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艇上有随行的医生,已经替他们做了紧急处理。
快艇在河里航行,距离那座大桥越来越远。
桥头撞毁的法拉利还在熊熊燃烧着,后面,已经有警车赶来,正在灭火。
裴宴州冷凝的目光,紧盯着那辆烧毁的汽车,沉声道:“汽车上面安装了炸弹。”
北堂深看了一眼青桑:“若不是青桑提议跳水,我们都已经炸死了。”
青桑淡淡道:“我很奇怪,为何炸弹在撞向桥头的那一刻才爆炸。”
裴宴州拧了拧眉,沉声道:“有两种可能,一是炸弹的启动方式,如果炸弹是靠声音控制,分贝达到一定程度才会爆炸,而碰撞带来的震动导致声音达到了临界点,所以炸弹爆炸了。”
“还有一种可能,这是定时炸弹,对方早已经设置好了时间,时间一到,自然爆炸。”
“从我们离开车库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如果我们在爆炸之前就想办法逃离了汽车,那对方的阴谋不就落空了?我总觉得,我们忽略了什么。”
北堂深眉头蹙了起来。
裴宴州双眸蒙上森森寒意,浑身杀气腾腾:“不管如何,我都要找出背后主使,让他付出代价!”
北堂深沉默不语,但是眼中流露出的杀意并不比裴宴州的少。
另一边,霍利在听到青桑喊“跳”之后,只听到巨大的爆炸声,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声响。
他不清楚北堂深三人到底有没有死。
他脸色沉冷,情绪有些暴躁。
水如烟抿了抿唇:“达令,别着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直升飞机降落在古堡的私家停机坪上,闻讯赶来的托马克等候在飞机前面。
阿峰抱着希希率先走了下来,夏浅在安德鲁的搀扶下缓缓走下飞机。
“浅浅,你还好吧?”托马克满脸关切。
夏浅走近他,开着玩笑:“义父,我没事,就是手臂酸疼得厉害,连抱希希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事就好,你这丫头,你们几个,把我这个老头子,吓得够呛!”
托马克笑容满面,从阿峰怀中将希希抱了过来:“抱不动希希没关系,还有我这个干爷爷呢!”
希希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了,她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面前胡须花白的老人,小嘴巴动了动,可爱极了。
托马克朗声大笑起来,摸了摸她粉嫩的小脸蛋:“希希宝贝,你是不是想跟爷爷问好啊?”
他的笑容感染了希希,她张开小嘴,露出漂亮的笑容来。
托马克激动得胡子一翘一翘的:“你们快看,希希对我笑了,哎呀,这小丫头真惹人喜爱……”
不到一个小时,裴宴州他们三人也被送回了古堡。
他们在快艇上已经换了衣服,身上的伤也已经处理过,所以看起来并不狼狈,就如平时一般威严而从容。
书房里,裴宴州和北堂深齐声道:“义父——”
托马克神色凝重:“你们辛苦了,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们有什么看法?”
北堂深说道:“对方不光弄坏了刹车,还在车上安装了炸弹,他一心置我们于死地,我怀疑是其他家族做的,不过并没有证据。”
裴宴州说道:“我已经让人去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寻找线索,另外,炸弹的碎片已经收集起来了,或许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托马克眸色暗沉:“自从我接手巴里特的势力之后,还有一部分异己分子在暗中活动,阿深,你让人查查他们的动向。”
北堂深应了一声,脑中突然有什么东西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