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感动和爱情的间隔只差一线,多少没有经验的小姑娘将一时的感动当成了少女怀春的悸动。
一搭,就是一辈子。
苏离榭抱住安格斯的腰,小心的将自己偎进他的怀里,她甚至能够听到男人的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这声音没来由的让她很是心安。
“你不要这么说,我想我是喜欢你的,我既然做出了承诺,就一定会兑现的。”
安格斯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他愣了差不多一个世纪的时间,才将僵硬的手环在了苏离榭的身上。
“哦,是吗?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吗?!”
他激动地甚至有些结巴,“上帝听到我的祈求了。”
苏离榭挣脱安格斯的怀抱,看着他满面通红的样子,不期然的想起那天在盘山道上,薄之意强势且不容拒绝的将她扣在他的怀里。
她心中一凛,急忙将薄之意的身影从心中甩了出去。
“什么上帝,明明是我听到了你的祈求!”
现在对于安格斯来说,当然是苏离榭说什么都是对的,为了她,他不介意抛弃自己的信仰!
“我,我可以吻你一下吗?”
安格斯搓搓手,期期艾艾的问道。
苏离榭愣了一下,本能的想要拒绝,但是理智深深克制住了她想要拒绝的想法,既然已经答应了安格斯,那这就是她的义务了。
想到这里,苏离榭笑了笑,主动踮起脚尖吻了吻安格斯的脸颊。
惊喜之余,安格斯其实是有些失望的,他想要的吻不这是这种,但是转念一想,他们两个来日方长,便释然了。
不远处,冯路眯着眼睛朝他们在的地方看了一眼,他低声道:“总裁你看,那是不是安格斯和安小姐啊!”
薄之意下意识回头,苏离榭和安格斯紧紧靠在一起的场景映入眼帘,他收回目光,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薄之意冷声冷气的说道:“你要是那么好奇,不然过去看看?”
冯路知道,一般薄之意这么说话就是生气了,他急忙低头,讨好的笑笑:“没有没有,安小姐不是安格斯先生的未婚妻吗,人家做什么都是正常的,我没有好奇!绝对没有好奇!”
本来只是一句平平无常的解释罢了,冯路不知道为什么自家总裁看起来更加生气了。
他冷冷地看着冯路,“你是不是想去非洲和伊初做伴了?”
伊初是明天一早的飞机,这个时候临时加个人应该还来得及。
和伊初一起去非洲?!
冯路绝望极了,和伊初去非洲还不如现在立刻死一死的好呢!
他讪笑一身,“不不不,总裁我的错,我多嘴!车到了我们离开这儿吧!”
薄之意冷哼一声,看都没看冯路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留下冯路自己一个人留在原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他再度看了一眼花园中的安格斯和苏离榭,心道,总裁心里要是不在意的话,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他心里其实不是很在意总裁对他的冷言冷语的,他知道薄之意就是那么一个性子,只是现在,他突然对总裁有一点点的心疼。
别人不知道,但是作为薄之意的助理,他比谁都看的清楚。
自从苏离榭走了之后,薄之意几乎放弃了所有的娱乐,之前他虽然也是冷言冷语不近人情的样子,但是起码的高尔夫或是钓鱼这种娱乐活动还是有的。
可是现在,全都没了。
薄之意现如今唯一能够放松心情的娱乐方式好像就只有静静的在苏离榭的墓前坐上一会儿。
他在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他觉得,只要他有一丝的快乐,都是对苏离榭的背叛!
冯路其实觉得大可不必如此,不说这种方式没有任何意义,直说如果苏小姐知道的话,要心疼成什么样子啊。
他摇头轻叹,要是薄之意再心狠一点,将安直接当成苏离榭的替身掳过来,过的绝对会比现在舒心很多吧。
宴会在晚上十点左右就结束了。
正常来说应该将近午夜才结束的,但是薄之意的提前离场让所有人都觉得没意思起来。
在宾客全部散尽后,安格斯拉着苏离榭的手兴奋的向布里萨克夫人宣布了他们的事情。
“我们会法国之后就可以筹备婚礼了!”
他兴奋的就像一个孩子,“安,你觉得之前给你做礼服的那个设计师怎么样?我们可以让他给你设计一套婚纱!”
布里萨克夫人笑着摇摇头,“我的儿子,你不觉得这样太着急了吗?”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总要有个过程才是,要先订婚,在结婚,一步都不能差的!
安格斯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只是他生怕夜长梦多而已,他要将苏离榭紧紧圈在怀里,一步都不能离开!
“你的意思呢?”
布里萨克夫人摸摸苏离榭的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当然是她愿意看到的,除了安格斯之外,可能最想让苏离榭永远待在布里萨克庄园的就是她了吧。
“我都行啊。”
苏离榭愣了一下才回应道,说实在,她现在尚且有一种朦朦胧胧的不真实感,听着他们讨论,她总觉得自己处在一个局外人的位置上。
她隔着厚厚的纱看着他们,而他们说的,也都是和她完全不相干的东西。
这才是第一天呢!
苏离榭突然很想叹息,她抿住唇笑了一下,警告自己这样是不对的!
她现在是安格斯的女朋友了,她应该去爱安格斯的!
“我比较喜欢那个叫诺尔.让的设计师,他设计出来的裙子都很漂亮。”
意识到不对的苏离榭尽可能的将自己参与进去,她抬头看向布里萨克夫人,“伯母,你还记得那条我们两个都很喜欢的星空裙吗?设计师就是他!”
果不其然,在苏离榭的笑声中,布里萨克夫人最后一点隐忧也尽数散去,她笑着点点头,“我记得,我们回法国之后而已让他来庄园,毕竟我们是有这个权利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