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夺嫡之争都是很惨烈的。
往往被很多人寄希望很大的,最终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东宫太子有很多人拥护,这是毋庸置疑的,毕竟是储君,早早就定下了名分,大秦皇朝上至朝堂下至百姓们,都认为他会是下一任大秦皇帝。
诸多皇子之中,无人可与太子媲美。
就算秦依依被大秦皇帝宠爱,其身份地位直逼太子,但是其影响也远远不及太子的。
我都有些纳闷了,秦依依为何有那么大的信心能够争夺皇位的?
不过,这事我没有询问过秦依依。
她被人皇剑选中,又有司天监帮助,如果不能够成为一代女帝的话,那么就说明人皇剑看走眼了啊!
司马烈也知晓我和太子之间没有什么交情,甚至于我对于大秦皇朝未来的走向也漠不关心,所以当他喊出要用户太子登基,看到我没有什么反应之后,他也不再提这事了。
接下来,自然就是商讨关于方大儒葬礼的事情。
按理说,一位大儒暴毙去世,举办的葬礼肯定会很隆重。
别的不说,儒门那边肯定会来很多的宿老,朝堂和皇室那边也应该来人慰问之类的才对。
但是,司马烈全都拒绝了。
方大儒没有子嗣,虽然有卢夫子等那些门徒,但是帮方大儒举办葬礼的却是司马烈这位性情刚烈的老先生。
很简单的葬礼,没有多么的铺张浪费。
就算司马家庄子外已经聚集了很多前来吊唁的人,司马烈仍旧吩咐不让那些人进入庄子,有资格过来从方大儒最后一程的,都是一些儒门的老家伙们。
我陪着司马烈忙活了一天,夜幕降临之后,司马烈和我对坐饮酒。
酒过三巡之后,司马烈看着夜空上的繁星点点,幽幽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明天就是祭天大典的话,那老家伙的葬礼也不会如此急促简陋了!”
我喝了一杯酒,轻声说道:“方大儒曾经跟我说过,如果他大限到了的话,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安静的死去,他的葬礼上也不想看到那么多哭哭啼啼满脸悲伤的人,用他的话来说,太闹心了!”
司马烈呵呵一笑,说道:“他就是这个样子,他一直都是这样样子……我想,如果可以的话,等明天祭天大典之后,或许我们可以为这个老家伙再补办一场葬礼。到那个时候,由太子殿下……不,应该是新登基的大秦皇帝亲自来一趟!”
我不置可否,放下了酒杯,轻声说道:“夜深了,我也该回去了,明天祭天大典见!”
司马烈没有回应,看向我的眼神中有些黯然。
这位老人,显然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什么,他想要招揽我一起踏上太子殿下的那条船,但是我注定不可能跟他们一道而行的。
在我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司马烈那深深的叹息声。
在我离开司马家的庄子之时,我就察觉到有人在跟踪我了。
距离皇城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直接用天机盘的力量隐去了身形气息,靠在路边的一颗大树旁,静静的等待着。
“咻咻咻……”
数道破空声传来,几个黑衣蒙面的家伙出现在我刚刚消失的地方,环顾四周,眼神茫然。
“怎么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
“他察觉到咱们跟踪了?”
“一丝气息痕迹都没有留下,是他有独门的隐匿之法,还是他的身上有什么特殊的隐匿法器之类的?”
……
与此同时,我一步踏出,借助天机盘的力量直接封锁了周边区域,将那几个黑衣蒙面的家伙封困在了其中。
那几个黑衣蒙面的家伙反应很快,在我现身的瞬间就对我动手了。
先是一轮袖箭齐射,那不是普通的袖箭,而是一种特殊的法器。
凌厉的袖箭直接撕裂开笼罩在我身周的气的防御,这让我有些意外了,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那数道黝黑袖箭的攻击。
我的直觉告诉我,一旦被这些袖箭击中的话,很可能有很大的麻烦。
而在我避开数道袖箭攻击的时候,发现那几个黑衣蒙面的家伙都从怀中摸出了一根小巧的黑色令旗,黑色的令旗上面有浓浓的黑雾翻滚,随着几面令旗的挥动,我身周的空间颤栗扭曲,滚滚阴气席卷这片区域。
强大的法器,甚至可以说是很强大的阴物!
我刚开始还以为追踪我的家伙是蠢货,想着将他们制伏之后询问他们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呢!
现在看来,人家刚刚故意说出那些话,就是为了引我出来的。
他们手中的那些法器,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滚滚阴气笼罩之中,我身周的景色发生了变化,此时的我像是站在了一座巨大的狰狞雕像前。
那座狰狞的雕像呈漆黑之色,一双眸子猩红无比,手中紧握着一柄十余丈大小的巨大砍刀。
在那柄砍刀上面,纂刻着两个大字。
罪罚!
那巨大的狰狞雕像死死的盯着我,猩红的眸子像是能够看穿我的内心似的,瞬间让我生出了很多愧疚忏悔等念头。
仿佛觉得人间不值得,仿佛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无颜继续活在这世间了。
而在我心中生出这些念头的同时,我的身上出现了无数密密麻麻黝黑的锁链,将我重重封困。与此同时,那柄纂刻着‘罪罚’二字的巨大砍刀直接挥落而下,朝着我劈斩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