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美人泫然欲泣的样子,宁王只觉得一颗心都痒痒的,于是边为其擦拭这泪边柔声道:“傻丫头,外面那些庸脂俗粉哪里能和你比?本王一颗心都在你身上,只不过现在大业未成,只能先委屈你了,你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好了,快莫哭了,你这样子,将来如何母仪天下?”
听到这里焦盈书心中一喜,不过面上不显,只抽噎着把玩着他的佩环,声音娇柔道:“我不稀罕什么母仪天下,只要能一直陪在王爷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本王这不一直在你身边么?”
“这怎么能一样呢?”焦盈书很是怨念,“我想见王爷还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即便是如此还不一定能每次都见上。”
“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么?”宁王安抚着,“再说,即便是将来咱们成亲了,我也不会随时有空见你,你看我父皇就知道了,后宫的妃嫔岂是想见他就能见到的,便是皇后也得按照规矩来,再说,身为皇后,将来处理后宫事务有的你忙,到时候怕是本王想见你你还没空呢。”
“怎么会呢?旁人盈儿不敢说,但是盈儿知道,只要王爷您开口,盈儿就是有再要紧的事也会抛下一切去陪王爷的。”
焦盈书说着偎进宁王的怀里,声音软糯道:“不过盈儿知道王爷您是要做大事的人,纵然盈儿心中万分想念,但也会大局为重,不会为了这点点私心而过于缠着王爷,以免耽误王爷正事,盈儿会乖乖的等着王爷,不打扰王爷。”
本来对焦盈书前面的过于粘缠有些不耐的宁王在听到这里之后,眉头舒展开来,同时倍感熨贴。
“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人,盈儿果然是懂本王的人,本王只恨没早认识你,这样本王如今的王妃就是你了,也不用受这相思之苦。”
宁王在焦盈书面前从来不遮掩对宁王妃的不满,其实宁王妃也算是大家族出身,奈何就是容貌一般,而且性格木纳,关键成婚这些年来她就为自己生了两个女儿再无所出,本来看着其背后家族,宁王还有心情应付她,可谁知宁王的家族却牵扯在一桩舞弊案中,就此步向没落。
这是让宁王始料未及的,本来他还有宁王妃的家族的助力,如今倒好,不仅没了助力,还成了累赘。
偏偏他还不能随意休弃王妃,毕竟那是上了玉蝶的,且宁王妃嫁来这些年也没犯什么错,就此休弃,不仅对他名声不好,怕还会因为皇帝猜忌,至于猜忌什么,自然是猜忌他是不是着急给自己找个家世显赫的岳家好助他将来夺得皇位。
宁王深知成宗帝好猜忌,于是便对外表现的对宁王妃更加体贴,在成宗帝假意试探他是否要休妻的时候,宁王便严词拒绝了。
自然,成宗帝不会那么快就信了他,观察了近两年,才算信了他,为表嘉许,还许了他两个侧妃。
这两个侧妃虽然家世不能和宁王妃娘家以前相比,但是也不差,不过这对宁王来说,还远远不够,也因此,他盯上了焦盈书。
选择焦盈书除了确实为她美色所吸引,还为她背后的家族,焦家也算世家大族,虽然最近有些势微,但也尚可,更别提他还和廖家为姻亲,和镇国公府也沾着亲,要是能得这两家相助,他可不就是如虎添翼?
不过对镇国公宁王还有些拿不准,毕竟说起来还是康王和镇国公府关系更近,但是康王那身子骨,根本不可能继承皇位,所以他平日故意和康王交好,无非也就是为了镇国公府。
他想让镇国公看到他和康王关系好,将来说服镇国公支持自己的时候也能让他更放心。
想和镇国公搭上线,康王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康王本身也有风险,虽然他身子骨弱,可万一他有别的打算呢?
所以对镇国公府宁王就多了个心眼,而和镇国公府走得近的焦盈书就是帮他监督镇国公府最好的人选,毕竟谁会去关注一个弱女子?
有焦盈书在旁监督,他就如吃了一颗定心丸,若镇国公真心识趣那最好不过,若是但凡有二心,他也断不会留下这么个威胁在!
