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清脆的一记耳光,以及闪电般的速度,扇得程霜头晕眼花,脸颊灼伤。
程霜捂着被打的脸问道:“妈妈,我做错了什么?”
“闭嘴!”肖婉就像一只怒吼的狮子:“以后不要叫我妈妈。我没有你这样的无耻媳妇!“
程霜瞪圆了眼睛,充满了疑问。
肖婉的大嗓门终于惊动了楼上的人。程家的人纷纷冲下楼。程斯翰是第一个来的。
程斯翰站在两个女人中间。她向程霜询问了这一事件。“你们两个为什么吵架?”
程霜答不上来,她也想知道肖婉的愤怒从何而来。
程斯翰又看了看肖婉。
肖婉用力将程斯翰拉回身边,指着程霜的鼻尖骂道:“这个无良女人在外面藏野男人!”
程霜大吃一惊,脱口而出:“妈妈,你不能说这废话!”
“我在胡说八道吗?”肖婉生气地扯起袖子。“我看见你从程文泽的车上下来了!”
此言一出,她身后的程家突然变脸,包括程斯翰。
程霜头皮麻,这个误解就大了。
她试图解释这件事,“他只是放哨……”
然而,解释未果。肖婉用洪亮的声音挡住了她想说的话,毫不放松地继续说她所谓的“证据”。
“你不想否认这个事实。光看你们两个眉来眼去,依依不舍的样子,我就觉得恶心!“
肖婉激动地挽着程斯翰的胳膊直言不讳地说:“孩子,这样的女人是不能接受的。你现在应该和她离婚,马上离开!“
现场气氛极为尴尬。
程霜无奈地看着程斯翰,肖婉却用渴望的眼神对程斯翰施加了无形的压力。
程斯翰试图调解,但只要肖婉觉得程斯翰有点违背她的意思,她的情绪就变得异常激动,甚至连呼吸都困难。
程家们纷纷抱着肖婉,防止她因情绪过激而晕倒。程霜低下了头。看来她肯定要吃掉那只死猫。
最终事件的结局是肖婉被谈婉沛扶走,而程霜则带着程霜回到房间。
门一关,程斯翰和程霜就先后坐到了沙发上。
两人都沉默了几秒钟,也许是在等对方先开口。
最后程斯翰先说:“妈妈说的是真的吗?”
程霜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你觉得怎么样?”
程斯翰确定:“你说不,我就信了。”
程霜的愤怒无处发散,声音变得异常强烈。“这么说,你连心里都有疑问了?”
说白了,我不信任她!
“不!”程斯翰否认,“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听听你说的话。”
程霜的脸变得阴沉起来。“然后我说程文泽只是在路上把我送回去了,并没有像我妈说的那样调情。你相信吗?“
程斯翰首先,“我相信!”
程霜带着刺把话扔了回去,“但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不相信!”
程斯翰感叹道:“我就是在想,你去了王雨琳,程文泽怎么把你送回来的。”
程霜一听,抓起一个枕头扔在程斯翰身上。她很生气:“毕竟你就像你妈一样,怀疑我和程文泽!”
程斯翰牢牢抓住枕头,劝他息事宁人:“我相信你没有对我做什么错事。我们刚刚和好,不要再为这件事争吵了!“
程霜把脸转到了另一边,但内心依然委屈。程斯翰向她身边靠近了一点,放低了语调,换了另一种说法:
“你也知道,程文泽的身份特殊,作为我的妻子,希望你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和程文泽保持一点距离!”
这些道理她都明白,但她的内心却不舒服,因为程斯翰并不是无条件地相信她。
程霜冷冷地盯着沙发的一角。突然,她的视线突然被留在沙发角落里的一个耳环锁住了。
程霜捡起来一看,那不是她的东西。
看了一遍又一遍,程霜突然想起,就在几个小时前,谈婉沛还背着这只耳环。
程霜将耳环赠送给程斯翰。她直截了当地问:“为什么谈婉沛耳环会出现在我们的房间里?”
程斯翰皱着眉头,脸上带着思考的表情。
他没有否认,这意味着谈婉沛肯定来过这里。
程霜握紧手中的耳环,厉声说道:“我走的时候,你在沙发上跟她做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连耳环都掉了!”
程斯翰的脸突然变得异常难看,声音也比以往更加严厉。“你在说什么?婉沛是和妈妈一起来的房间。他们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为了报复程斯翰对她的不信任,程霜把耳环扔在茶几上,握着他的胳膊说:“对不起,我不相信!”
程霜站起来,把沙发上的枕头落回床边,就像前天晚上一样,形成了一个楚河汉界。
程斯翰心烦意乱地走到她身边,“小霜,别说了,好吗?”
“谁找你麻烦了!”程霜哼,“谁让你质疑我,我就是不想和你上床!”
说罢,程霜傲慢地抓起衣服走进洗手间,而程斯翰只能无奈地看着洗手间的门。
门外,谈婉沛正贴着门板,竖起耳朵偷听房间里的动静。
事实上,她是故意留下耳环的。当她听说程霜和程斯翰又发生争执时,她得意地咯咯笑了起来。
她得不到的,程霜不会满足。
今晚,程霜和程斯翰依然无法摆脱隔着一大堆枕头睡着的命运。程霜也用一个大背身挡住了他,分明是要和他延续冷战的节奏。
程斯翰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拔掉了前面的荆棘,后方却又悄然起火。真的很可悲!
又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程霜昏昏欲睡地从床上爬起来。程斯翰的第一句话是:“如果你困了,今天就别上班了!”
程霜没有接受他的话,直接去梳洗一番。
当她出来的时候,她看到程斯翰在摆弄她的钱包。
程霜用余光扫了一眼,看到他往里面塞了厚厚的一沓钱,还有一张金光闪闪的银行卡,应该是为了补他昨天用过的钱。
如果是正常的话,程霜也会搪塞回去,但她今天第一次一句话都没说,甚至有一种想炸他牌的冲动。当然,这种想法应该被忘掉。
两人前后脚出了门。当他们来到一楼时,肖婉仍然对她极为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