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似暴风雨将要来临之前,格外的平静。
然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滋有郡主吴囡囡,伙同武将张三,斩杀朝廷命官,指手边关之事,有负皇恩,特令郡王祁大山,处死二人以儆效尤……”
吴囡囡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后面的圣旨说了些什么,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知道皇上下令让祁大山斩杀自己与张三。
祁大山的眉头紧锁着,杀吴囡囡与张三?莫不是自己听叉了不成?这二人与自己什么关系,旁人不知,皇上怎会不晓?且不说他人,这次自己请缨出征,不正是为了给吴囡囡一个稳定的家吗?
“郡王,杂家知道您与郡主伉俪情深,可皇命难为,郡王还是请吧!莫要因为郡主坏了自己的前程才是。”
宣旨太监一脸正色的看着祁大山与吴囡囡,手中的佛尘一甩,便不在说话,只留的一干将领干着急。
虽说与吴囡囡相处不久,便这位郡主却没有一丝架子,更是在孕期帮着做了很多事,若非吴囡囡与张三,怕是到了这边关之地时,便已经饿死沙场了,那还有力气与蛮夷一战?况且祁大山与吴囡囡又如此相爱,这不诚心为难于人吗?
“公公是不是搞错了,若是没有郡主与张将军,我等早已饿死在路上了,皇上不应该嘉奖郡主与张将军吗?”
队伍中一名不起眼的士兵突然喊出声来,随即便是无数人的质问。
有功者还要被斩杀,谁还敢上战场杀敌?莫不等蛮夷驱除,自己等人也被过河拆桥了。
“杂家只是奉命行事,郡王还是早点了断此事为好。”
宣旨太监一身冷汗,愣是跟了皇上这么久,也没见过这么大场面,心里暗暗将那帮老臣痛骂了一遍,如今祁大山处死吴囡囡,怕是自己日后也不会好过,不过这个女人留着终究是个祸害。
吴囡囡死死咬着嘴唇,原来自己的存在对祁大山或是皇上来说,都是一个祸端,刚准备开口说话,便见祁大山直接挡在身前。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囡囡是我的夫人,张三是我的兄弟,若非二人拼死将粮草送到,只怕我祁大山与众将士早就客死他乡,如今朝廷一道令下,便让我斩杀妻友,恕我祁大山办不到,公公还是尽早启程回宫吧。”
话里话外,抗旨不尊之意再明显不过。
宣旨太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甩了上万个耳光般,这郡王未免也太过了些,皇上的圣旨不尊崇也就罢了,还……只是抗旨之事,又不敢真的告诉皇上。
“大山。”
吴囡囡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说不感动是假的,虽说祁大山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但公然抗旨,怕是与皇上的关系会出现间隔,倒是……
张三紧握着手指,一语不发。
“来人,护送公公回宫,至于其他,我祁大山会找皇上问清楚的。”
话音刚落,几个士兵便推搡着将宣旨太监带出大军中。
“大山,其实公公说得很对,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让你与皇上之间因为此事有了间隔,对不起,我还是与张三离开吧。”
吴囡囡低着头,虽然很想陪在祁大山身边,也知道离开这里回京之路,危机四伏,可若是自己留下来,终究会成为二人心中的一道坎。
“囡囡,你是我夫人,张三是我兄弟,这里便是你们的家,你二人安心住下,若是皇上真如此绝情,这将军不做也罢,你在这里,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吴囡囡看了眼张三,虽说自己以前做好了准备,可张三不应该被牵连进来,特别是祁大山最后一句胡,不正是自己来之前所想的吗?
张三点了点头,与其回京途中被人刺杀或是回宫之后被问罪,还不如留在战场多杀几个蛮夷来的快,或许回到京中,皇上还能念自己杀敌有功,网开一面。
这么一想,二人也就没纠结什么,直接安心住了下来。
“将军,蛮夷开始攻城了,我们被包围了。”
身后跑出一名前锋,单膝点地,一脸灰头土脸的禀报着。
祁大山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嗜血的杀意,没想到蛮夷的动作会这么快,如今自己刚到边关,还未彻底扎根下来,来者不善啊。
“囡囡,你先回大帐中,千万不要出来,张三随我去军中议事。”
祁大山朝着吴囡囡笑了笑,也不多言,目送人离去后,才率领众人回到大帐中。
蛮夷突然发动攻击,怕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只可惜自己今日憋了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有人头送上门来,照收不误。
“将军,照这样的速度下去,不出两日,我们便能攻下这座城池,倒是这大好河山就是我们的。”
蛮夷军中歌舞升平,酒肉不断,好似看到城池已被攻下,敌方将领祁大山的人头已经落地般,各个喜不自禁。
“城中地势本就易守难攻,蛮夷久攻不下,却直接围城,怕是想要将我们困死在城中。”
祁大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虽说这处为边关之地,可并非孤城,后方补给完全可以从其他城池调借,可此处却远离蛮夷大本营,若是论持久战,只怕对方未必能支撑下去。
吴囡囡的目光落在城中,不禁叹了口气,战事爆发,苦的永远都是百姓,特别是那些手无寸铁的妇孺,逃又舍不得家,不逃又没办法,随即眼睛一转,来了主意。
“姐妹们,我们的男人在镇守边关,抛头颅洒热血,为的便是还我们一个安宁,若是蛮夷侵入,你我都不能独活,与其害怕卑微,不如一起反抗如何?”
话音刚落,不少妇孺的目光转了过来,随即又迅速移开,虽然很好奇吴囡囡的话,可上战场杀敌并非儿戏。
吴囡囡只是知道众人的想法,若是没有经历这一切,自己也认为男儿保家卫国是理所应当,可现在国家的荣辱已经非人力范围了。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上战场杀敌是男人的事,但我们可以做好后方工作,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也是在保卫自己的家园不是吗?”吴囡囡一手扶着孕肚,一手高举,“有愿意为自己的家国出一份微薄之力的,我们就去军中为自己的男人守好后方如何?”
话音刚落,不少妇孺蠢蠢*,一时之间,军中出现了许多女子,为将士缝补烹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