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小跑过来,抱着一堆暖宝宝,二话不说,当着俞清的面开拆。
“学长,贴这个最管用,罗语学姐每次冬天又想美又怕冷的时候,就会贴这个,保暖又经济实惠。”她将拆开的暖宝宝递给刘哥,示意他给俞清贴上,“这个只能贴在衣服上,可不能贴背上。”
俞清笑道:“谢谢你。”其实他当然知道暖宝宝这东西,只是当初连买这个的钱都没有,只能硬扛着冷,逐渐就成了习惯。突然有人这样关心他,虽然他现在不缺关心,但这样不问结果,没有一定出发点,会让俞清一时间感触很大。
“不用客气。”苏夏笑眯眯的继续拆,还不忘顺手给自己贴两个。
韩月兮的离开,让片场再次变得和谐,俞清基本一条救过,根本不会像之前那般,屡屡挨冻,还无法出声反抗。导演更是对他赞不绝口,却也不提之前态度,真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文佴来时,俞清刚结束最后一场戏,苏夏正给他披着衣服。
看到这一幕,就是已下定决心开阔自己心胸的文佴,一股气也从心底升至大脑。
“今天怎么拍了这么久?”她插步到两人之间,自然而然替俞清理了理衣领,“晚上宴会我跟你去吧!无关紧要的人,还是早点回去就好。”
俞清退后两步,看向刘哥,“你替苏夏准备一身礼服,晚上一块儿去吧!好歹也是我身边的工作人员。”
见对方不搭自己的话,也一副听不懂她说什么的神态,最为关键的是他还护着苏夏,文佴有些生气,道:“先去卸妆,我在车上等你,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最好别给我迟到。”
刘哥看看俞清再看看苏夏,叹气道:“又惹这姑奶奶生气了,刚走了个韩大少爷,现在又来个文总裁,俞清啊俞清!你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俞清慢条斯理的往休息间走,“我先去卸妆。”
他并无法在十分钟内卸完一个古装,头套都够取半天的,卸完妆换完衣服做完造型,足够快也花费了四十多分钟。
出了片场,文佴的私车还在那儿,只不过当俞清抬脚走向那儿时,车子突然发动迅速开离,仿佛在跟俞清赌气一般。
“看看看看,故意给你甩脸子。”刘哥掏出电话,“我让你的保姆车来,不过俞清你的合同马上就要到期了,真不打算离开这里,自立门户吗?”
“刘哥,叫车子,去太晚不好。”俞清提醒道。
从上车开始,刘哥就一直叹气,想开口又不好开口,一脸的憋屈样。
本来不耐烦参加这种宴会的苏夏,此时跟被白胖子整的越发烦躁,感觉手脚放的位置都不太对,怎么都不得劲儿。
“刘哥,你能不能别叹气了,我的小心脏都被你叹气叹的一起一落的。”苏夏裹了裹外套,将那身临时租来礼服遮严实,心里还是不太平稳。
白胖子再叹口气,一眼“你不懂”的斜着苏夏,“按照俞清现在的名气跟业务能力,自己独立门户不仅赚的更多,而且还更自由,就算脱离‘KISSKISS’他的资源也不会差,在公司里还要帮着带新人,很多活动都是买一送一的!那些小崽子消耗的可是我家俞清的人气!”
苏夏点点头,KISSKISS虽然是一线娱乐公司,新人辈出,但最当红的还属俞清,苏夏就算不常关注,也听罗语提过,俞清经常带着后背们参加各种活动露脸,做着奶爸一样的工作。
“俞清学长,你为什么不愿意脱离KISSKISS啊?自己成立工作室,是现在好多艺人的首选。”苏夏也很好奇,就好比一个长期被领导压榨的人,突然有机会另起灶炉,还能超过原老板,但他却选择继续被压榨。
俞清笑道:“你也觉得脱离公司我的发展会更好?”
“当然会更好!”刘哥伸出脑袋,挡在两人中间,“我说小俞清啊!就算文总对你有知遇之恩,这两年多了,你给公司赚的钱也够还这份恩情了吧?虽然说文总对咋们很好,一直给你的资源也很好,但是你看看哪一次不是靠着你奶公司的!分明就是压榨你,而且她还对你……”刘哥看了看苏夏,含含糊糊道,“对你、图谋不轨。”
俞清白了刘哥一眼,“不是她。”
“什么?”刘哥一脸好奇,“什么不是她?”
“对我有知遇之恩的人,并不是文总,而是其他人。”俞清看向窗外,神情有些恍惚。
苏夏看了看还想说什么的刘哥,自觉转头眯眼小憩,这水太深了,她有点不适合继续听下去,不过感觉俞清是个挺压抑的人。
宴会厅外,文佴并未进去,而是在等着俞清,见到那一行人,她脸色未缓和。
“怎么这么久,别跟我说堵车!这段路这个时间点并不堵车。”
俞清笑笑,走到门前,推开了大门,淡淡道:“进去吧。”
文佴大步跟上,强制挽上他的手臂,“你故意的是不是?”
“跟一个小姑娘置气,文总有失风范。”
“你倒是看出来我跟小姑娘置气了?女人何必为难女人,所以我给你刁难,你也这么受着?”文佴用力掐了把俞清的胳膊。“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姑娘了?”
俞清总算回头正眼看了看文佴,道:“文总,那是个还不满二十的小女孩!如果我有打算谈恋爱,那说明我想结婚了,她还太小。”不是她不合适,而是她还太小。
“呵,就因为一样的名字?”文佴冷笑。
“合眼缘而已,不过我暂时没那方面的打算。”
“一个死了的人,能让你一直惦记,为了个相同的名字就将人放在身边,俞清,要不要我也改个名字,那你是不是愿意跟我在一起了?”文佴说着气话,但不乏其中深含的期盼。
“文总,微笑。”俞清率先挂上笑容,带着文佴在商贾中穿梭、搭话,经过两年时间的磨砺,他对这些人、这些场面已经很能自若的掌控,这也亏得文佴当初走哪儿带哪儿。
他们身后,苏夏脸色有些发白,时不时轻颤一下。
“苏夏,你这是怎么了。”刘哥率先发现她不对,还摸了摸对方额头,“没发烧啊,汗怎么是冷的,你没事吧?”
“刘、刘哥,我、我尿急。”苏夏颤了颤,实在太丢人了,但她不认路啊!
白胖子愣了愣,随即憋笑,“我带你去,唉呀妈呀你怎么跟小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