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之意和苏离榭看了一眼那辆车,然后十分默契地转身走了。
苏云漫以为他们说完话终究是要回车里的,所以才会坐到车里等,见到他们转身往另一边走的时候错愕的站了出来:“你们去哪里?”
没人理她。
苏云漫追了上去,威胁道:“之意,你别忘了你是怎么答应爷爷的,今天我可是你的重要客户!”
薄之意丝毫不掩饰他的厌恶,道:“有本事你就让爷爷撤了项目,或者更狠一点,像收购这个小俱乐部一样收购我的公司。等你有能耐做到后面这一项时再来找我。”
苏云漫咬着牙,仍旧拦在他们面前:“你们不要后悔。”
他们发生的这一切就在俱乐部门口,已经隐约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站在窗边看戏,更有甚者大胆的跑到门口探头探脑。
栗子这时候更是直接跑了出来,她已经换上了某个同事的备用衣物,大一号的长裙套在她身上,把她显得更加娇小柔弱。
“离榭姐!苏总!”栗子提着裙摆跑了过来,一脸担忧:“你们这是怎么了?大家都是同事,有事我们好好解决嘛,为什么要吵架呀?”
好好解决,这怎么能好好解决呢?苏云漫之前是前女友的身份也就罢了,现在是直接摆明了跟她抢男人了,她得要多大度才能做到这也能放下来好好说啊。
苏云漫瞪了栗子一眼:“不要多管闲事,去练好你的歌就行了,这俱乐部里可不是够热心就能待的。”
栗子现在没有一点当时在办公室里的古灵精怪,她一副受了惊的小鹿模样,双手握拳停在胸前,颤着声道:“我……我只是想要大家和谐相处……”
苏离榭虽然刚刚才被栗子冤枉过,现在见到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是出声帮了一句:“行了,人家小姑娘都知道争吵不好,这可是在俱乐部大门口呢,给自己留点脸面吧。”
周围观战的人越来越多,苏云漫渐渐端起了架子,高傲的头颅又扬了起来:“看着吧,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
苏离榭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拭目以待。”
反正她在这个俱乐部里的日子已经过成这个样子了,之前不过是因为跟俱乐部里的人熟识,再加上有一批熟客,她才会舍不得离开。如若真的要这样发展下去的话,她另外再选个地方也不是不行。
至于薄之意的公司……虽然不知道苏云漫是用什么方法让薄爷爷愿意为了她去打压薄之意,但是薄爷爷的初心始终是为了薄之意好,不可能真的对他做出什么伤害很大的事。
所以苏离榭还真的挺好奇,这个女人还能有什么花招耍出来。
苏云漫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扭头进了俱乐部的大门。
苏离榭看着那道背影离开,高傲优越样子和前一段时间的那个苏云漫重合,苏离榭差点就看晃了眼。
她好像忽然反应不过来了,这中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让一个那么骄傲的人从神坛上跌了下来,还摔了一身重伤,沾满灰尘。
薄之意牵住她的手,轻声说道:“走吧,虽然讨厌的人已经离开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还介意,我慢慢都跟你解释清楚。”
苏离榭就这样把苏云漫的事暂时抛到脑后,她觉得面前这个男人还爱她,这就足够了。
他们又回到那辆车上,苏离榭坐上去还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开玩笑的问了一句:“你不会把这个副驾驶让她坐过吧?”
“怎么可能?”薄之意冷声,“愿意让她上我的车已经是给她最大的面子,这个座位永远是你一个人的,没有别的女人可以碰到。”
苏离榭笑笑,没有再说话,然后拿出了自己的小镜子看了看,确认自己没有因为刚刚的失魂落魄而表现的太难看。
“不愧是我老婆,不管怎么照都很好看。”薄之意也调整了一下前方的镜子的视角,让他一抬眸就能看到苏离榭。
“那是。”苏离榭臭美的应了一声,然后下意识的去掏自己的口红,这时候才发现她在化妆间坐下准备补妆把口红拿出来了,后来走的太急又忘了拿走。
“啊……”苏离榭苦恼地叫了一声,然后扭头看像薄之意,“你车太多了,我不记得有没有在这辆车里留下过我的口红,你帮我找找。”
“嗯好。”薄之意应下,然后随手在隔间里翻了翻,找出一只口红递给苏离榭。
苏离榭接过那只口红,先是下意识一喜,打开过后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薄之意这个直男在给她送礼物,一打开才发现是别人已经用了一半的……是哪个女人坐过这个副驾?
在车主刚承诺过没有女人坐在这里之后,这件事就显得有些可笑起来。
“什么?”薄之意确实直男,他心很细,但是对于女性化妆品这些也没太能琢磨明白,尤其是换个外壳换个颜色就是新一款的口红。苏离榭的口红很多,他就下意识的以为这支口红也是苏离榭的。
苏离榭把口红往前递了递:“苏云漫的?”
近期应该只有苏云漫进过这辆车,如果薄之意愿意承认是在他不小心的时候被苏云漫放的,那她还可以试着说服自己。
可是薄之意摇了摇头:“没有啊,她全程都在后座安安稳稳的坐着,顶多也就是说几句惹人厌的话,没有碰过这些隔间。”
苏离榭舌尖顶了顶上颚,这支口红她认出来了。
“这是苏云漫最常用的那个色号,这个牌子也是她跟我推过的……除了苏云漫,我想不出别的人选了,除非你在外面还藏着别的女人。”
“怎么可能呢?”薄之意又慌了,他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对薄之意是,对苏离榭来说更是,她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怎么就事事不如意。
“不是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的,事实就摆在眼前,它确切的发生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