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冷静点再想这件事,我可以给你时间,只要你能把承包商的问题给我搞定,好处少不了你的!”
话落,他拉起身旁的徐绍宁便欲离开。
女人满眼泪痕地看着手上银针,出声提醒道:“国成……”
“你!”
男人后知后觉,愤怒转身。
不等他骂声出口,梁音已然抬手,将银针尽数收走。
但因她拔针动作太过粗鲁,痛的徐绍宁又是一阵哆嗦。
眼看着两人彻底离开,梁音这才脱力般松下口气,推门而入。
其实她那些话,不过是故意说给梁国成听。
承包商一事,毫无把握,她不敢轻易用外婆做赌注。
只有加重自己的筹码,或许还能搏得一线反转。
但……也不能完全将希望冀于梁家身上。
看着床榻上毫无所知的外婆,梁音只犹豫了一瞬,便从口袋掏出银针。
脑海中先将医书上的流程演绎一遍,她方才提神,下手。
一连几针,都未有效果显现。
但梁音并未放弃,咬牙坚持着将一套针法施完。
不等她悬着的一口气松下,床上之人猛地双目圆睁,半身歪倒,吐出一口黑血。
“外婆!”
“怎么会这样!”
听完眼前人所说,顾司翼一双眉头瞬间皱起。
目光从检验单上一一扫过,眉眼间的凝重之色也愈发严重。
“人现在怎么样了?”
“还算平稳,不过之后的事谁也没法保证。”
一声叹息响起,带着无框镜片的男人回道。
正是负责梁音外婆的主治医生。
“您看是否需要和顾总……”
不等男人将话说完,顾司翼便已然点头,“这事我去说。”
“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您放心,治病救人的事,我肯定不会松懈。”
男人认真应道,目送顾司翼离开背影。
一路开车来到顾氏集团大楼下,男人便轻车熟路去了顶楼办公室。
当办公门打开,看见这张与自己三分相像的面容,顾峪丞当即一愣,“你怎么来了?”
企料对方开口,便是一句抱怨。
“你能不能上点心啊!”
将手中报告单甩在桌面,屋内登时有种风雨欲来的压抑。
“好歹也是你的老丈人家,你自己不管,还要我来替你操心。”
“出什么事了?”
男人此时才意识到不对。
奈何他对医学一窍不通,杂乱的数据看的他一头雾水。
顾司翼无奈叹了口气,语气稍稍和缓,解释道:“你老婆的外婆要不行了!”
他话音落下瞬间,便见顾峪丞瞬间呆愣。
他几乎从未听梁音提起过,也从未上心问过,只当是已经在逐渐恢复。
“顾氏的资源,也没办法吗?”
顾司翼摇摇头,俊脸上再次笼上肃穆。
“所以我才来找你,问题不在我们顾氏的资源,而是这个毒株闻所未闻。即便我阅览过的国外典籍里,也从未见过一模一样的先例。恐怕……”
他顿了顿,神色间多了不安和紧张。
“恐怕是违法研究出来的。”
违法的科研究毒株,且如今在定城,顾家手底下出现,事情的严重性已然不是表面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