因此,对焦盈书宁王总是很有耐心,不过,焦盈书本就生的花容月貌,对宁王来说,对着这样赏心悦目的美人,说些好听话不仅不难,还说的心甘情愿,尤其在他发现,齐王对焦盈书也很有好感的时候,更是难以言喻的兴奋。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有焦盈书这张王牌,他又多了一个对付齐王的法子。
不过想到上次勇王的话,宁王蹙起眉头,也不知勇王到底有没有告诉齐王自己的图谋。
虽然他嘴上说了不想掺合夺嫡之争,不会多说一句话,但到底还是有风险。
想到这里,宁王又问道:“方才傅永文问你和齐王的事,齐王经常找你么?”
“王爷说哪的话,齐王殿下就是身份再高贵,可到底也是外男,他就是想经常见我,也没那么多机会和借口,也就是有时候我去街上的时候会碰到几次,还有就是有一次参加甄家的赏花宴的时候,他曾偷偷来信让我去后花园见他。”
说到这里,又忙道:“不过我和他就是说几句话,没有越雷池半步,王爷可不要误会!”
宁王眸光一闪,笑着安抚道:“本王自然知道你和他是清白的,别紧张,本王就是好奇,傅永文怎么会知道你和他的事,还有在坊间已经有你们的闲言碎语呀了吗?”
这一点焦盈书也很奇怪,她就是怕和齐王传出什么,每次都小心翼翼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传闻?而且她也没听过。
“我也不清楚。”焦盈说摇摇头道,“老实说,我今天也是头一次知道外面有传我和齐王的闲言碎语,王爷,外面当真有传么?”
“本王却没听说。”看着焦盈书愁眉不展的样子,宁王安抚道,“你也别担心,你回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本王回去会仔细查,有什么会派人告诉你。”
“有劳王爷了。”
焦盈书咬着唇,想了想,有些迟疑的道:“王爷,你说会不会是傅景文捣的鬼?”
“何以见得?”
“我也说不上来,可他突然提议让我嫁给傅永文,实在不像他的作风,我怀疑他一定另有目的。”
“就当他另有目的。”宁王冷静的分析,“可让傅永文娶你,和散播你和齐王的事,这两者有什么关系?怎么想,最后就只是让傅永文因此恼了你,然后和你婚事彻底没了,这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或许,他就是不想我嫁到傅家?”焦盈书也有些不确定,“或许他猜出傅永文打爵位的主意,不想傅永文娶家世好的?”
“本王倒觉得未必。”宁王不以为意道,“你别忘了你那位姨母,你自己都说了她是个极好面子的人,傅景文娶了一个镖师的女儿已经让她觉得很丢脸了,将来给傅永文说亲,不管谁怎么说,她都会挑家世好的,即便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傅景文若真有此打算,就不会当着大家的面提起你和傅永文的事,而是想办法让傅永文和个小门小户的女子牵扯不清,这个办法反倒更好。”
其实焦盈书也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可是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其中的关联。
“那王爷说,怎么会有这些闲言碎语,还有傅景文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若是有闲言碎语,其实也不是没可能,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说我那位弟弟并不掩饰对你的欣赏,可能就是因此才传出一些闲话来。”
宁王沉吟了一下,又道:“至于傅景文那边,不管他有什么打算,他既然让你和傅永文扯上关系,至少说明他还没发觉你我之事,因为以你们两家的关系,一旦说了你和傅永文两情相悦,那婚事基本是板上钉钉,若是知道你我之事,以他的聪明才智也会猜到本王的打算,那么他就肯定是希望你和傅永文毫无关系,如今这么做,至少说明对你我所图之事没有妨碍。”
见宁王眉目舒展开来,明显是已经把这件事不当一回事了,不由得心里着急。
“王爷!”焦盈书道,“您不能掉以轻心,那傅景文可狡猾的很!”
焦盈书这么说仿佛是在说宁王不如傅景文似的,这让宁王心中不快,但是想到焦盈书还有大用,也就忍了下来。
“你放心,本王心里有数,那傅景文若是那狡猾的狐狸,本王也能一箭射死他。”
见焦盈书还想说什么,宁王以食指按住她的红唇,声音暗哑道:“本王来这儿,可不是听你说其他男人的,盈儿莫非没有想本王?”
一看那邪魅的笑容,焦盈书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害羞的低下头。
宁王见次低笑一声,接着懒腰将她抱起,向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