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浑身一僵,连哭都忘了,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看着苏薇薇,瞳眸瞪得大大的。
林父嘲讽道:“你妈现在就跟一个疯子似的,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个家肯定会被她拆散,倒不如早点把她送去疯人院,省得她继续破坏我们一家人的关系。”
林母连续被打击,整个人如同死了一般,坐在地上,身体直发凉。
女儿让她去死,丈夫要把她送去疯人院。
如果林鸢在的话,她肯定会帮她说话,劝她放宽心,劝林父不要跟她吵架……
唯有这种时候,林母才会想起林鸢对她的好。
可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林鸢对她再好,她没办法对林鸢产生感情,毕竟……
唉。
林母擦擦眼泪,从地上爬起来,问:“薇薇,你是不是也赞同你爸爸将我们的家卖掉?那以后我们住哪里?他说他跟小三只是合作关系,这种谎话亏他说得出来,我不会再信他的鬼话。”
见林母冷静下来了,苏薇薇才收起厌恶的眼神,说:“行了,他要跟小三走,就跟小三走,大不了以后我养你,他的话,等他老了,就跟着小三过吧,就算他回来了,我也不会管他,更不会给一分钱养老费。”
林父大惊,怒道:“你怎么也听这个疯女人的胡言乱语?我说了,卖掉别墅只是为了周转……”
“说吧,你到底在外面欠了多少债,那个女人是如何一步步把你引到赌博之路的,你死到临头了,还不说真话吗?”苏薇薇突然语出惊人。
林父还想掩饰,“我……我没有赌博……只是小玩几场,跟那个女人无关。”
见林父还想撒谎,苏薇薇冷笑一声,“不肯说,随便你,等你被高利贷砍死在大马路上时,我会去给你收尸的。”
林父吓得脸色发白,其实他已经到了走投无路之际,先前想着绑架林鸢要点钱,结果失败,后来他用苏薇薇相亲换了两百万,可这钱根本不够还,小三见他没钱,早就跑了。
他现在就是想卖掉别墅,换了钱填补赌债,这样他就不用卖掉工厂,以后还有点盼头。
见苏薇薇说到这个地步,林父心里很慌,眼神也不由变得着急起来。
“薇薇,爸爸我不是故意隐瞒你,而是我真的有难言之隐,那人女人卷走了我投资的钱,我只能卖掉房子还债,如果你不计前嫌,愿意帮爸爸还债的话,爸爸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林父急道。
苏薇薇等就是他这句话,她放低态度,示意他们两人坐下来谈。
“你们两人的事先放一边,我这边有急要的事需要你们协助。”苏薇薇道。
林父闻到了金钱的味道,贪婪道:“什么事?只要你给足够的钱,我多少事都愿意替你去办。”
苏薇薇心里很不屑林父见钱眼开的行为,不过正是他贪财,她才能拿钱命令他办事。
林母问:“薇薇,是不是你又遇到了什么难事?”
一周的那件事,林母连续几晚都做噩梦,梦见容长生从海水里回来找她偿命,她烧香拜佛了几天才安心下来。
苏薇薇将她的计划说出来,林家父母听完后,林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说:“小事一件,交给我,就是……”
林父明着伸手要钱,即便心里再不屑,苏薇薇也知道该怎么做。
“事成之后,我会让哥哥多给你一些单子,你就靠着那些单子还清高利贷,到时候我会让妈妈盯着你,别想偷偷转移资产。”苏薇薇道。
有单,有资源,工厂就有希望,钱就能到手,虽然不是直接拿到手的钱,但单子带来的效益更大,林父当下连连点头,一脸感激道:“谢谢薇薇。”
说完,他如同演戏一般向林母道歉,说他以后再也不跟那个女人见面,还说是那个女人勾引他,他才上当的,总之就是外面女人的错,他一点错都没有。
林母本来就不想离婚,林父道歉后,她摆着高高在上的态度原谅了林父,这次的事上她算是赢了一次。
见苏薇薇还是愿意维护她这个母亲,林母一脸谄媚道:“薇薇,你放心,明天我们一定把事情给你办妥了。”
苏薇薇点点头,“记住,明天不能出任何差错。”
“是是是。”林母连声应道。
……
第二天清晨。
林鸢醒来,本以为不会再见到苏烽染那张脸,谁知道苏烽染抱着她睡得正香。
一瞬间,林鸢心头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昨天苏烽染认定她是罪人,对她又是质问,又是惩罚,一副完全不信任她的样子。
才隔一个晚上,苏烽染态度就变了,抱着她入睡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呵呵……
男人心,真够难以捉摸。
想起昨晚苏烽染按着她在浴缸里做的那一幕,林鸢没好气地推开他,脚刚沾地,腰间又酸又软,浑身无力,没等她站直身子,双腿一软,跌倒在地毯上,缓了好一会,才扶着腰站起来。
林鸢感觉自己的盆骨以上的部位有些痛,低头一看,发现盆骨两边淤青一片,不用想,肯定是昨晚磕在浴缸边缘上造成的。
想到这里,林鸢气得咬牙切齿,可又奈何不了苏烽染分毫。
在心里大骂苏烽染一场后,林鸢才穿上衣服离开房间。
一下楼,刘芳见她过来,急急忙忙将她拉到一旁,她没有询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而是说:“太太,大事不好了,有人污蔑你收买了人给老夫人的补药里下东西,指证你的人是一个园丁,他咬定是你拿三万块收买了他。”
这事是她从老宅的佣人嘴里得知,现在大家都说太太可能要重蹈覆辙,再次入狱。
“我已经知道了。”林鸢道。
刘芳不是非常意外,在得知这件事时,她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生怕少爷对太太做出什么伤害的事来。
幸好太太今天一点事都没有,不过事情的危机还没有过去。
她们必须找到洗清罪名的证据才行。
“太太,少爷有说什么吗?”刘芳问。
“他现在就是半信半疑,让我今天过去警局跟那人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