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胡遇看着仆人有些怪异的脸色,不由得问道。
“回老太爷,应家老太爷和老太太,还有柔姑娘来了。”
这话让胡遇和应齐都皱起了眉头,其实早在二房一群人找到了他们的住处之后,他们也就猜到他们会隔三差五的来串门,每每来了肯定要一通酸言酸语。
这些情形在珍元县的家里就经常发生,所以他们也都习以为常,不过因为他们这儿有国公府的仆人,再加上张氏他们理亏,所以倒是收敛了许多,相对的来的次数比以前少了。
这时候突然来,要是平常时候倒也没什么,可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来,不由得让他们起了疑心。
傅景文看出二人的心思,便安抚了他们一下,可应齐还是有些不放心。
“可万一他们一定要见陶陶呢?”
“你也别自乱阵脚,说不定他们来只是有其他事,并不知陶陶在咱们家。”胡遇虽然这么劝说着,可他的语气也不太肯定。
“就算这次他们不知道,难保下次他们还不知道,除非陶陶能……”
说到这里,应齐顿了一下,看了傅景文一眼,虽然后面的话没有说,但是那意思很明显。
除非应陶很快回来。
可是应陶要多久才能回来,没人知道,就是傅景文也不能给确定的答案。
胡遇看了看这对“翁婿”,叹了一口气,对应齐说:“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他们知不知道,咱们都得去应付他们,不然反而会惹他们怀疑。”
说到这里,又走到傅景文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陶陶,就拜托你了。”
看着胡遇比应齐淡定许多的神情,似乎对应陶的担心并没有应齐那么大,可事实上,仔细看能看出他眼中布满血丝,他不是不担心,他只是更冷静一些,他知道,应陶突然失踪的事可能和傅景文有关,但是眼下最能指望的也只有傅景文,靠他们,不可能找到应陶的。
傅景文看着眼前这位隐忍的老人,正色道:“外祖父放心,我一定会找到陶陶的,待会儿他们若是问起来,就说陶陶去寺庙拜佛了,一时回不来。”
应齐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就走了,胡遇也跟着出去了。
却说张氏来到前厅的时候,看了看四周,还是忍不住吧唧嘴:“瞧瞧人家这地方住的,这才像国公府世子爷岳家住的,再看看咱们那小院子真是不够看的!”
“每次来都这么说,你烦不烦?”
张氏撇撇嘴,道:“你当我想啊,谁让这差距实在太大,真是不说谁知道咱们是一家子?”
“如今后悔了?”应力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当初老大一家子要分家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张氏一噎,嘀咕道:“那是你亲儿子,我这个做后娘的,哪敢多说。”
见应力脸色不好,应柔忙道:“祖父祖母,你们进门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多了几匹马?人好像也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