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榭听见这声别别扭扭的老大就是一哆嗦,不知道为什么,她也非常反感别人喊她老大,没有什么原因,就是从潜意识抵制。
就好像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能全部归结于失忆的原因。
“你别叫我老大了,你就叫我安,行不行?”
他不耐烦的说道,没想到尼莫听到之后一脸幸福的说道:“你居然肯让我喊你的教名吗?我这的是太感动了,这是不是说明你快要接受我做你的学生了呢?”
“并没有好吗?”
苏离榭叹口气,“我只是,算了跟你说不清楚,别跟着我烦着呢!”
尼莫对于小姑娘拒绝的态度接受度良好,他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殷勤的问道:“安,你是有什么烦恼吗?或许你可以告诉我的。”
苏离榭犹豫了一下,也可能确实没有什么人可以倾诉的原因,她便把身份的事情告诉了尼莫。
没想到这小子拍着胸脯告诉她,他有一个办法,绝对能帮到苏离榭,不够条件是,苏离榭必须收他为徒。
小姑娘瞪了他半天,但是尼莫始终不松口,半晌之后,她妥协了,“行吧,你可以喊我老师,但是你要在当着外人面前叫我妈妈,我就把你逐出师门!”
反正那天出门之前,苏离榭也在心里承诺过,不管门外的人向她吐出什么要他都会同意的,这就是宿命啊。
尼莫一蹦三尺高,兴奋的说道:“是真的吗?我终于梦想成真了!”
小姑娘丢脸的将尼莫一把扯住,“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真的很丢脸的啊!赶紧说,到底是什么办法?”
尼莫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张破破烂烂的纸来,“老师,你看,这个是一个中国大老板要举办的国际联赛,你可以和安格斯说,要去参加这个联赛啊。”
“联赛?”
苏离榭接过尼莫手中的纸,发现那正是一张报名表,第一名的奖励是人民币整整五千万!
尼莫拄着腮在一旁八卦道:“老师你知道吗?这个大老板在他们的国家可是一个名人呢,听说他去了自己老婆的尸体。”
苏离榭正看着报名表入迷,乍然听到尼莫的话吃了一惊,她抬头看他,不禁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娶了自己妻子的时候尸体?”
尼莫掏出手机捣鼓了一通,调出一张照片递给苏离榭,“这就是那个大老板,她的老婆在嫁给他之前就被人害死了,他娶不到活人就娶了一个死人。”
他转了个身,神色轻松的说着,“我其实还挺佩服他的,毕竟我认识的人当中没有那个人和他一样的深情了。”
“老师,你说是吧?”
尼莫回头,却发现苏离榭的脸色十分不好,他紧张的抓住苏离榭的肩膀,轻轻摇晃,“老师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离榭怔怔的盯着手机上薄之意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剑眉星目,冷冽的眼神直射出照片,好像在嘲讽拍摄者的不专业。
她完全屏蔽了尼莫在耳边的叫喊,蔓延都是这个男人,一丝丝疼痛从脑海的深处泛上来,逐渐蔓延整个头部。
她痛苦的呜咽了一声,尼莫的手机应声滑落在地,“疼,好疼……”
恍惚间好像有谁将她抱了起来,紧接着,她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怎么回事?”
布里萨克夫人赶到医院,看见安格斯正抱着头蹲在抢救室外的走廊上,身边是茫然不知所措的尼莫,急切的问道:“安怎么样了?为什么又昏倒了呢?”
安格斯叹了口气,“不知道,一声还没有说,这个混账也不说话!”
尼莫知道安格斯口中的混账实在说他,他脖子一梗,正准备反驳的时候,突然想到现在正在抢救的苏离榭,又生生的把这口气咽了回去。
他摆出一副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的样子,重重的冷哼一声。
布里萨克夫人看着尼莫脏兮兮的脸庞,摇摇头,“你知道安生了很严重的病现在并没有康复的事情吗?你让她见到或者听到的一些东西可能会对她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她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毕竟是脑子那一块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
尼莫的脸上闪过纠结,终于还是把手机拿了出来,“喏,就是这儿男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他举办了一个黑客的技术大赛,我想劝老师参加的。”
安格斯听见老师两个字脑门上的青筋就忍不住直跳,他忍无可忍的反驳道:“谁是你的老师?你如果还这么缠着安的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尼莫反唇相讥,“安已经答应收我为学生了,你是她的什么人啊,她想做什么还用的着你的同意?”
“你们两个能不能把嘴闭上?”
布里萨克夫人不耐烦的看着他们,安格斯率先闭了嘴,尼莫见没有人和他吵架了,也只好把嘴闭上。
布里萨克夫人看了尼莫一眼,带着安格斯走进医院安排的休息室,男人不解的看着母亲,“妈妈,我要在外面等着医生出来,您有什么事情?”
她没有直接回答安格斯的问题,而是用手点了点手机上的照片,道:“这个人你应该认识的,薄家的家主,我们家虽然和他没有什么生意上的来往,但是有很多领域是重叠在一起的。”
安格斯眼中闪过一瞬间的迷茫,他首先想起来的便是薄之意的八卦,“这是不是前段时间娶了一具尸体的那个男人?”
欧洲的上流社会都传遍了,那些女人们疯狂的迷恋着这个神经不正常的男人。
布里萨克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儿子一眼,“安看到薄家家主反应这么大,说不定,会和他有什么关系,甚至,可能薄之意知道安的真实身份。”
她顿了顿,突然问道:“你当初是在什么地方见到安的呢?”
安格斯刚才想说话,便看见母亲目光灼灼的眼神,“实在京都旁边的城市。”
他撒了一个慌,“旁边城市的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