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会出席的公爵尹之含,竟然出席了那场“声色”宴会,这让一众人都矜持了起来,更是私下议论纷纷,这位公爵,看来不仅仅是花心,也喜欢这种“游戏”。
苏夏脸上逮着面具,遮挡了她的容貌,不光是她,这里所有人都戴着面具,男士个个优雅,女士盛装打扮,但都有同一相似点,她们穿得很少,不同于正常晚宴礼服,今晚要露得多一些。
苏夏站在韩月兮身边,这里的女人多,男人更多,个个透过面具,对周边的女人上下打量,如同打量一件货物,让人感觉到愉快的货物。苏夏独特的娇小身形,让不少人投来目光,仿佛透过那件礼服,能看到..的模样。
这些眼光让苏夏极度不舒服,真如同..让人肆无忌惮观赏那般,这么....的神情,足以让人厌恶。
往韩月兮身侧靠了靠,苏夏压低了声音:“文佴作为东道主一方,这个时候,会不会还在楼上?”因为她并未发现佛斯特的身影,那么文佴还未被当作物品亮出来。
韩月兮将人直接揽入怀里,向在座打量苏夏的男人们宣告所属权,他扬了扬眉,眸子在面具后都生动不少。
“或者可以上楼看看,在这鬼宴会未开始前离开。”韩月兮对在座男人的目光反感程度,不亚于苏夏,自己的女人遭人窥觊,用着有色眼光打量,他恨不得剜掉他们眼睛。
此时的苏夏,恨不得马上离开,哪里会拒绝韩月兮的提议?
“我们从先生那儿绕上去,提醒他在下面帮我们做挡箭牌?”苏夏提议道。
“我们?”韩月兮眉毛不自觉轻扬,带着股愉悦,“确实是差个挡箭牌。”
两人在人群中翩然穿梭,靠近尹之含后,韩月兮只敲了敲他的背部,又带着苏夏直接绕过上了二楼。
“你刚刚那样,先生能听懂吗?”苏夏拽着他胳膊,整个人靠着韩月兮带动而走动。
韩月兮头也不回,一路向前,“听不懂也得懂,我们是他带来的客人,已经上来,出了任何事责任都在他头上,现在阻拦,还是事后善后,看他自己选择。”
“啧啧,你真黑。”苏夏忍不住调笑。
“我白着呢。”韩月兮一本正经说冷笑话。
这么鲜活的韩月兮实在少见,苏夏拖了他的领带,让之低头,在他脸上“吧唧”了一下。
这个吻来得太突然,也来得有些猛,两人的面具伴随着吧唧声发出“砰”的一声,让两个人都明显愣了愣,表示这动静儿太大。
韩月兮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赶路,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这边苏夏,也跟着一脸傻笑,对刚刚的感觉极好。
两人如同恋爱新手,各自带着矜持跟腼腆,嘴上说着无惧,内心小鹿乱撞,粉色气息一触即发,这种心与心的交流让人欢愉。
苏夏对于这种精神上的碰撞的喜爱,远超于..,而尹之含更霸道,他喜欢占有,让苏夏从内而外都属于他,最好打上明显烙印,让人人都知道,这是他的女人。
二楼很安静,漫长的走廊上壁灯通明,每隔一段距离,就挂着十七十八四季的油画,整栋庄园都十分高调,比之尹之含的低调,佛斯特仿佛更如同皇室中的人,每一分一毫都带着张扬。
“这么多房间,我想我们遇到难题了。”苏夏有些头大,这么看过去,走廊幽深,她也分不清这里的布局哪里是主卧哪里是客房,一间一间找,可能佛斯特就已经出现。
韩月兮看了眼路尽头,拉着苏夏转身走向另一边,“在那边。”
一直到另一种类型壁灯前,韩月兮道:“这扇门后,可能会是文佴,但也有可能会有佛斯特在内。”
“就算佛斯特在,我也要推门进去,文佴是我的朋友。”苏夏深吸口气,毅然决然推开了门。
门后,房间中的水晶吊灯闪烁着璀璨光芒,里面放着张黑胶唱片,优雅迟缓的音调让这里仿佛回到十九世纪,奢华高雅带着颓败的金钱芬芳。
苏夏一眼看到挂在正中央的一副油画,是文佴的全身画像,标准的笑容,跟端庄的姿态,一点都不像那个肆意张扬却又自由优雅的女人。
“文佴?”苏夏打量四周,边轻声唤道。
没有响应,苏夏绕过隔着纱幔的大床走向浴室,敲了敲门,“文佴?”
无声。
苏夏再用力敲了敲门,“有人吗?我进来了?”
“哗啦!”里面传出水声,伴随着文佴的呼叫:“苏夏!”
“是我!”苏夏推开门,里面的场景如同电影中的文艺片。
偌大的浴室内没有一点水汽蒸腾,地板上铺满了鲜艳的大红玫瑰,如同血滴在上面一样。浴缸中有水溢出,鲜红血液从浴缸沿滴了进去,在水中盛开成妖艳的形状。文佴穿着袭白色长裙,在水波荡漾下魅惑极了,她披散的短发干燥被打理的极好,整个画面都如同在拍一副瑰丽又诡异的写真。
“你还好吗?醒醒!”苏夏将人半抱着,一手慌张的扯着浴巾去按压她的手腕,“别睡,我马上叫救护车!一定会救你,你千万别睡知道吗?”苏夏说得急促又带着哭腔,显然是被吓到。
外面韩月兮不知道情况,只能低声询问:“需要我进来吗?”
“别!”
苏夏刚想开口,就被文佴按住,她用力甩了甩头,笑道:“我没事,真没事。”扯了扯那只流血的手,却被苏夏紧紧按住,“你先松开,我真没事,只是小伤口,我喝多了。”
空气中确实有股混合着玫瑰香气的红酒味,苏夏半信半疑松开浴巾,那些血迹被浴巾吸收,露出真实面目,上面是被刀痕划出的两个字,歪歪斜斜,但看得清楚“俞清”的两个字。没划破血管,只是划破肌肤而流了不少血出来,看着血肉模糊很吓人,实则就是皮外伤。
苏夏一脑门黑线,“你这样吓人很欠揍的!”
“我没想过吓你啊!本来想着吓吓我姑姑,如果吓不到就顺便睡过去,所以酒里加了点药,现在思绪有些涣散,你……你怎么来了?”越说,文佴声音越低,仿佛随时都要睡过去。
“走进来的,我让先生帮忙,带了我跟韩月兮进来,你放心,我们带你走。”苏夏拍了拍她的脸。
勉强睁开眼,文佴笑了笑,“如果能从这里出去,我一定什么都不在乎,无论是财富、地位,或者那缥缈的亲情,我一定为自己活……苏夏,我撑不出了……”头一偏,文佴睡过去,嘴角还挂着笑,仿佛是对未来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