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的时候,宴会厅好的位置基本上就被各家的媒体占好了,现在薄家的事情可比娱乐圈热闹多了,薄氏新任总裁的就职仪式,这个标题只要打上去,流量都是都暴增!
一个记者架好机器,突然叹息了一声,“唉,真是,谁能想到有今天啊。”
这豪门,看上去挺有钱的样子,可是亲儿子丢了,也没见这当家人有多着急,爆出消息这才几天啊,就这么急慌慌的推着外孙子上位了。
旁边的同事听着记者絮絮叨叨的感叹,忍不住轻嗤,“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找啊?”
说不定就是他们没有得到消息罢了,再说了,薄家这么大的家业,不找人接替行吗?
难不成真等着薄老爷子百年之后捐出去啊?
他不屑的擦拭着摄像头,“你差不多得了,人家几千亿的资产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操这么多心干嘛呢?”
是啊,人家多少钱和你有关系吗?
再多钱也不是给你的,至少人家薄老爷子还占了一个不重男轻女的好名声呢,毕竟人家陆宴霆,姓陆可不姓薄。
也没有说改个姓儿什么的,这么大的家业说给出去就给出去了,现在的有钱人,有几个能做到这么有魄力的?
不得不说,薄老爷子的公关政策还是挺有用的,至少以上的想法普遍是现在大多数吃瓜群众的想法。
薄詹平志得意满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薄老爷子有她有的很早,她现在已经快五十岁了。
可能是最近这段时间的好事太多了吧,镜子里的薄詹平好像才四十岁的样子。
她摸摸光滑平整的眼角,“霄霄啊,把我那条蓝宝石的项链拿过来!”
这话说出去半天也没有人应声,她沉了脸,不耐烦的回头,正好看见苏霄霄垂着眉眼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样子看起来丧气的很。
她不悦的站起来,戳了一下苏霄霄的脑门,“你没有听到我和你在说话吗?”
苏霄霄回过神,慢慢站起来,她的肚子看上去更大了,现在的她就像一个圆滚滚的土豆上插着两根筷子,非常的不协调,仅仅是站起来,那两根筷子一样的细腿都仿佛马上就要折断的样子。
薄詹平撇嘴,“你快点坐下吧,不然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怀个孕而已,她们这一辈的谁还没有生过几个孩子呢?
就苏霄霄这样的金贵,什么也不吃,都这个月份了,居然比之前还没有怀孕的时候瘦了两斤!
要是刨去孩子的重量那瘦可不止两斤呐!
想到这里薄詹平更气了,她直接道:“一会儿就职仪式开始之后不久不要出去了,省的记者看到你这个样子又要乱写!”
将硬邦邦的话撂下之后,薄詹平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推门出去,她走了没几步就在拐弯处撞上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高跟鞋十分不稳当,她晃了几下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你走路不看路的吗?快扶我起来!”
赵树军眨眨眼睛,“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陆先生的母亲,我扶您您不怕自己被碰脏了吗?”
赵树军这话不是没有根据的,薄之意没出事之前习惯喝秘书处一个小秘书煮的咖啡,陆宴霆上位才几天啊。
薄詹平就经常来公司总部作威作福的,因为咖啡的问题把那个小秘书活生生的骂哭了!
自从薄老爷子宣布陆宴霆是薄氏下一位总裁之后,薄詹平在薄氏的地界上还从来没有这么被奚落过。
她艰难的爬起来,“你在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哦!我认识你,你是不是之前那个副总?”
真是号忠心的一条狗啊,就是主人的尸体说不定都烂在什么地方了,你这么忠心给谁看呢?
赵树军冷哼一声,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晚上一会儿一时开始,薄之意出现在大厅上,陆宴霆和薄詹平脸上的表情了。
现在这么张狂,待会儿的表情肯定是精彩至极!
赵树军头也不回的离开激怒了薄詹平,她找到刚和薄老爷子谈完话的陆宴霆,满腹委屈的抱怨着,“儿子你知道那个姓赵的副总说妈妈什么吗?薄之意都死了,也不知道他的那群人狂什么?!”
“不见棺材不落泪罢了。”
陆宴霆安抚的拍拍薄詹平的肩膀,“霄霄呢?怎么不见她?”
提到苏霄霄的名字,薄詹平脸上的表亲更加不开心了,她冷哼一声,寒声道:“不是我说啊,你的那个老婆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得很,我当初就说你不要娶进来,你不听!”
现在都怀上孩子了,不好办得很!
不对。
薄詹平的心思突然活泛了起来,她突然想起一个事情,虽说苏霄霄在外人眼中已经是他们陆家的儿媳妇了。
但是他们其实连结婚证都没有领取,就连当初的那个仪式说的也只是举行订婚仪式而已。
这中间能过操作的空隙多了去了!
就在薄詹平想入非非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陆宴霆平静到冷漠的声音,“母亲,就职仪式结束以后,我打算找个日子和苏霄霄把结婚证先领了。”
“你疯了吧!”
薄詹平打了一下陆宴霆的胳膊,陆家和薄家根本不是一量级的企业,当初陆家和苏家也勉强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吧,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陆宴霆完全有能力配得上家世更好的姑娘!
“你是担心你的孩子吗?没关系啊,薄氏有钱有势,到时候我们一定可以留下孩子的!”
陆宴霆眼角泛起一丝轻嘲,好像是在嘲讽薄詹平的异想天开,他冷笑道:“妈,你是忘了我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苏霄霄知道所有的事情,要是逼急了她将事情全部说出去,他还有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退一万步说,苏霄霄忍下这口气,什么都没有说,那新娶的媳妇儿呢?他一辈子和人家不同房吗?
薄詹平这段时间以来宛如烈火烹油的心被陆宴霆浇了一盆凉水,彻底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