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跟在佣人后面一进客厅,首先看到的是迎面砸向肖维白的抱枕。
唯可和贺景阳纵然见怪不怪,但也不免有些尴尬。
当着这么多人,杨太后你……
不过,杨太后你可不像生病的样子。
哦,也许是生病了,否则为什么是坐在沙发丢枕头而不是站着甩?
初次登门的杨林瞪大了眼:姑妈你是这么对待你的豪门老公的?你居然拿对待前老公的暴力对待现老公?
继姑父你不是因为有受虐倾向才对我姑妈穷追不舍的吧?
三个急急忙忙来探病的人都在客厅口看热闹,居然谁也没有出声为厅里受砸受虐的人说句话,甚至没有出个声……甚至挥手示意佣人“不用管我们”。
肖维白那边面不改色地接了抱枕,放在手边的……三四个抱枕堆上。然后好脾气地用手示意安抚杨太后:“你消消气!消消气!这是个意外!咳!意外!”
客厅口的三个人:所以不是生病?是触了太后的凤颜啊!
佣人托过来三杯水。
三个人有志一同地……接过水杯、站着看戏 。
“意外?你再跟老娘说个意外试试?”杨太后明显处于暴怒状态,伸手往旁边一摸,什么也没摸到。眼睛一瞅,手边什么也没有。
肖维白连忙将手边的几个抱枕一股脑抱着往杨太后手边送,非常低声下气地:“这里有,这里有,你别动!”
“你离我远点!”杨太后怒发冲冠地捡了一个抱枕就往肖维白身上砸。
唯可捂脸,杨林抽气,贺景阳……面无表情。
不是那一砸有多疼,而是那一砸太暴力啊!
杨林印像中杨太后这么极具暴力值似乎只有一次,是姑父查出肺癌的时候背着姑妈抽烟,姑妈流着泪将姑父砸了一顿就是这么暴力。
这次是没流泪,不过暴力值丝毫不逊。
肖维白脸色发白,一把抱住了杨太后,夺了她手中的抱枕。
杨林:姑妈哎,你对面那个不是原配姑父,你瞧清楚了没有啊?这种时候还得侄子我给你找面子!
将水杯往唯可空着的手里一放,才想说一句“肖维白你放开我姑妈”,肖维白倒比他嘴快。
“你别砸!别砸!实在生气我自己砸,你看着!你坐着!坐着!看我砸!”
杨林往前迈了一脚的腿一软,一个趔趄,险些摔了跟头。
回头看唯可:什么情况啊?他还真是一受虐狂啊?怪不得你一点不担心的样子。
唯可:我哪儿知道这是闹哪出啊?反正向来是杨太后无理取闹的多,肖维白……好吧,我肯定他乐在其中。
杨林:你也不知道?好吧,那咱们接着看戏吧。
杨太后被死死按在沙发上动作被迫消停,嘴上怒意不减:“你砸!你砸!你有本事就砸S……”后面那个字生生掐回去。她已经死了一个老公,当然不想再诅死这一个。
肖维白自然明白杨太后生生掐去的字,脸上不觉带了笑。手劲一松,杨太后立刻反攻过来,这次用的是手,对着他又拍又打地吼:“你个老混蛋!老娘我四十五了!不是三十五,不是二十五!你让老娘怎么出去见人?你说!老娘还能出去见人吗?”
肖维白好脾气地温声解劝:“你实在不想要,咱们……就不要了……”
“放屁!”杨太后更怒了,“那是一条命,你想让老娘当凶手杀自己的孩子?”
客厅口的唯可和杨林面面相觑,再相觑,最后一同看向贺景阳:我们没有听错吗?我们猜错了吗?杨太后的意思是……
一直面无表情的贺大总裁,像听完工作汇报作决议一样,一本正经说了一句:“太后吉祥!”