一下口水,不敢看二人的脸色,垂首道:“我本是想说找个安静的地方详细说说,但是既然傅世子来了,那我就……”
“不妨事。”傅景文截断李舒儿接下来的话,“既然顾夫人同拙荆有要事要说就现在说吧,正事重要。”
李舒儿噎了一下,道:“其……其实也不是什么正事。”
应陶扬眉,道:“事关我家人,怎么就不是正事了?”
面对夫妻二人的咄咄逼人,李舒儿毫无还手之力,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听到那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娘子,原来你在这儿。”
“夫君!”李舒儿眼睛一亮,果然看到顾文生向这边走来,逃也似的想他跑去。
顾文生看了一眼慌张跑到自己身边的妻子,然后看向傅景文和应陶,不卑不亢的道:“下官见过傅世子,见过世子夫人。”
“顾大人不必多礼。”傅景文看了目光闪躲的李舒儿一眼,“顾大人出来是……”
“下官见拙荆出来许久未归,担心她不懂宫中礼仪冲撞了贵人,所以不放心来看看。”
接着又道:“方才看拙荆和二位说话,不知是不是拙荆鲁莽做错了什么事,拙荆出身粗陋,对宫中礼仪尚不熟悉,若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下官代替拙荆向两位赔罪。”
说着就真要行礼,应陶见此便道:“不是什么大事,顾大哥也不要那么见外,怎么说咱们也都是同乡。”
“世子夫人心胸豁达,但是该有的礼仪还是不可少。”
“怪不得都说顾大人是难得一见的谦谦君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傅景文和颜悦色的道,“既然大家都没什么事,还是都回去吧,不然就真的失礼了。”
顾文生自然是应下,并请傅景文走到前面,傅景文也没和他客气,拉着应陶就走到前面。
应陶却觉得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拉着有些不好意思,想挣开,可这厮的手劲儿很大,任她如何挣扎都挣扎不开,再说她也不敢挣扎的太过分,让人看到同样不好。
所以也就由着他拉着了,而傅景文见她不再挣扎,唇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