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路已经很多年都没有看到过薄之意这样的表情了,他心中一凛,“我马上就去查!”
此时的张家已经闹翻天了,张太太冷漠的看着自己所谓的丈夫躺在病床上,头上盖着一块*的白布。
而他身边嚎啕大哭的则是几个根本不认识的年轻女人,这些女人身边还跟着几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子。
他们都是煤老板养的情妇。
这是一个女人张牙舞爪的扑到了张月月的身上,她哭叫着:“你这个害人精!你怎么能把你爸爸推进火坑啊!你是他的亲生女儿吗?!啊!”
这些情妇是诊的伤心,张太太虽然栓不柱男人,但是手腕很强,煤老板一死,这些人几乎半点财产都分不到的。
这也就能说明为什么这些情妇悲伤的要比张太太更像一个妻子了。
张月月吓得躲到张太太背后,“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找我啊!人又不是我杀的!”
她没有半点失去父亲的悲痛,满脸都是千万不要牵扯到自己的惊慌。
不得不说,在一点上,她和煤老板真是一脉相传的真父女。
“别吵了!”
张太太一把将躲在自己身后的女儿拉出来,“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蠢货?”
和煤老板一个德行,以为有了几个臭钱便能只手遮天了!
她将张月月扯出去,“你这几天什么地方都不要去,后天,马上给我去德国!”
薄氏他们连望其项背都做不到,这个蠢货是怎么想得出来暗害薄氏掌门人的未婚妻的!
张月月一脸不情愿,她连英语都说不好,去德国就更不行了,“我干嘛非得要去啊,没事儿的妈,薄老爷子那么喜欢我,不会……”
“啪!”
张太太忍无可忍直接甩了一巴掌给张月月,要不是她十月怀胎剩下的孩子她早就不想管她了!
“薄老爷子喜欢你?你怎么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你有什么地方可让人家喜欢的?”
张太太怒不可遏,“那是人家借你的侮辱薄总!”
当初愚者今世卿的时候她就觉得不靠谱,偏偏这两人以为见到什么大便宜了,一头就撞了上去。
“这个家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你马上给我回家去,老老实实的等着出国!”
张太太亲自将张月月送回家之后,便出门去处理煤老板的身后事了。
她可能对于自己女儿的闯祸基因不太了解,张月月其实那种坐以待毙的人?在苦思冥想之后,她决定去找薄之意说清楚,让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张月月可能是言情小说看的多了,觉得总裁们都喜欢那种没有脑子的女人。
她找到苏离榭病房的时候,小姑娘刚刚醒过来,几个男人都没有去上班,都在苏离榭的床边守着她。
见她睁开眼睛全都凑到床边来,“小妹你觉得怎么样啊?”
苏离榭迷茫的看了看众人,小声道:“我没事儿,你们别着急。”
她转过头,发现薄之意站在她床边,胡子拉碴的,看起来没精神的很,她惊恐的环视四周,发现几个哥哥也是一样的样子。
“我昏了几天啊?怎么你们都……”
都变成这样了?
苏震醇突然有点欣慰,小妹这个反应是不是代表着她和薄之意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之前对于薄之意和苏离榭之间的事情一直抱着一个随波逐流的态度,只要苏离榭高兴比什么不强啊?
但是经过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不那么想了。
高兴的前提是得有命在啊!
昨天晚上是薄之意及时赶到了,要是没有及时赶到呢?
苏震醇不敢细想,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绝对会后悔一辈子!
“还有一个晚上而已。”
他温柔的摸摸苏离榭的头,往旁边走了一步,隔开了薄之意看向小姑娘的眼神。
“你要吃点什么吗?哥哥去给你买。”
苏离榭歪歪头,“我想吃鸡汤馄饨,大哥我真的没事儿,你别着急了。”
不知道为什么,小姑娘总觉得刚才苏震醇的眼神有一点可怕。
薄之意在苏震醇隔开两人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他心里满是火气,偏偏在这里根本没有办法发泄出来。
就在这时,门被踹开了,几人愕然望去,张月月昂首挺胸的站在门口,“薄之意,你这是犯法的!”
苏子辰脸色阴沉的上前一步,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张月月,“你是谁?为什么闯进来?”
不光是薄之意,在场的所有男人在经历过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之后心中会没有火气呢?
张月月被这目光逼得瑟缩了一下,随即有强自镇定道:“你们害死了我的爸爸,难道不需要承担责任吗?”
冯路看不下去了,这个女人难道就没有脑子吗?她看不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善茬儿吗?
简直是又蠢又坏!
苏衍轻嗤一声,“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暴发户张家的女儿?就是你害的我妹妹?”
苏离榭拉拉苏衍的袖子,“三哥你让她出去吧,我不想见到她。”
虽然她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并不妨碍苏离榭讨厌张月月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
张月月并没有因为苏离榭的话离开,反而更来劲一样的对着苏离榭嘲讽道:“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你现在不过和那些趴在我爸爸身上哭的女人一样!”
她眼中满是嫉恨,在她看来,全部都是因为苏离榭,才毁掉了她的豪门梦!
“冯路!”
薄之意冷到掉冰碴的声音响起,“把这个女人带下去。”
他没有腾出手来找这个女人,现在倒是找上门来了。
冯路点头称是,拍拍手,一群穿着黑衣服戴着墨镜的男人便出现,在张月月惊恐的眼神中架起她直接往门口拖去。
门被关上,张月月的吼叫声渐渐地消失在了门外。
苏离榭迷茫的眨眨眼睛,“这个人到底是谁啊?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啊,怎么好像非常恨我的样子?”
苏子辰哼了一声,“这个事情你就得问薄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