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州从电话里听出不对劲,急匆匆跑了过来,他的头发有点凌乱,神情急切。
“我没事。” 苏清晚扑到他的怀里,眼中噙着泪水,似乎被吓得不轻,“不过,婚纱毁掉了。”
她方才用来遮挡强酸的婚纱,已经被强酸腐蚀得破烂不堪,上面全是小洞。
“你没事就好!”
裴宴州视线一扫,这才发现夏浅和流星的存在。
夏浅同样一身狼狈,甚至于,连她身上的小外套,也被腐蚀了几个小洞。
裴宴州身体一僵,下意识想要推开苏清晚,却被她抱得更紧。
夏浅淡淡笑了笑:“裴先生,苏小姐,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坦然自若地走出更衣室。
“夏小姐--”
流星突然叫了她一声。
她诧异回头,一件西装外套已经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流星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淡淡道:“你的衣服破了。”
“谢谢。”
“不客气。”
夏浅想到逃跑的苏音音,心情沉重:“流星,苏音音逃跑了,我担心她还是不死心。”
流星面无表情:“不用担心,等待苏音音的将是牢狱之灾。”
夏浅摇头:“苏家势力太大,苏慕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唯一的女儿进监狱。苏音音犯下的不过是故意伤人罪,再加上伤人未遂,没有真凭实据……”
流星唇角勾了勾:“夏小姐,这些你都不用担心,她逃不掉的。”
夏浅他们二人刚离开,裴宴州拥着苏清晚也走出了更衣室。
苏清晚靠在裴晏州的臂弯里,手背上被烧伤的肌肤,已经经过简单的处理。
裴宴州把她送到医院,虽然烧伤面积不大,但是留下伤疤是必定的,而且需要一周多的时间,伤口才会愈合。
从医院出来,裴宴州开车送苏清晚回家。
她咬了咬唇,为难地说:“晏州,明天我们就要举行婚礼了,可是婚纱被毁,我的手还受了伤,该怎么办才好?”
“婚纱好解决,我找Anson帮忙,至于手上的伤。”裴晏州看了一眼她的手背,“戴上白色手套之后,几乎看不出手背上的纱布了,我们简化婚礼,你就不用辛苦太久。”
苏清晚侧头,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道:“婚礼如期照常举行,我没事的。我不想我们的婚礼留下遗憾。”
“好,听你的。”
裴宴州刚想说些什么,手机突然响了,传来老夫人的声音。
“好的,奶奶,我们今晚就回去。”
裴宴州挂断电话,对苏清晚说道,“清晚,奶奶说今天晚上想见见我们,让我们回家一趟。”
苏清晚笑了笑:“好啊,不过,我受伤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奶奶了,免得她担心。”
裴宴州改变方向,汽车向裴家老宅驶去。
当他们抵达老宅的时候,老夫人跟裴翼正在客厅里下象棋。
一老一小两人凑在一处,老夫人不满地嚷嚷:“不行不行,翼宝贝,曾奶奶后悔了,不应该走这一步!”
裴翼语气无奈:“曾奶奶,您已经悔了五次棋了。”
“那就让我再悔一次,翼宝贝,我可是你的曾奶奶,不许计较那么多!”
裴翼小脸皱成一团,这个老是悔棋耍赖长不大的老小孩,真的是那个严厉果断的,裴家当家主母么?
裴宴州看到祖孙二人,唇角扬起,挽着苏清晚的手臂向他们走去:“奶奶,我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