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州忍住笑:“哪里不对劲?”
夏浅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他,眼睛突然瞪大,失声叫了起来:“希希!希希呢?”
裴宴州再也忍不住,朗声笑了起来,抱着她,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下:“浅浅,你太可爱了!怎么到现在才想起希希?”
“我的天啊,我这个当妈的简直太不称职了,竟然把希希都忘掉了,呜呜……”
“不要自责了,都怪我不好,突然把你抱走……别担心,希希在义父那里,有很多人会照顾她的。”
“我还是觉得很难受,我怎么就忘记希希了呢?”
“你只是太累了,乖,不要再自责了,”他认真看着她的双眼,“在我的眼里,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
“老公,你真会安慰我……”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下午过去古堡,接希希回家,顺便和义父一起吃晚饭,怎样?”
她笑:“嗯,好。”
在裴宴州他们平安回到古堡之后,霍利就得到消息了。
他狠狠将窃听设备,扔到大理石地板上,还有离他最近的那只古董花瓶,也没有逃脱粉身碎骨的命运。
“该死的,他们的命真硬!”
霍利恨得咬牙切齿,眼睛里透着嗜血的阴冷。
水如烟说不出心里是失望多一些,还是高兴多一些,淡淡道:“这一次,没能要了他们的命,只怕以后会更加难办了。”
霍利突然转头,阴冷的眼神紧盯着她:“裴宴州没有死,你难道不应该感到高兴么?”
水如烟指甲狠狠掐着掌心,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委屈神色。
“我已经说过,我并不在意他的生死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如果不是你一时心软,想要放过夏浅母女,他们现在肯定——”
“你这是在怪我?”
霍利霍然伸出手臂,修长的手指紧紧捏住了她的下巴,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水如烟咬了咬牙,倔强地扬着脸颊,眼中却流露出淡淡的害怕:“我没有怪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他紧盯着她的双眼,手掌高高地扬了起来,她害怕地闭上了双眼。
他猛然握紧手掌,将她推开,霍然起身。
水如烟听到脚步声远去,她缓缓睁开双眼,长长的眼睫毛垂了垂,遮掩住眼中的复杂情绪。
书房里,一片狼藉,书架被推到了,书本散落满地。
水如烟轻轻推开房门,看到霍利背对着门口,站在窗户边。
阳光透过白色的纱帘照射在他身上,为他清冷的背影增添了几分柔和。
她悄然走到他背后,伸出双手,将他抱住。
他没有动。
沉默。
良久,她柔声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不语。
她轻声道:“那个时候,我还是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的一名舞者。有一天深夜,我参加聚会回家,被一群流氓挡住了去路,是你,就如天神一般降临,解救了我。”
他身体一僵,沉声道:“当时,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你抱着我叫裴宴州的名字……”
她双手轻抚着他的腰间,轻声笑。
“你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了,所以趁我醉酒,和我发生了关系,你可是我第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