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此幕，陈美惠忙不迭跑进，一双眸子满是担忧。
“姐姐，你很痛吗，要不我现在去叫院长过来看看。”
她话音落，朱明霜的巴掌便随之落下。
抓着她的粗糙大手，满脸恨铁不成钢：“你这废物！你姐都这样了，你却第一时间想着去叫她？你是巴不得你姐再痛点是不是？！”
陈美惠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摇头解释：“不是啊姐，我、我什么都不会，也帮不到你……”
“你、你要是不想见院长，我不去了就是。”
那尖锐指甲嵌进皮肤，有些痛，因而陈美惠越说，声音越弱。
到最后，那双眼睛，都有些氤氲。
“你知道就好！”
目光如检测仪在陈美惠脸上，打量许久。
朱明霜方才冷哼，忿忿将手腕甩开。
“昨天让你帮我说个话都不行，亏的你还口口声声答应我，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到底谁才是你的姐？！”
“我、我，我已经尽力了，可是、可是院长她也没做错什么啊……”
连她都能看出来纰漏，更何况院长那样聪明的人了。
更何况……
回想起出脱敏治疗室时的情况，陈美惠心中越发不安。
只是没等开口告知朱明霜，她歇斯底里的斥骂已然响起：“你还帮她说话？”
“行啊，你这么喜欢她，你认她当姐好了！”
她话落，床边新换的陶瓷杯，被她用力一扫，直接摔落。
“噼啪”再度碎裂。
陈美惠被吓得惊叫一声，连忙跳开。
还未回神，一道冷厉声音骤然从门口传来：“你又发什么疯！”
来人，竟是梁音！
“院、院长……”陈美惠心口一慌，脑瓜子只觉嗡嗡作响。
愣在原地，直至梁音靠近，她刚想解释。
企料梁音眸子根本未看她，而是对朱明霜道：“你想发疯可以滚回去，别对我医院的工作人员。”
余光扫过地上狼藉，梁音唇角冷意更甚。
“既然不想喝，就别喝。”
话落，她直接拿起床头柜的水壶，走向厕所。
“哗啦”一声，倒的干干净净，马桶也冲的干干净净。
“你！”朱明霜后知后觉，气的脸都红了。
然而梁音将一切做完，便连眼神也懒得给她施舍。
而是问向陈美惠：“你方才为何叫她姐？”
听到了，她真的听到了！
别说陈美惠，就是朱明霜都不禁慌了。
但她职场多年，到底是练就了些许功夫。
眸子直直对上陈美惠，带着警告。
显然，是不许她说实话。
“为何？”梁音神色不变，耐心却在一点一点散去。
眼前人的怪异，和那番话，让她不免生疑。
冰冷语气，瞬间叫陈美惠打了个寒颤，下唇几乎咬破，终是有了声音：“我、我……我就是看她比我大些，想、想着叫姐姐，应该亲近很多……”
朱明霜松下口气，眼珠滴溜一转，冷哼出声：“少跟我攀关系，梁音，你又打着什么鬼主意？”
“……”
目光扫过那双不掩厌恶的眸子，梁音淡淡偏开目光，“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