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佴如同受到刺激,声调激昂,“不回去!我已经脱离佛斯特!‘VI’的股份我一分没拿,对于他这么多年的资助,我一定会慢慢还清!”她看了看苏夏,仿佛求助一般。
好不容易将文佴带出来,苏夏当然不会轻易让她再回去,“管家先生,这位小姐要回去,麻烦你送客。”
城堡的管家得到尹之含示意,对薇薇也就是姚栩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边请。”
“等一下,公爵先生,佛斯特好歹也是您叔叔,他的意思也表达的很明显,文小姐是佛斯特先生名下的养女,至少现在还是这个关系,我将人带回去,不过分吧?”姚栩撩了撩长发,“以后,说不定我们还会亲上加亲,站在佛斯特先生那边,才是公爵您最好的选择。”
佛斯特的心思文佴最清楚,一直想着拉拢尹之含,当初派她留在帝都不就是这意思吗?现在轮到姚栩了,还没放弃这事儿。
“你有什么目的直说,不必牵扯佛斯特,在A国,阶级关系一目了然。”韩月兮将苏夏拉进怀里,如同顺毛一样理着她的长发。
姚栩神情僵了几秒,最终看向文佴,道:“公爵夫人很执着,对于壮大她的权力一直跟佛斯特公爵争取,想让你重回当初,继续成为继承人那般被培养,但现在那个位置是我的。”
“我对公爵的位置没有兴趣,那只是姑姑自己的想法,你应该找她谈,而不是我。”文佴垂下眸子,对于她文家的一切,都带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可别这么说,那是你亲姑姑,你是她唯一的底牌,佛斯特公爵又如此偏疼她,我说什么有用吗?”姚栩晃晃头,“只有你这个做侄女的亲自掐断所有结果,才能让我顺其自然不是吗?”
“所以,你是想让文佴跟A国断绝一切关系?”苏夏从韩月兮手里抢救出自己的长发,站起来护在文佴前,“不用你提,文佴也不会再跟A国这群吸血鬼有任何联系,你大可放心的当你的义女。”
“不仅是跟A国断绝关系,我还要她永远禁止踏足这里,我的位置不容人肖想,一分可能都不许。”姚栩说得毫不讲理,在帝都的遭遇让她知道,权钱才是作为人上人的要素,这是她改头换面唯一的目标,然后她要站在顶端践踏这些欺辱过她的人。
“凭什么?”苏夏忍不住有些生气,“你是A国政府吗?有什么资格让别人不许踏足?还是说你现在拿着A国的绿卡,就开始歧视他国了?你这言论要让报纸登出来帮你宣扬一番吗?”苏夏晃了晃手机,“你惯用的计量,我也会。”
跟人嘴炮互怼没事,但一旦小题大做牵扯上这些政治问题,那姚栩就算是公爵继承人,也是十张嘴都说不清,也洗不白自己。
“我不是这个意思!少强词夺理!”
文佴握握苏夏的手,对她这么护犊子内心十分感动,但有些事情不能一味要强,有时候她只要退一步,让对面这个人看似达成目的,可能她自己的目的就已经达成。
“我答应你,会尽快让律师那边处理好跟他们的关系,并且我会主动撇清跟姑姑的关系,就是文家那边,我也会断绝的,A国,就算请我来我也没兴趣踏足!”文佴扬着头,没有一点低头的气馁,更多的是斗志昂扬。
见她这样的神情,姚栩内心奇怪,但目的达到,她也没必要现在跟这几个人纠缠,此时不是对手。
“那就请你尽快处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能说动公爵开一次昨天那样的晚宴,将你当物品处理掉!就能有第二次,希望你不要耍花招!”姚栩戴上帽子,遮住大半光亮,踏足高跷样的步伐扭了出去,仿佛加入白天鹅中的鸭子,有些滑稽。
姚栩彻底消失在众人眼前,一直没派上用场的尹之含发话了,“既然你做好决定,我这边安排人帮你处理,能替你争取到什么尽量争取,不过你想好了,如果真发那些声明,公爵位置跟你便彻底无缘,我叔叔可是没有子嗣的。”
一个公爵的位置外加佛斯特那庞大的财产,足够让人心动,但此时的文佴,心头如有定海神针,她迫不及待想回去帝都,十个公爵都不换那种固执。
“我想好了,谢谢您尹先生。”这是第一次,文佴从内心深处愿意这样尊称尹之含。“至于争取些什么补偿,没那个必要,他们不欠我什么,而且我应该偿还这么多年的栽培。”
想到文佴为了拉赞助同自己讲话都那么卑微,苏夏接话道:“别说什么该不该的,我相信这么多年了,你替他也办了不少事情,互相利用而已,该你的总会属于你,既然先生都说了争取,那应该是那边觉得属于你,你也别推辞,这么多年青春金钱可买不到。”
听苏夏这样一说,文佴缓缓点头,靠着苏夏注入的资金,最近“KISSKISS”很多大动作,但后续宣传要跟上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能多一笔资金也是对公司的负责。
“好,听你的,那就麻烦尹先生了。”
韩月兮站起身来,“一起安排妥当,我们今晚回去。”他拉着苏夏往外走,那一句话不是商量,而是通知众人。
“去哪儿啊?”
跟韩月兮的大长腿比起来,苏夏这分明就是小短腿,一路小跑着跟上,两人看着格外反差萌。
“带你四处转转,俗称约会。”
苏夏笑出声,“想约我出去,你说得一点都不心诚。”
“我很有诚意,特意飞了一天一夜过来约会。”韩月兮旧事重提,“你是不是该跟我好好解释下,从怎么过来到一直失联开始?嗯?”
“那个,这都是误会。”眼见现在气氛还挺和谐,她可不希望韩月兮记恨上尹之含,一个是她的再生恩人,一个是她现在急需的依赖。
韩月兮停顿脚步,回眸看了看苏夏,仿佛这一眼看透她的担心,勾勾嘴角道:“既然你说是误会,那就当它是个误会。”
他这样说,还让苏夏内心特别心虚,鬼知道她为什么心虚?可能是、对方突然通情达理?或者胸襟开阔了?
“谢谢你能理解。”苏夏笑容都僵硬了些。
“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互相理解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