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始讲试卷之前，班主任说了些意味深长的话：
“我带了你们两年，每个同学的实力我心里都有数。”
“虽然这次只是一个小测验，监考不严，但我要提醒有些人，一次考试能抄，不代表次次考试都能抄，更不代表高考能抄。考试和做人一样，都要讲究诚实。”
他没有指名道姓，同学们都在猜说的是谁。
魏佳琪举起手问了句：“老师，您在说谁啊？”
我抬起头看了班主任一眼，正好对上班主任看过来的视线。
其他同学也跟着看过来，开始窃窃私语。
班主任移开目光：“是谁我不点破。你们这个年纪最好面子，我不会指名道姓地批评，但是如果让我抓到第二次，我绝不姑息！”
班里在老师的威压下安静得针落可闻。
魏佳琪正好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她同桌耳边说了句：“对，就是林悦，她抄陈子豪的。”
这声音一下子在班级里掀起了波浪。
同学们议论纷纷，探寻的目光不断投射在我身上。
班主任象征性地清了清嗓子，厉声道：“别议论了！”
我是在这个时候主动站起来的。
我挺直了脊背说：“老师，我没有抄。”
比起学生犯错，老师更讨厌学生顶嘴，因为不能忍受学生挑战他们的权威。
班主任果然皱起眉头，脸色越发不好看。
他冷声道：“高二期末考你物理不及格，高三一开学你就考了第一，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直直盯着班主任，问：“如果我每次测验都能考第一，是不是就能证明我这次没有抄？”
班主任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轻蔑地笑了：“你要是能一直考第一，那这物理课，你来教，我走人。”
好不容易安静的班里发出憋笑声。
班主任没再理我，开始讲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