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凶手也敢如此猖狂?”我心中一怒,剑锋直指那中年铁匠男子的咽喉而去。
呼呼呼
连续三次闪躲,只留下地上残影,那中年男子离奇的从我的眼前消失。
好快的速度,我惊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与此同时,那男子眼中却是比我还惊讶,身化流影,可就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我的一剑!
身体化作数道残影,可本尊还留在原地,我明显能看到那中年男子脸上流露出的惊愕,以及无奈!
中年男子浑身用力,却始终无法逃避,脸上露出了坚毅,索性脖子一仰,等着我的剑到来。
说实话,他不躲避,我反而有些害怕了,毕竟我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杀过人,手中的铁剑刹那间,已经递至那中年男子的喉咙,我握紧铁剑的手腕一用力,往上一挑!
丝
森寒的剑锋,终于划过一道弧形的轨迹,从他脸的侧面而过,那中年男子恶狠狠的眼光看向了我。
毕竟,我不是执fa部门,没权利处置他,最多抓住他之后,把这杀ren凶手交给朝廷处理就行了,我心中这般想到。
“看什么看,不就是在你脸上留了道疤痕吗?”我手中持剑,看着那中年男子脸上被我刚才划出的一剑,流出殷红鲜血翻了翻白眼不屑地说道。
反正,他现在已经落在我手里了,哼。
我一手持剑,单手后负,用手中那柄三斤多重的铁剑,抵着他的脖子说道,“你这铁匠,不好好打铁做生意也就罢了,竟然敢开黑店谋财害命,现在也该束手就擒了吧?哼。”
此处,应该有掌声。
“哇,相公真是好厉害!”颖柔还是第一次看到我施展武功绝学,看的她是目瞪口呆,半天反应过来后,这才来到我身边鼓掌叫好。
“铁牛大叔。”一个清声好听的声音传来,我回头一看,正是刚才那位小姑娘。
她依然穿着那件脏兮兮的衣裳,衣服都已经破了好几个洞,但这并不影响她清秀的容颜,见着我正拿着手中的铁剑,抵在那杀ren凶手的喉咙,冲上来就是给我一口。
“啊。”我右手持剑的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这丫头,怎么说咬就咬啊。
我本来还想跟她打个招呼,却没想到被这没来由的咬了一口,那真叫一个疼啊,连握在手中的剑也松开了,掉在了地上。
那丫头倒也机灵,很快就把那中年男子护在自己身后,颖柔惊呼不好,也忙将我护在身后。
得,两个大男人,现在要两个女人来保护。
“夫君,你没事吧?怎么样了啊,快让妾身给你看看。”颖柔急的眼泪直流,在护我在身后,忙打开我宽大的袖子,露出殷红的一排牙印。
颖柔在为我查明伤情之后,竟然也不哭了,她回转过身来,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说道,“好个丫头,你是属狗的吗?竟然敢咬我相公,看我不咬你,哼。”
颖柔说这话,也正是我想要说的,我忙拉住颖柔的手,说道,“你咬她,你不也成狗了吗?”
颖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回头委屈地看着我,“相公,你这是站在那边的啊。”
男子汉大丈夫,被女人咬一口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挥手对丫头说道,“没事了。”
“没事?”丫头将那中年大叔护在身后,却似乎丝毫不为我刚才的大度买账,反而用那双愤怒的眼神对视着我,说道,
“你们这对夫妇好不讲道理,我丫头跑了几里地,把丢失的钱物交还给你们,而你们就跑到这里,伤我铁牛大叔?”
这……什么情况?
“丫头,你叫丫头是吧?(郁闷,谁会取这名啊)你别误会啊。”我笑了笑,但思想工作还是要做的,于是先缓和下氛围,对她说道,
“我们不知道他是你大叔,可就算是你大叔,也总不能杀ren吧?你叔现在可是sha人凶手,你要是深明大义,咱就带他去见官,好不好?”
