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佛斯特因为A国事宜要离开帝都,在临行前,特意再次举办了场宴会,要将留给文佴的公司“VI”正式提上台面,让帝都有些名号的商贾都知道,也要让他们警醒,这可不是能随便动的。
自己终于要自由了,文佴十分兴奋,很早起来开始装扮自己,甚至拖着苏夏要替她打理头发。
“文小姐,我知道你很高兴,但能不能在不打扰别人的前提下兴奋?”苏夏双眼微眯,显然瞌睡还没睡醒。
“已经不早了,你应该享受享受清晨的阳光,况且今天的宴会很早开始,你难道穿睡衣过去?”文佴拿着梳子扯着苏夏长发。
“外面天还没亮。”苏夏指着窗口,“而且我约了造型师。”
“别动别动!”文佴掰着苏夏脑袋,“等会儿给你做早餐,吃不吃啊?”
苏夏的胃很是时候的收缩了下,“吃!”
等装扮完成,苏夏更确定文佴是个“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的家庭必备,虽然化妆手艺不如专业,但至少比她自己强。
“你怎么什么都学?”开车途中,苏夏忍不住问她,“按理说,你应该算含着金钥匙长大的才对。”一段时间相处,苏夏自然知道些她的过往,比如从小在伯爵夫人膝下长大。
文佴眼神从窗外收回,瘪瘪嘴,道:“我那是寄人篱下,从小学习各种礼仪,没有童年的小孩。”她很不满自己从小被姑姑当作皇室成员来培养,她本来就不属于皇室,这样强行扭曲,她现在属于无根浮萍,哪儿都不是她的家。不是姑姑亲生孩子,做不到母女连心,家里又有个亲妹妹,她完全是多余的。“想独立,想当演员,脱离姑姑、姑父后什么都要靠自己,所以技多不压身。”
“你倒是想的长远。”跟文佴一比,苏夏那几十年感觉都白活了,浑浑噩噩从没想过以后。
文佴拉下镜子整理着头发,“从小生活在那种环境,不能不多想。”
她们到的时候,酒店外陆续停了不少豪车,尹之含那辆十分显眼的“土豪金”也在其中,闪闪发光的车身刺激的来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你家尹先生的车,真够骚包的。”文佴嘲讽似得一笑,“估计从今儿起,没人不知道他身价不菲了。”
苏夏到不介意,“挺好,知道他家世雄厚,我们‘星典’才更站得住脚,一般人不敢轻易动。”
“情人眼里出西施。”文佴话音刚落,就看到韩月兮来了,双眼瞬间程亮,“我的阿波罗来了。”她整理整理长裙,“作为今天宴会的东道主,接待客人不应该热情吗?”
“阿波罗?你是不是对太阳有误解?另外,你不用这么不打自招。”越相处,她越发觉这女人有趣,完全不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循规蹈矩。
文佴将包塞苏夏手里,“帮我拿着,这双手今天必须挽上他的胳膊。”
这种迷妹,就跟追星女友粉一样,热情、奔放,还略易冲动。
苏夏走在后面,看着文佴得偿所愿,挽着韩月兮胳膊还不忘回头给她一个眼神,让苏夏知道她的厉害。说起来也挺奇怪,不近女色多年的韩月兮,竟然愿意让一个女人作为女伴,挽着他的胳膊出现在众人面前。
跟在韩月兮身后的皮特忍不住回眸,眼神奇怪的打量一眼苏夏,继而回头嘀嘀咕咕自己念叨了些什么。
今天都是怎么了?大家好像都抱着些秘密,奇奇怪怪的。
大厅中依旧贯彻上一次排面,奢侈不低调,还十分有内涵,很符合皇家做派,让在场人感受很好。
“我的达令,你来的刚刚好。”尹之含自然而然勾住苏夏纤腰,“你今天真美。”
知道内情的文佴在旁边,苏夏莫名感觉尴尬,不过还是僵硬着做戏做全套,“谢谢夸奖,你今天也很帅气,如同……阿波罗一样耀眼。”顺从的依靠在他胸前,苏夏自己都觉得自己肉麻。
尹之含修长手指抚着她的发,眼神却落在文佴挽着韩月兮的胳膊,“两位很相配,就跟我同苏夏一样。”
“谢谢尹先生,你们也很配。”文佴率先回答,仿若没看到韩月兮那张冷冰冰的脸,“今天玩得愉快。”
几人就此分道扬镳,苏夏被尹之含带着来到角落,而文佴挽着韩月兮正在应付各商贾大亨。
“先生,文佴已经知道我们的真正关系,而且她好像对韩月兮更有兴趣。”苏夏目光在那两人身上徘徊,计量着他们能走在一起的概率。
“啧,吃醋了?”尹之含调侃,拖着苏夏按在旁边墙上,十分暧昧的姿势贴着她,“如果是因我吃醋而这副模样,我会觉得很可爱,但现在是别的男人,啧,很碍眼。”
苏夏整个人被她挡住,但也感觉得到逐渐投过来的目光,八卦之火燎原,“先生,能别闹吗?”
“我明明很认真,苏夏我不是小孩子,你知道,我是个成年正值壮年的正常男人。”尹之含笑容格外优雅、灿烂,仿佛就是个小太阳,耀眼到刺目。
动作缓和又不由拒绝的推开他,苏夏借着端酒掩饰脸红,声调十分平静,道:“今天您的叔叔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想想怎么对付吧。”
“宝贝,有你在,就是最好的拒绝借口。”说着,尹之含又要上手揽她腰,却伸了个空。
“我去后边走走,这里人多闷。”
苏夏从大厅上二楼没多久,韩月兮也甩掉文佴趁机上了二楼,长腿在走廊几步便迈至苏夏所在的卡座。
“一个人。”
苏夏:这不是废话吗?不然旁边还有鬼不成?
“韩少也是一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苏夏不冷不热态度刺激到他,韩月兮进了跟她一边的座位,还按住她的肩膀,进行了一个“沙发咚”?
“干、干嘛?”忽地感觉这话不太对劲儿,反口道,“韩少,你这算骚扰,我有权告你。”
韩月兮不满的蹙眉,“女人都是这么善变。”虽然同苏夏结婚过,并且还有过孩子,但他好像不太了解她,或者说根本不了解女人。
“这跟女人善变不善变没多少关系,而是跟你尊不尊重手下女员工关系甚大。”苏夏斜眼扫过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很好看,白皙的如同艺术品,“还不放开我吗?您应该也不希望今后传出韩家大少骚扰女员工的消息吧?”
韩月兮脑海闪过道光,“我明白了。”他放开苏夏,嘴角淡淡勾起,笑容秒逝,“挺可爱。”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