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无常府离开,一路上我都十分郁闷。
哥们简直就是一个坑货,而且不止一次的被同样俩货坑,简直无休无止欲罢不能。
哥们上辈子是欠了他们的吧,否则干嘛总指着我一个人坑啊。
其实哥们还是挺仗义的一个人嘛,知道他们也有难处,能帮忙的肯定帮忙啊。
不过我心里总是有一个梗,就是拗不过这个劲儿,他们要是厚道一点好好说话,老子还能不答应吗?
但这两个老不要脸的东西总是两面三刀虚与委蛇,让人心里不舒服啊。
算了,他们不要脸哥们我要脸。
他们不厚道哥们我厚道啊。
和他们相比简直是自我贬低,完全没有可比性,不在一个层次上。
让着他们,谁叫他们比我老啊。
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哥们这点觉悟还是有滴。
自我催眠阿Q了一番后,心情愉快多啦,向着鬼医府上进发吧,不愁找不到这个老东西,梅谦我来啦,放飞自我!
在青皮的指引下,很快来到鬼医的住处。
四下静悄悄的,一个鬼影都看不到,想必能被抓壮丁的鬼都被抓去操练了吧,现在可是地府的关键时刻,每个鬼都应该尽到做地府公民应尽的职责啊。
青皮上前叫门,过了好一会儿,大门才缓缓打开一线。
从门缝里只能看到一双眼睛,朝外打量我们。
“你们找谁?”对方的声音很稚嫩,像是一个孩子,不过显得很警惕的样子。
青皮上前打招呼,标志性的龇牙笑道:“我们是无常爷爷介绍过来的。”他回身朝我一指接着道:“这位梅爷是阴阳使,我们过来想见一见鬼医老先生。”
对方还是没有开门,从门缝里仔细观察了我们一遍后,才缓缓将大门打开道:“我师父不在家,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
出来的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看上去浓眉大眼,生的十分可爱俊俏,听口气应该是鬼医的徒弟。
青皮忙朝着小童子施礼道:“原来是鬼医的高徒啊,我们找鬼医有很重要的事情谈,请问你知道鬼医现在身在何处吗?”
小童摇摇头道:“师父经常不在家的,他去哪里也不会告诉我们,你们要是有重要的事情不放先留个口信,等师父回来我会告诉他的。”
青皮微微皱眉,回头看向我,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有些无奈的叹气。
鬼医不在家,留下口信怕也没什么用处,因为没人知道他啥时候回来啊。
若是鬼医一年半载的才回来,那些吸血恶鬼的毒也就不用解啦。
但就这么白跑一趟,又实在不甘心,想了一下我还是上前一步道:“这位小童,因为近来三界内又出现了鬼毒,已经有好几个生人因此被吸血而死了,假若这鬼毒开始在人间蔓延变成鬼疫的话,到时候三界大乱生灵涂炭啊,希望小童见到尊师后及时通报他才好。”
小童看上去年纪不大,可是听到“鬼毒”、“鬼疫”两个词以后,双眉就是一皱,仿佛对这两个词十分敏感,能够听出其中的重要所在。
小童微微点头,道:“你们说的事情我记下了,等师傅回来我会告诉他的。”
“……”
小童就站在门口瞅着我们,丝毫没有请我们进去的意思。
还一脸的话说完了,干嘛还不走的表情。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一群人被一个小朋友拦在门外,多少有些脸面无光。
可现在我们是有求于人啊,人家姿态摆得高冷一些也可以理解。
我尴尬的笑了笑,跟小童告辞,转身往回走。
一边走一边说道:“鬼医不在家,还能到哪里去找他呢,你们有没有好的方法。”
青皮挠着脑袋道:“地府上下阴魂恶鬼何止千千万万,想找一个鬼医,本就是大海捞针啊,何况这鬼医的行踪是出了名的隐秘,想找他就更不容易啦。”
我在他脑袋上重重敲了一下,骂道:“净说一些没营养的话,你白白在地府混迹这么多年,连个鬼医都找不到,还算哪门子地头蛇啊!”
青皮委屈的苦着脸道:“梅爷您有所不知啊,就算再地府混迹多年,可这地府的规矩颇多,不该去的地方不能去,不该问的事情不能问,不该做的事情更加不能做,我们这样的小鬼只能待在同一个地方,听从陆判爷爷的命令,没陆判爷爷的命,是哪里都不能去的呀。”
“奶奶个熊的,地府的规矩咋这么多,岂不是连出去散心旅游的机会也没有了吗?”我抱怨着道。
青皮笑道:“小的是这样的,因为小的人微言轻,自然不能到处走动。可是梅爷您就不同啦,阴阳使行走阴阳二间,来地府办案子,想去哪里都可以,除了一些禁忌之地,是没谁能拦得住您的。”
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啊。
看来做个阴阳使还是挺有特权的吗。
青皮这小子……不错!
正闲聊间,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呼唤。
转身望去,见鬼医家的那个小童,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追了上来。
我们急忙驻足转身,不知道他们追来又有何意。
等他们追到近前,小童指着年轻男子道:“这是我二师兄,他们听说了你们的来意后,有话要对你们说。”
我们都一愣,鬼医既然不在家,就留下两个徒弟看门,他们找我们能有什么事情,难道这年轻人还会解毒不成。
但不管怎么说,只要有一线希望也不能放过,我急忙问道:“请问找我们还有什么指教的?”
年轻男子很有礼貌的朝我们施礼后,才说道:“听小师弟说,人间又现鬼毒,难保鬼疫不会蔓延,此事重大不可不防,虽说我和小师弟医术不精无法帮忙解毒,师父也不知身在何处,但是还有一人可以帮忙的。”
擦,果然有收获!
我大喜啊,看来这鬼医不太靠谱,成天游手好闲到处闲逛,他的徒弟还是挺靠谱的嘛。
这才是医者父母心啊。
“是谁能解毒啊?”我瞪大了眼睛问道。
年前人道:“其实也不是旁人,就是我家大师兄颜烈。”
“颜烈!”我喃喃着,这名字听上去挺霸气,但怎么看都不像个大夫。
不能以貌取人,更不能以名取人,说不定是个有本事的。
我接着问道:“那赶快带我们去见你家大师兄吧,此时十万火急,千万不能耽搁啦呀。”
年轻人有些踌躇,过了片刻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其实我家大师兄也不在家,他去了……去了……殷墟……”
“殷墟!”青皮和白素贞一众,听到殷墟两个字,不禁都发出一阵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