“我叔,杀ren凶手?”丫头眼神疑惑的看向我和颖柔,然后坚决说道,
“我叔绝不可能是sha人凶手。”
“哟呵,还袒护起来了?”颖柔嘴角咧开笑容,伸手指着炉子旁边露出的尸体,对那丫头说道,“你这丫头,你倒是说说,这位老伯死在这里,你这位铁牛叔不是凶手,还会是谁?”
丫头顺着颖柔的手看过去,突然就眼泪直打转,竟哭嚷着喊道,“爷爷。”
“爷爷?”我眉头一皱,卧槽,这什么情况?这好乱啊。
难道是,她叔杀了她爷爷,完事,这丫头还要袒护她叔?我和颖柔两个都懵逼了。
“哼,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那叫铁牛的中年男子,见丫头趴在老伯的尸体上哭的伤心,便踏步向我走来。
我忙把颖柔护在身后,这中年男子他刚才不是不能动,怎么现在又能动起来了?这样,我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早知道,我平时就应该多练俯卧撑,仰卧起坐了,现在好了,在颖柔的面前,凡人都能看出来,我这小体格,明显不是这中年大肌肉叔的对手。
啪,一只实而沉的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
原来是这样。
中年男子的大手按在我肩膀上,却没有动手的意思,因为丫头的到来,反而化解了双方(四个人)的误会。
原来,这个叫丫头的丫头,是这位死去老伯的孙女,而这打铁的中年男子,不是亲叔甚是亲叔,但因为性格沉默寡言,又不喜欢说话,一言不合就开打,这才发生了刚才的误会。
至于为什么要我们少管闲事,我和颖柔一起查看了那老伯的尸体,发现有些诡异。
很明显,躺在地上的这位老伯,不是自然死亡(这当然是废话),在他的脖子上,有三道锋利的口子,显然是被什么利物,割破喉咙,在极短的时间内流血过多而死,伤口处,有明显的发黑。
“铁了心,你可知这是什么兵器造成?”我故意这般称呼他,因为我实在不想叫他大叔,不过他这名字有个优点,那就是好记。
铁匠铺的老板,铁老板。
铁了心皱着眉头看向我说道,“这不是兵器所致。”
“不是兵器?”我和颖柔都互视一眼,皱了皱眉头问道。
这家伙果然不爱搭理我们,丫头走上前来,对我和颖柔行了一礼,对我们说道,“我相信我铁叔说的话,他精通铁器,自然能熟练辨别是兵器所致,还是非兵器所致。”
“那不是兵器,又会是什么?”我相信丫头说的话,问道。
“是妖魔。”铁了心说道。
“妖魔?”我愣了愣,便哈哈大笑起来,古人真是愚不可及,反正把不能解释的,统统归纳为妖魔鬼怪。
比如,遭遇洪水了,他们就说是有妖魔作乱,遇上电闪雷鸣了,就认为这是神明在显灵。
“神经病。”我也懒得搭理铁了心,这家伙话不出三句,还总是一副懒得搭理别人的样子,活该他生意这么差,还把铺子开在这偏僻的城东。要是生意能好,就有鬼了。
“走吧,夫人。”我对颖柔说道,本来还想带丫头去我们家的,但刚才打了一架,她二叔又这么不近人情,不理会也罢。
“且慢。”我和颖柔正打算上车,却听得身后传来个大嗓门声音,一向沉默寡言的铁了心,居然主动和我们说话。
“我铁了心没看出两位是好心人,刚才还大打出手,我这算是向你们道歉了。”铁了心手里拿着我给他的二两银子(用来安葬丫头爷爷的钱),我和颖柔相视一眼,没想到像他这样的冷面人,也能说出这样感人肺腑的话。
“丫头从小就跟随她爷爷,可自从他爷爷去世后,她也就无依无靠了,这城东之地偏僻,多鸟兽虫,她一个丫头跟我呆在一起,实在不方便。”铁了心说道。
我还没说什么呢,颖柔就点了点头,说道,“那倒是,孤男寡女在这荒郊野外……”唉,女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怎么就把我想说的都说出来呢?
