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小姐有什么是事儿吗?”
苏离榭轻声问道,心里把惹事的薄之意又骂了一遍。
伊初没理她的话,眼神放空,看着窗外的皎皎明月,半晌才道:“之意哥哥从小就认识了,我们小时候一直是一起玩儿游戏的,他小时候处境并不好,世家的孩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理他!”
她的语气如梦似幻,听得苏离榭一阵牙碜,之意哥哥?你当着薄之意的面儿敢这么喊他吗?
好在伊初也并没有想要从苏离榭身上得到什么回应,他看都没有看小姑娘一眼,继续道:“……当初薄之意接掌薄氏的时候所有人都想着看他的笑话!所有人!”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包括薄老爷子,只有我放弃了加拿大的学业选择回来帮他,你根本不知道我为薄之意付出了多少!”
苏离榭拧眉,看伊初就像看到了上一辈子的自己,为了一个男人抛家舍业死心塌地,区别不过是伊初的命比她要好一点,人家薄之意至少是个正派的男人,没想着谋财害命。
她叹息一声,真心实意的劝道:“那个,伊,伊小姐,我觉得吧,男人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儿,关键还是自己要紧你说……”
“你在教我做事?”
苏离榭还没有说完,就被伊初充满优越感的话给堵了回去,她轻哼一声,“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在之意哥哥面前根本和我没有可比性!”
“你不过是一个女人,像你这样的女人成千上万,而我不一样,我在他面前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
“说完了吗?”
苏离榭冷漠的回应,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像伊初的这种人,自以为做了这么多事,不过是感动了自己罢了。
伊初戒备的看着她,“你到底要做什么?”
薄之意找苏离榭代替她做女伴的事情真的刺激到她了,愤怒相加之下她才会出昏招直接找上了苏离榭,可是她没有想过,薄之意身边女伴的位置从来没有属于过她。
“我做什么?”
苏离榭的耐心已经降至冰点,“是我要问你做什么吧?我和薄之意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顿了顿,眼神轻蔑的看着伊初,“就算我和薄之意有什么你又站在什么立场和我讲这些话呢?童年玩伴吗?”
如果上一辈的她面对伊初这样的女人还会忍让一时,那么重新活了一世的她可不是为了受气来的!
伊初一张脸涨得紫红,“你会后悔的!”
“哦,随便你好了。”
她倒要看看,这个白目的女人能把她怎么样!
伊初气冲冲的走了,苏离榭靠在墙上深吸一口气,果然,她就不应该能一时心软来这一趟的。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离榭,好久不见。”
苏离榭脖子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的竖了起来,她慢慢转头,打扮的人模狗样的陆宴霆出现在她面前。
小姑娘嘲讽的掀掀眼皮儿,怎么着?车轮战吗?
她一丝一毫和陆宴霆说话的欲望都提不起来,转身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手腕毫不意外的被陆宴霆拽住,男人不悦的开口,“你没看到我过来了吗?”
哦,所以呢?
苏离榭轻嗤一声,“要我给你三跪九叩行大礼吗?陆少爷?”
即使已经这么多次了,陆宴霆对苏离榭的冷嘲热讽依旧这么不适应,他不耐的说道:“你就不能对我和善一点吗?我甚至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他起先和苏离榭接触确实是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之后看到苏霄霄在苏家明显比她这个亲生女儿更受宠的时候,他确实起了想要换人的心思。
毕竟,苏霄霄小意温柔的样子比苏离榭更和他的胃口一些。
可是今天看到苏离榭,他突然没那么确定了,这个女人在离开他的身边之后竟然变得,变得……
就像庭院中盛开的玫瑰花一样,娇艳迷人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采走的,这才是世家大小姐的样子不是吗?
一想到这多玫瑰花已经不是他了,陆宴霆就抓心挠肝的难受。
如果苏离榭知道他的心思,肯定要骂上一句,这就是贱的!
“你做错了什么?”
苏离榭摇头叹息,“你做错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苏霄霄呢?可怜的小白花看到你和我在一起说不定在哭呢!”
她挣开陆宴霆的钳制,说出来的阿花十分刻薄,这个男人却轻笑一声,他伏下身子,用气音说道:“你是在吃醋吗?”
苏离榭差点吐出来,她毫不客气的扇了陆宴霆一巴掌,“妄想症是病,你得治。”
陆宴霆捂着脸,眼神中颇有几分不可思议,“我是你的未婚夫你竟然敢打我?”
小姑娘扬起手,看样子还想在打他一巴掌,*的皓腕却突然被一直冰凉的手抓住,连带着人一起带到一个带着浅浅薄荷味的怀里。
苏离榭抬头,正巧看到一个形状完美的下颌,是薄之意来了。
他轻启薄唇,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和冷意,“现在不是了。”
陆宴霆的脸完全黑了下来,看着苏离榭整个人窝在薄之意的怀里,就像是一个看到妻子出轨的丈夫。
“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薄之意嘴角勾出一个恶劣的弧度,“乖,叫小舅妈!”
僵住的不禁是陆宴霆一个人,男人清晰的感觉到怀中那具温热*的身体也僵了一下。
不过随即就放软了,独属于小姑娘清丽的声音自怀中响起,“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陆宴霆此刻的表情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你不能这么做!”
“我为什么不能?”
苏离榭显得有些灼灼逼人,“他为娶我未嫁,他高门显贵我的哥哥们事业遍布全球也是豪富。”
“门当户对,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至于你……”
苏离榭嗤笑一声,“不如去多抱抱薄老爷子的大腿吧,说不定老人家仙逝之后,还能给你留个三瓜俩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