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玥眼看着在秦玉如这里吃瘪了,咽不下这口气。
转头看见还在昏迷中的黎子晟,立马就跳脚。
“你做母亲做的可真称职啊,自己的孩子都昏迷不醒了,自己还有精力挤兑别人。切。”
黎玥找茬也是张口就来。
黎母也不是个善茬,“你当母亲的,什么事情都办不好,现如今,连孩子也照顾不了。”
“可不嘛,薄情寡义,可真无情。”黎玥在一旁顺声附和着。
【坏女人!】
【我娘亲可是最最好的!岂容你们在这叫唤!】
【娘亲!可不能被他们欺负了!一个个的还妄想来看戏!】
秦玉如也不是好欺负的,只是听见他们这一说莫名觉得想发笑。
“无情?”秦玉如带着一丝轻蔑着重问了这两个字。
接着又道,“哪种算有情,是跟你一样朝秦暮楚,嫁给了那六品小官后,又惦记着谁谁谁家更高官的郎婿?”
见那黎玥脸都气绿了,也不忘添一把火。
“可不能这么说,倒显得我造谣你了。”
假装思考着些什么,又抬手恍然大悟一般对着黎玥继续输出。
“想起来了!上回小姑子是去那绿鲜苍苔茶楼,美名其曰是去品茗,实际上,谁不知道那是李家嫡子爱去的去处。”
“你别血口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说什么事情之前得讲证据吧”
黎玥自知被戳穿了小心思,但又想着这没证据的事情,也就多了几分理不直气也壮。
“证据想要吗,我得提醒你一句,当初关于你黎玥勾搭李公子被拒的传言,还是我出钱找人压下去的。”
一步一个警告,“我不介意再传一次,届时,你可能连六品小官的女眷这样的身份都没有了,我亲爱的小姑子。”
霎时间,黎玥和黎母脸色变了又变,却又憋不出一句瞎话来了。
“至于母亲您啊,跟着黎铖,吃着我家的老本,滋味怎么样啊,想过回之前的生活吗?”
“秦氏!你别太过分!给我母亲道歉!”
这黎铖不知道从哪头冒出来,对着秦玉如就是一顿呵斥。
“那是我母亲,自也是你母亲,你怎么如此不孝!”
秦玉如一个眼神不想带给这黎铖,只是微微笑着,凉薄的双眼盯得黎铖有些后脊发凉。
此时,得令的两个侍卫押着黎子覆从关押的地方出来,而黎子覆则跪在一旁,还被押他来的两个侍卫按在地上。
那老太太倒心痛万分啊,自己当成宝的乖孙子就被人这样像押犯人一样押着。
“奶奶,您快救救我,好痛啊,我是冤枉的!”黎子覆一边挤出眼泪一边扭着头大声喊着。
“我的子覆啊,是谁心肠如此歹毒把你这样押着。”说着便上前想推开那些侍卫,妄想把自己的乖孙抢过去。
侍卫也不听这老太太的,他们都说秦玉如的人,秦玉如还没有发话,任何人不得靠近。
见老太太想上前,也是立马拦住了。
“秦玉如!你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你好歹毒的心啊!”老太太见行不通,便开始耍起了无赖。
老太太顺势往地上一坐,就开始闹腾,“哎哟喂,欺负老婆子咯,看我年纪大了就可以随意欺负咯。”
秦玉如向身旁的婢女翠玉使了个眼色,翠玉就开始说起了事情的原委。
……
“真能瞎说,我看啊,就是我想把子覆过继到你名下立嫡一事,你不乐意,就找了些没有证据的幌子,摆明了就是容不下子覆!”
黎铖见事情快败露了,提前倒打一耙,想看着秦玉如极力自证。
奈何秦玉如早已心如明镜,对他们也断不会再心软一分。
“这黎子覆心性不知如何?我可不敢放在身边,晚上睡觉都不踏实。”秦玉如缓缓开口,摆明了拒绝。
“我是冤枉的啊母亲,我怎么可能做那么过分的事情,我原本是见小鄢歌太可爱了,想喂些吃食给她。”
黎子覆可真是好演技,一脸清纯,说起话来楚楚动人,带着哭腔甚是惹人心疼。
【最坏的就是你!就是想噎死我!】
【还说什么想喂我好吃的,骗鬼去吧!】
小鄢歌被气得小手乱抓。
“喂吃食,如今我家小鄢歌还这么小,你哪来的胆子喂她东西吃。”秦玉如都不忍拆穿他。
“小孩子不懂这些,你怎么能怪他呢?还不是得需要人教啊,你做了他母亲,自会被你教的很好。”黎铖假惺惺的说着鬼话。
“这先不说是不是你冤枉了子覆,他还这么小,就算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你就要放任不管了?!”
“没想到啊,堂堂侯府的主母,居然连一个无辜小儿也容不下,不曾想竟如此小的肚量。”
老太太看秦玉如无动于衷的样子,倒开始了那道德绑架的招式。
秦玉如见她如此无理取闹的说法,便顺应着她的话。
“母亲说的不错,我们自然是要好好照顾子覆啊。”
老太太以为自己的说辞让秦玉如转变了主意,正得意着,秦玉如又继续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肯定不能放任黎子覆不管,那从今以后,黎家养子黎子覆的衣食住行,全权交由你们来负责了,也算是为您老人家的生活积功攒德了。”
“就这么说定了,你们把黎子覆带回你们院里好生教养,别人夸也是夸你们菩萨心肠。”秦玉如不等他们回答,继续说着。
此话一出,他们母子三人顿时木讷在原地。
倘若不答应,估计也不会放走黎子覆,到时候可就更麻烦了。自知已然骑虎难下,三人拂袖扬长而去。
黎子覆就这样跟在他们三人身后,走之前,怨毒目光紧紧盯着秦玉如,好似一张嘴就能生吞活剥了她。。
秦玉如眼瞅着这孩子的凉薄态度,心了寒了一大截。
白眼狼啊!
白眼狼……
永远也养不熟的白眼狼。
【娘亲!】
【提防着些,他肯定还有什么歪心思。】
秦玉如眼瞅着他们走远了,闭了房门,命人在门口守着,特别是不让他们三人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