“所以,你是想?”我看向铁了心,问道。
“丫头既已无依无靠,我刚才见两位也都是热心之人,不如就让她去你们府上做丫鬟,不求俸禄,但求温饱。”铁了心说道。
到底不是亲生的啊,这么快就想把丫头这个累赘甩掉?我心中这般想到,这不正合我意吗?颖柔竟然比我还开心,忙从马车上跳下来,抓起丫头的瘦黄小手就说道,
“不要工钱啊,这可真是太好了,咱们家的包子随便她吃,保证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
马车上,一路颠簸,跌跌撞撞就向着城南返回而去。
“老婆,我怎么感觉你刚才的举动,像是人,贩子?”我手拿着一纸契约,漫不经心的对颖柔说道,这哪像我平时贤淑的妻子,分明就是想省钱,还‘拐’走了丫头。
让我搞不明白的是,古人都一个德行,就是卖来卖去,之前颖柔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呢,这不又来一张:
契约
兹有丫头年方十七,自愿入林府为丫鬟,愿忠心服侍二位主子。
这万恶的旧社会,不过当主子的感觉真好,丫头伸出她的手捏了捏我的腿,给我按摩了起来,真舒服。
“夫君,没想到你还会武功,妾身嫁给你真是荣耀啊。”马车上,颖柔秀恩爱地依偎在我的肩膀上,对我说道,脸上露出无比的炫耀。
真是个奇葩的社会,重武轻文,不过好歹是让颖柔崇拜我了,这让我想起了铁了心铁匠跟我的对话。
当我那一剑砍去,他的确是想要躲闪的,而且以他的武功修为,应该很轻易就能躲得掉,可让人奇怪的是,就在铁剑劈下来的那一刻,他身不能动,脚不能移,真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移动分毫。
简单说来,我那一剑神鬼莫测,铁了心铁匠的高闪避在我的面前,就是个菜,因为我这可是高命中。
而且,还是100%命中那种,虽然时间较短,但的确很有效。
说实话,自从灵魂穿越到了这具身体上后,我得以了重生,但对于这具身体原先主人的事情,我还知之甚少,我甚至不清楚自己的身体里,竟然还有这种能力?
真是越想越乱,反正以21世纪的眼光,我是根本无法解释清楚现在这个世界的种种,太离奇了。
马车载着我和颖柔就回府了,不过这次多了一个人,丫头。
从家里出去,带了十两银子,回家的时候,基本上就没有钱了,好在我们还有些家底,少说三十两银子是有的,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带女人出去逛街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滴,至少在我没有真正成为有钱人之前,我是不可能这么做的,我现在有了家庭,肩膀上的责任沉甸甸的,不但要养活颖柔,现在又多了个丫头。
有马车就是方便,我们很快就到家了,下了马车,我给了马夫用银子,回头看见丫头还一身褴褛的站在那里,脸上也是花的,更重要的是她表情木讷,显然没见过大城市。
南城,可以说是封天城里最繁华的地区,况且我在这里还开(抢)了家包子铺,说起这来我都不好意思,因为包子铺和老婆都是跟人抢的。
不过我却一点也不后悔,我没钱又没有经济实力,唯独有一身说不清也道不明的特异功能,行侠仗义那只是小说里才有的,我空有一身本领,要是靠自己去努力奋斗,估计现在连老婆都不会有,更不可能有这家包子铺。
“丫头,你既然进了林家,以后就是我林家的人了,看你这身脏兮兮的,我带你去洗澡,顺便换身干净点的衣裳。”我对丫头说道,这丫头第一次来我家,我要让她体会到家的温暖。
“不劳夫君费事,妾身带丫头去洗澡就行了,衣服也由妾身来给她换。”颖柔冲我笑着,然后抓起丫头的手,就进了屋子。
也罢,丫头身上脏兮兮的,跟她站在一起味道真够呛的,颖柔不嫌弃脏,就让她带丫头去洗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