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盈书此刻巴不得消失在人前，却也知道不可能，只好听话的扬起头来。
成宗帝看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不过也仅仅一瞬，很快就消失了。
“确实是个绝代佳人，怪不得老五念念不忘。”说着看向焦其，“焦爱卿倒是个有福气的，有这么个出色的女儿。”
焦其惊得一身冷汗，忙起身跪到女儿旁边，恭敬道：“皇上谬赞了，小女蒲柳之姿，为人愚笨，实在当不得陛下这般夸奖，更配不上齐王殿下。”
焦盈书听到这里，突然生出一股期待，期待成宗帝也是这么想的，驳回齐王的要求。
心里期待着，就听到成宗帝道：“爱卿也太过谦虚，朕虽然在宫里，也听过府上千金的才名。”
话音一转，道：“老五，你当真要娶她？”
“是的，父皇。”齐王正色道，“儿臣倾慕焦姑娘才名已久，希望父皇成全！”
“唔……”成宗帝沉吟了一下，看向焦其，“焦爱卿，现在说的是你的爱女，你觉得如何？”
他哪里敢有其他想法？
焦其心里是欲哭无泪，表面还得一副受宠若惊的道：“臣惶恐，小女这等资质能得齐王殿下青睐已是祖上积德，一切全凭皇上做主！”
“哦？”成宗帝目光转向焦盈书，“焦姑娘意下如何？”
焦盈书肩颈一僵，拒绝的话脱口而出，但是理智还在，知道如今的情况根本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置喙的，再说，她父亲都那样说了，她还能怎么说呢？
压下喉头的艰涩，道：“回皇上，婚姻大事臣女自然是听从父母之命。”
成宗帝闻言“唔”了一声，却没有马上回答什么，不过精明的目光却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的表情，见齐王虽然忍着，但是还是掩饰不住对焦盈书的痴迷，再看焦盈书这般姿容，倒是信了齐王是真的动了心。
焦家虽然祖上也是大家族，但是近几代无能人，焦其算是焦家后辈中最有才能的一个，但是行事太过小心谨慎，也是个不堪大用的，齐王娶焦家女，对他来说助力也不算大。
不过焦家和廖家有姻情，廖家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不得不让他多了个心眼，更别说镇国公夫人也是焦家女，而焦其的夫人和镇国公夫人也是姐妹。
这么一想，反倒是让他不得不多想。
虽然现在看齐王只是因为对焦盈书的美色动心，难保他以后没有别的心思。
不过，没有齐王，廖家和镇国公府也和康王占着亲，当初他忌惮镇国公府，这也是其中一层原因，虽然康王身子赢弱，但不妨碍其有野心，或许，让齐王娶了焦家女，把水搅混了也未尝不可。
想到这里，不由得看向德妃，但见她姿态优雅端庄的坐在那，不由得想到当年她张扬恣意的笑容，有多少年不曾见到了？
还有想到太医曾说傅景文身上的伤势，再想到方才自己的疑心，竟是生出了一丝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