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不忘瞥了眼梁音,眸底可见挑衅:“这两个人,看似表现的症状都是精神萎靡,反应迟钝,但实际的病症并不相同,左边这个是劳累过度,右边的则是湿气过重!”
“大人您尽管放心,这种小病,鄙人轻而易举就能解决。”
他话落,又掏出了那“脏兮兮”的银针,准备大展身手。
然而没等抬起,就被梁音喝住。
“只怕孙大师这一针下去,两人没病也要有病了。”
“你说什么!”孙贾河怒喝。
却没看见,梁音的话叫劳伦瞬间亮起眸子。
“你个黄毛丫头,即便不懂得尊重长辈,也该知道不能胡说八道!我看你,根本就是瞧不出他们的病症,在这里胡搅蛮缠!”
“哦?孙大师说我不懂尊长,但这前提也得您先爱幼吧?”
梁音缓缓起身,朝着孙贾河逼近。
她虽然面色无波,却莫名叫人感觉冷气大开。
然而孙贾河却不会被她这股气势镇住,脑中已然快被愤怒冲去理智。
“混账!你这个无礼的黄毛丫头,一而再再而三对我不敬,我能容忍至今,已足够大度!”
大肚是有,大度却没有。
瞥过他堪比孕妇的肥硕肚皮,梁音已然不想再容忍。
转头便对劳伦喝出声:“这两个人,压根没病!”
“什么,没病?”
“不可能吧,她是不是故意诈人的啊。”
“就是啊,我看就是她自己瞧不出来。”
叽叽喳喳的声音骤然响了一屋子。
明明先前,他们还对梁音并未抱有如此强大的敌意。
而当同样是竞争对手的孙贾河出,天平好似就逐渐开始偏向他这一边。
目光从这些人面容扫过,清一色的男子。
同性之间的情谊,好似在此时一下子激发。
然而,这一切,终究抵不过劳伦的一句话:“梁小姐说的不错!”
居然,是真的!
众人面面相觑,但……没有人敢怀疑劳伦的话。
“怎么会……”孙贾河像是一下失去血色,黝黑的皮肤一时间竟亮了不少。
“你们,你们一定是早就沟通好了,在耍我!”
要不然,要不然他怎么会输给这么一个黄毛丫头!
孙贾河狂吼出声,然而对于他的挣扎,劳伦脸色一下子冷下,“您若是觉得我不可信,就请自觉离开这里!”
冷哼一声,他转头看向梁音,态度截然不同:“梁小姐,您才是真正的神医!”
神医?
不,她还不至于如此自负。
梁音面色不动,但是注意到孙贾河脸上宛若吃了狗屎般的表情,还是不由勾起唇角,笑容高贵冷艳。
“孙大师方才不是说我黄毛丫头,胡说八道吗?那不知您现在输给我这个黄毛丫头,是何感受?”
她一顿,紧接变了语气:“不知方才,轻看我性别。年龄的诸位,又是何感受?!”
那凌厉的声音,无形中好似有一股气浪,以她为中心蔓开。
所有人低下头,都不敢反驳,也没脸反驳。
是啊,看不起对方是个黄毛丫头,可他们,还不是输了吗?
一时间,羞愧的情绪在心底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