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之意还没明白这发饰是给谁看的,他笑着调侃道:“都为人妻了,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似的。”
“我就是小姑娘嘛,就算八十了我也是小姑娘。”苏离榭一边跟他斗嘴,一边挑着个发卡到薄之意头发边上比划了一下。
薄之意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僵着脸后退了一点,带着怀疑的语气道:“你自己买发卡,在我头上比划什么,我们头型可太不一样。”
“嗯?谁说我这发卡是买给自己的?”苏离榭看向他,眸含戏谑,“我这可是给你挑的,是你自己问我喜欢哪一款的……”
薄之意看着苏离榭撒娇的表情,觉得他什么事都能冲一冲,再看看粉红色的猫耳发卡,又觉得好像不是那么能冲。
前方是自己的可爱小娇妻,后方是作为大男人的底线,他用生命在诠释进退两难。
薄总第一次觉得自己抗压能力不是很强,他有点承受不住了。
“你怎么不说话?”苏离榭挑了一下眉,“要是不说话的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她说着把一个粉色毛绒发卡往薄之意头上戴:“来试试这个!”
薄之意一边躲一边放慢语速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不……要……啊……”
“你都答应我了!”苏离榭佯怒,把薄之意的脑袋摁住,然后不由分说地给他戴了上去。
薄之意一个比平常男性都高出一截的大男人,面容长得又十分优秀,本来在人群中就是引人注目的存在。现在再加上一个粉色毛绒发卡……
该说不说,用来吸引回头率很好使。
薄之意无奈地看着她乐呵呵地挑着发饰一个一个给他试,过了好几分钟才把那些发饰拿下来,哄道:“够了吗我的小祖宗。”
“哎你干嘛呀!”苏离榭正玩得起劲,“我还没玩够呢!”
“你要是喜欢这种东西,我回头让助理送一批回家,慢慢玩。”薄之意扭着她的头看了一眼周围,“已经有人被吸引过来看了,刚刚还有人掏出了手机,要不是我用眼神制止,明天的头条就是我薄之意了。”
没办法,肤白貌美的高个大帅哥乖巧地低着头让人戴少女发饰这种事……不说冲击力有多大吧,光是这个反差萌都够让部分人尖叫了。
苏离榭也知道这件事本身就荒唐,薄之意能够容忍她动手已经很不错了,她没有过多纠缠,而是遗憾道:“那好吧,那说好了,我们回去你一定要让我玩个尽兴。”
薄之意舌尖蜷缩了一下,想说并没有所谓的说好,但看到苏离榭脸上他不应下就不满意的表情,又还是点了点头。
“好耶!就知道老公最好了!”苏离榭大声说了句,然后踮起脚抱着薄之意的脸亲了一口,做完之后就拉着他飞快逃离现场。
“啊……”潜伏在旁边看帅哥的女孩子们见到这一幕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悲叹为什么帅哥都是别人家的。
在场的人中薄之意反倒是最后一个反应过来的,他摸了摸脸,诧异道:“你怎么……”
以前苏离榭也告诉他爱他,但从没有在这么多外人面前表现的这么大胆过,他也一直觉得女孩子害羞一点很正常,怎么今天忽然……
“你没看到那些女孩子眼珠子都要黏在你身上了吗?”苏离榭有些愤慨地哼了一声,“我不知道怎么告诉她们你是我的男人。”
薄之意眼中的情绪渐渐转为惊喜,他笑了一声:“所以你刚刚是在宣示主权?”
苏离榭被这个词说的一顿,然后后知后觉的开始害羞起来,一抹红意爬上耳根,她一时间说不出话。
薄之意不跟着她走了,反手拉住她把她抵在墙上,扬着调道:“嗯?”
“我……”苏离榭纠结了一下,又想到面前这个男人已经是她的丈夫,她宣示一下主权怎么了?“我就是在宣示主权,又怎么样?”
薄之意看着她的小嘴一张一合,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不怎么样,很可爱。”
苏离榭看到他这个状态暗道一声不好,推了推他的肩膀道:“你别乱来啊,都有监控呢。”
薄之意当然知道超市里会有监控,也知道自己的小娇妻容易害羞,所以他压抑着俯身一吻的冲动,说:“你刚刚怎么说的?等回家了玩个够。”
“啊?”苏离榭缩了缩脖子。
这两个玩个够能一样吗?让薄之意玩个够她会被玩死的吧?
薄之意看着怀中苏离榭缩着身子的可爱模样,忍不住还是倾身亲了一下,没有过多停留,只轻轻一吻就离开。
然后就一手牵着发懵的苏离榭一手推着旁边的购物车,语气轻松道:“走吧,还有没有要买的东西?”
不买东西是不是就要回家了?回家了是不是就要被吃干抹净了?
苏离榭一咬牙,道:“有啊,多着呢,走我们去大扫荡!”
薄之意不缺钱,别说让苏离榭扫荡了,他就是现在盘下这家店也不在话下。他宠溺地笑笑,任由苏离榭拉着他到处逛。
苏离榭也没想着给薄之意省钱,铆足了劲买买买。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几个小时后他们两个人站在超市门口,商量了一会儿后还是薄之意打电话叫保镖过来才解决了搬运问题。
因为超市离家里近,薄之意过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开车,他想象中的是和苏离榭两个人提着小袋子迎着晚风散步,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
不过问题不大,叫保镖过来把东西拉走之后,他还是做到了和想象中一样的结果,牵着苏离榭的手慢慢的一边散步一边往回走。
苏离榭看着保镖的车疾驰而去,噘着嘴道:“我又乱花你的钱,买了这么多不该买的东西,你会不会生我的气呀?”
“我什么时候因为你花钱生过气?”薄之意捏了捏苏离榭的鼻头。
“可是人家就是担心嘛,要是哥哥因为人家乱花钱,不要人家了怎么办?”苏离榭叹着气,一脸自责和委屈。
薄之意欲言又止好几次,终于问出一句:“这又是哪个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