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膏竟如此神奇!”饶是沈老爷子,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涂药、扎针,仅是如此简单的两个操作,却是至今以来,效果最显著的一次!
就连糖豆,都忍不住瞪大了眸子,卡姿兰大眼里满是灵动。
“凉凉的,一点都不痒了!”
此话一出,沈老爷子对张存的怀疑,瞬间荡然无存。
看着男人起身,擦了擦额头汗水。
他当即,对旁边佣人吩咐:“去,拿支票来。”
“张医生,我说到做到,价格你开,糖豆的后续治疗就交给你了!”
“什、什么?”
张存还没从他话里反应过来,佣人已经拿着支票和笔递了过来。
显然,不是开玩笑的。
他当即一惊,连忙摆手:“不不不不!要不得,要不得!”
这下轮到沈老爷子疑惑了,“什么意思?”
他看看张存,又看看梁音。
这两个,都是少见会拒绝他给钱的人。
这世道是怎么了,钱居然也没人稀罕了?
“为何不要?”沈老爷子颇为郁闷。
心中却是更加焦灼,该如何挽留对方给糖豆治疗。
张存也没想到他居然还不开心了,不由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梁音,“我、我是答应梁小姐才来的。”
沈老爷子愣了愣个,转而抽过那张支票,递给梁音。
“我也不能要。”
这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难缠!
眼见沈老爷子真的着急了,梁音不由轻笑,解释道:“您不必如此执着,我答应您的,会治好糖豆。至于这报酬,也该由我开给张医生才对。”
话落,也不给张存反驳的机会。
催促他将注意事项交代给沈老爷子,便领着人告辞了沈家。
车上——
张存几度张嘴,终究还是忍不住道:“馆长,您不用给我……”
不等说完,便被梁音打断:“我看了你的方子,我很好奇你是如何想到这样开的?”
知道糖豆是严重花粉过敏后,她不是没研究过,但最终都没万全之策。
而张存的搭配,却可谓十分精妙。
“我……”张存一愣,脸色却有些僵硬。
支支吾吾半天,最后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想来,是不便说出吧。
梁音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下意识地问了,不方便你就别说了。”
中医传承上千年,古人留下秘方古书,不知有少藏于世间。
身怀宝藏,难免吸引恶狼。
然而梁音,却有自己的底线,并不会觊觎。
此话一出,张存面色明显放松许多。
气氛沉默许久,他却骤然摇了摇头,道:“其实,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因为它根本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我家里一本古医书上看到的。”
古医书?
梁音第一反应便想到付教授手中那本《千金药》。
是目前她唯一接触过的古籍了,却不曾想张存家竟然也有。
耳边男人絮絮叨叨开始讲述医书上的内容,竟是丝毫没有要私藏之意。
汽车在张存家楼下停住,是一栋年岁久远的老民工房。
“馆长要是不介意,上我家坐一下再走吧。”张存下车,对梁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